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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五官是能看清楚的。

　　左边那个男人的脸，他此生都不会忘。

　　林煜见季舟盯着这张照片看，便给他解释：“这是他们在流水线上工作的照片，工厂内部资料里的。”

　　季舟：“旁边这个男人，查得到么？”

　　林煜：“……旁边这个？”

　　他忽然不理解季舟的用意了。

　　季舟：“工厂里应该有工人的资料，查查旁边这个男人。”

　　林煜：“好。”

　　给钱的是大爷，林煜把自己的疑惑都咽了下去。

　　林煜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手下忽然给他来电。

　　林煜接完电话，眉头紧锁。

　　季舟：“怎么了？”

　　林煜：“刘培死了。”

　　“尸体是今天发现的，在郊区的一条河里，已经泡发了。”

　　季舟捏着那张合影，目光愈发冷冽，“怎么死的？”

　　林煜：“警方还在查。”

　　但这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刘培一死，有些线索就此就断了，接下来调查照片上的另外一个男人的渠道也少了一条。

　　——

　　因为原野同意了带她去詹语白的生日宴，许迟月决定去买一套礼服和配饰穿过去。

　　原野听说她要逛街，多少有些担心她的腿脚，于是决定给她当一下午司机。

　　许迟月没拒绝，指挥原野开去了望海汇。

　　许迟月选的是平时经常穿的那个牌子，进去专柜后，她直奔最新款区域。

　　许迟月问原野：“你觉得哪件比较好？”

　　原野：“又不是我穿。”

　　许迟月：“给你当女伴，当然得按你的品位来咯，快帮我选选。”

　　原野选了件水蓝色薄纱露肩款，许迟月拿着礼服去了试衣间。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原野眼睛都看直了。

　　许迟月停在他眼前，笑着问：“好看吗？”

　　原野压了一下：“……还行。”

　　好看，太他妈好看了，看得他都想抢人。

　　许迟月刷

　　卡包好衣服，又去买了一堆配饰。

　　两人最后大包小包上了车，后座都被摆满了。

　　许迟月刚系好安全带，手机就响了。

　　虽然没存，但她一眼就认出这个号码了。

　　季舟。

　　许迟月接起来，还没问好，就听见他阴森的声线，“在哪里。”

第104回 生日

　　很好，这是来算账了。

　　听这个声音，许迟月也猜得到狗东西的脸有多黑。

　　许迟月：“在家。”

　　季舟：“是么。”

　　许迟月：“你要来找我么？”

　　季舟：“等着。”

　　一句废话都没有，两个字结束就挂了。

　　原野：“四哥的电话？”

　　许迟月看眼时间，“他说去找我，你送我回去吧。”

　　原野发动了车子，路上有点担心，“今天他餐厅看见咱俩吃饭，回去是不是又得为难你。”

　　许迟月：“随便他。”

　　这话乍一听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原野瞟了许迟月一眼，没办法，只能叹气。

　　望海汇离相府别墅有段距离，恰好赶上晚高峰，快四十分钟才到。

　　原野把车停下来，解开安全带，“后面东西太多，我帮你送回去。”

　　许迟月：“好，谢谢。”

　　她扶着车门下了车，原野去了另外一边，把购物袋一并拎了下来。

　　原野：“你能走么？要不我把东西送回去再来扶你。”

　　许迟月：“没事，我走慢点。”

　　原野放心不下，特意放慢步伐等着许迟月一起走。

　　两人往前走了不到一米，却被忽然出现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原野：“草！”

　　周围光线有点暗，他正和许迟月说话，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来，差点把人吓死。

　　看清楚他的脸之后，原野更想死了。

　　“……四哥，你来了？”原野尬笑。

　　季舟没理会原野，视线落在了许迟月身上，“在家？”

　　许迟月这才反应过来，她又上

　　了季舟的当：“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原野：“……”

　　这也太阴险了吧。

　　季舟：“骗我很好玩。”

