好看言情小说容蒅秦壑,容蒅秦壑在线阅读无弹窗阅读
晰起来那是一座三进的大宅子,院门开在临街,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门口张灯结彩的,的确有宾客盈门,却不是办喜事的样子。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有人理会他的疑问,容蒅抬手给秦壑揉捏太阳穴:“皇上去榻上躺一躺吧,等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
秦壑这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这个雅间,本该是感动的,心口却莫名的疼了一下,他没再言语,也不愿意浪费容蒅的好意,便抬脚走了过去。
刚坐下小二就送了茶点进来,钟白顺嘴问了一句,店小二却来了精神:“那是宋大善人家,这可是个好人呐,自己吃穿用度都舍不得,却救济了不少灾民,今天是他儿子弱冠礼,所以受过他恩惠的人都去观礼了,听说知府大人都会来……”
他压低声音道:“客人应该是知道皇上来扬州了吧,听说他一路上奖赏了不少对百姓有恩的大人物呢,说不定这宋大善人的事也能传到皇上耳朵里,这要是被赏赐些什么东西,那可是光宗耀祖了。”
钟白忍不住看了眼秦壑:“您要来看看吗?”
秦壑此行的确是有施恩的目的在,沿路不管是减免赋税还是赏赐当地名流都是为此,眼下既然遇见了自然不好视而不见。
他起身就要过去,容蒅心里一跳,下意识按住了他。
秦壑略有些诧异:“怎么了?”
容蒅没能开口,刚才听见店小二说宋家儿子弱冠的时候她心里就有股不详的预感,可又怕是自己想多了,这世上人的数百万,有几个相似年纪的办弱冠礼太正常了。
可,万一呢?
“容蒅?”
秦壑奇怪的看了过来,容蒅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拦,只好往窗外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并没有眼熟的面孔,她这才松了手。
“没什么,外头有风,当心着凉。”
秦壑笑了一声,远远地在窗边看了一眼:“的确热闹,回头让知府带上船来看看吧。”
钟白应了一声,容蒅连忙上前要关窗:“知府来了,别被认出来。”
秦壑听话的转身要回榻上,容蒅松了口气,可就在窗户要关上的瞬间一道女声透过缝隙传了进来:“妾身恭迎知府大人。”
秦壑的脚步骤然停住。
第248章似是故人归
容蒅心跳如擂鼓,“砰”的一声合上了窗户,她紧紧盯着秦壑的背影,生怕刚才那一句话让他联想到什么旁的。
然而对方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寄人篱下的日子他有哪一天没想过自己的母亲呢?
那声音那面孔,恐怕早就深植在脑海里了。
秦壑果然转过了身:“开窗。”
容蒅指尖发颤,强作镇定:“怎么了?外头的风有点大……”
秦壑上前一步,他看着倒还算平静,只是眼底的波澜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我听见一道声音很耳熟,说不定是什么故人,我再看一眼。”
“龙船上不都是故人吗?没什么好……”
“容蒅,”秦壑轻轻打断了她,“开窗。”
容蒅身体僵住,很想再说点什么拦住他,可话说到这份上,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了。
她沉默很久还是抬手推开了窗户,楼下的声音顿时清晰起来,那个被容蒅费尽心思躲闪的人也终于出现在了秦壑面前。
他怔怔靠近窗户,垂眼看向大街,明明那么多人,他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妇人,那张脸上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可仍旧是熟悉的样子,声音也和十六年前一模一样,这个人太像他的母亲了。
像的他一瞬间都以为自己癔症了。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像另一个人呢?
那眉眼,那语气……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和他无数次梦境里的人如出一辙,曾经她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喊他阿稷,给他添衣加被,送他去学堂……然后死在了他面前。
秦壑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钟白,钟白!”
他极力克制,声音却还是撕裂到破了音,听得钟白一颤,慌忙走了过来:“臣在,皇上怎么了?”
秦壑抬手指向地上的人,救命稻草似的看着钟白:“你看那是谁?是不是我认错人了?是不是我看错了?!”
钟白连忙顺着秦壑的手看了过去,随即就愣住了:“这,这人怎么那么像夫人,这长得也太像了吧?是不是萧家的哪位姑奶奶?”
秦壑陡然僵住,愣愣看了很久才回神,眼底漫上来潮水般的自嘲,他在想什么?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就算真的有那种可能,他娘也不可能十多年不露面不去看他,任由他一个人呆在萧家那种地方……
他认错人了。
他后退一步,抬手遮了下眉眼。
再像也只是相似而已,最大的可能就是钟白说的,是萧家的另一位女儿。
可他还是想去看看,就算走近了那份相似会打折扣,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他转身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容蒅看着他摇头:“别去了,只是相似而已。”
秦壑苦笑了一声:“我知道只是相似,可是……我太久没见她了,你和钟白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
容蒅紧紧抓着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秦壑心口一暖,容蒅心里还是有他的,还是在乎他的感受的,对吧?
“好,一起去。”
他反握住容蒅的手出了茶楼,店小二没敢拦,刚才几人的话已经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此时还回不过神来。
几人出茶楼的时候那妇人已经引着知府回了宅子,门口只剩了几个宋家亲眷在迎客,大约是知道主人家广结善缘,看见秦壑他们进门并没有人阻拦。
他们选了一处不起眼的桌子坐下,秦壑的目光透过层层人群看向那妇人,对方正引着儿子和知府夫人说话,母子间十分亲近,一看就是母慈子孝。
钟白嘀咕了一句:“刚才看见她的时候可吓死我了,还好她儿子这么大了,一看就不可能是。”
容蒅垂下了眼睛,钟白不知道的是,这宋家的儿子根本不是这妇人亲生的。
秦壑始终一言不发,怔怔地看着对方,眼底有波澜一层一层荡起来,他以为离得近了,那份相似就会变淡,就会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可怎么都离得这么近了,他还是觉得很像呢?
尤其是那宋家公子每喊一声母亲,妇人的每一次回应,都在激起他幼时的回忆。
他忽然有些坐不下去了。
他将一袋子金叶子搁在桌子上,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容蒅如释重负,连忙应了一声好,可就在他们要出去的时候,宋大善人看见了他们:“几位光临寒舍,怎么匆匆就走?可是招待不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