　　原野：“四哥，算了算了，她也是怕你生气才撒谎的，我俩什么都没干，就是陪她买了点东西，因为你打电话晚饭都没吃呢。”

　　季舟：“打扰到你们约会了？”

　　原野：“……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季舟这个阅读理解能力也太刁钻了，原野想再替许迟月说几句话都不敢了，生怕季舟再无理取闹大肆解读。

　　许迟月：“原野，把东西给他吧，今天谢谢你了。”

　　原野把手里大包小包递给季舟，“四哥你拿好了，还挺沉。”

　　季舟：“……”

　　原野把东西挂到季舟身上就先走人了，他留下来情况只会更乱。

　　许迟月看到季舟面无表情挂着大包小包购物袋，有点想笑。

　　季舟转身就走。

　　许迟月不再忍了，幸灾乐祸笑了起来。

　　结果她这边刚一笑，季舟忽然转过身来，一条胳膊伸过来，把她扛到了肩膀上。

　　许迟月：“……哥哥好勇猛哦。”

　　其实她想说的是，狗东西能不能轻一点儿，腰都快被他掐断了，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回到别墅，许迟月被季舟丢在沙发上，她那些大包小包则是被放在地毯上。

　　季舟换了拖鞋走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解释。”

　　许迟月：“解释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嘛，我和原野约会了。”

　　成功看到季舟被

　　激怒，许迟月笑着说，“开玩笑的，我心里只有哥哥一个人，怎么会和别人约会。”

　　季舟：“演够了么。”

　　许迟月：“今天我去做复健，芝芝来找我了。”

　　付晓芝的名字一出，后面的解释不用多说，季舟也能懂了。

　　季舟：“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和她解释清楚。”

　　许迟月：“怎么解释，告诉她原野是在替你做挡箭牌，告诉她我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然后再多一个人来针对我么？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考虑一下呢？”

　　季舟不出意外地沉默了。

　　就在许迟月以为这个话题会像之前一样不了了之的时候，季舟忽然说：“那我去说。”

　　许迟月愣住，一脸不可思议看向他。

　　季舟：“不愿意？”

　　许迟月发现他好像是认真的。

　　她抬起胳膊来圈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小腹上可怜兮兮地说：“你不可以这样。”

　　“你想让你身边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么？”许迟月的眼泪说来就来，“我会被他们整死的。”

　　“他们都不会怪你，只会怪我放荡勾引你，而你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季舟：“你后悔了。”

　　许迟月：“有一点。”

　　她在他西装上擦了擦眼泪，“我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为什么非要喜欢一个对我冷冰冰的男人呢，多的是人把我当宝贝。”

　　季舟：“原野跟你说的？”

　　许迟月：“这还需要原野说么？我对我自己的实力很清楚。”

　　季舟：“

　　……那你去找。”

　　许迟月：“你最好哄一哄我，不然我真的找别人，哼。”

　　季舟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适可而止。”

　　许迟月：“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

　　周六就是詹语白的生日宴了，打从周五开始，季舟就没联系过许迟月。

　　许迟月倒是给季舟发过不少消息，但那边半点反应都没有。

　　新闻里说，季舟和詹语白已经提前去了假日酒店度过甜蜜时光了。

　　许迟月都怀疑记者是不是收了詹语白的钱了，愣是在新闻稿里把季舟写成了一个为了未婚妻丢下工作不管的恋爱脑。

　　然后评论区还有跟着拍手叫好的人。

　　许迟月看笑了。

　　周六下午，原野亲自来相府别墅接了许迟月，他来的时候许迟月刚化好妆下来。

　　原野看到许迟月今天的装扮，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做了个吞口水的动作。

　　那天买衣服的时候已经看她穿过一次了，但第二次看还是很惊艳。

　　许迟月拿起和礼服配套的白色手包，在原野眼前晃动了一下，“干嘛，被我美晕了啊？”

　　原野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