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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
岑云鹤忽然坏笑道:“亲我,我就给。”
千枕月没有任何怀疑,直接亲了亲他的脸颊,笑嘻嘻地等着岑云鹤把糖葫芦拿出来。
岑云鹤却不满足:“不能只亲脸颊。”
这下把千枕月为难住了。
她可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亲。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是村里人在树林里偷亲时,她看到的。
旋即,千枕月抬头吻住了岑云鹤的唇。
后者倏然睁大了眼睛,下一刻搂住了她的腰肢,将人拉入怀中。
岑云鹤不敢太放肆,毕竟千枕月发病的时候是个傻姑娘,要是让她不舒服了,恐怕下次就没有了。
不过仅仅是这个轻描带写的吻就足以慰藉自己干枯的内心。
唇上的香味萦绕在嘴边,岑云鹤含住她的舌尖,轻轻挑逗。
让千枕月忍不住颤抖着身子。
她眼见湿润,微微发红。
看到这一幕,隐藏在心中的阴暗想法慢慢爬了出来。
试图去触碰这来之不易的光明。
“唔——”
一声低喃从千枕月的口中溢出。
岑云鹤回过神来,迅速松开了她:“糖葫芦明天给你买,记得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下次没有了。”
“好哦。”
千枕月答应地飞快。
岑云鹤只觉得自己卑劣,欺骗发病的千枕月,当真是个恶人。
两人咬着耳根说了一会儿话。
千枕月悄咪咪回到了自己房间。
忽然,床上本已经睡着的赵桂玲坐了起来,她质问道:“你这丫头去哪儿了?”
======第22章======
千枕月眨了眨眼,说:“吃糖去了。”
赵桂玲恼怒地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屁股,骂道:“大晚上去吃糖不怕牙疼啊!你这个笨丫头!”
千枕月委屈地四处逃窜:“我不是笨丫头!”
她想起来村里人总是有人指着她喊笨丫头,傻丫头。
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母女俩终究不敢闹得太过,怕吵到隔壁的贵人。
赵桂玲无奈道:“睡吧睡吧,明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千枕月躺在窝里面,心里不高兴,想着被窝一点也不暖和,还是糖葫芦的被窝暖和。
她想过去,但是又怕阿娘打她。
想着想着,千枕月就睡着了。
果然次日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岑云鹤答应的糖葫芦都忘了,好在他记得。
等千枕月吃完了糖,就看到赵墨阳和赵桂玲正在商量事情。
两人脸上都带着喜色。
正午过后,他们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阿娘,兄长又要走了吗?”千枕月问。
虽然千枕月记性不好,但还是记得一年前赵墨阳去赶考的时候,也是这样收拾东西。
“不是,咱们一家要搬去京城。”赵桂玲高兴地说。
“京城?”千枕月不明白那是哪儿,只是听到不太舒服,又问,“京城是不是就没人叫我笨丫头了?”
“对,没有了!”
一听要去一个不会有人欺负她的地方,千枕月很是高兴,迅速将心中的不舒服遗忘了。
来接岑云鹤的队伍可不小,为了低调都没有带上明黄色,但是也有十几辆马车。
赵桂玲可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上马车的时候脚都在抖。
要不是赵墨阳扶着,恐怕当场都要跪了。
赵墨阳才觉得这才合理。
能拥有“东厂提督”牌子天下只有一人——当今圣上。
虽然不知道丫头和圣上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把丫头当妹妹,只求不是什么孽缘。
车队路过县城的时候,千枕月想到了什么。
她对外面伸出手,很着急的样子:“小葫芦!小葫芦也要去!”
“李少爷明年院试会去京城,你莫要担心。”赵墨阳拦住丫头,劝说道。
一听小葫芦也会去,千枕月才放下心来。
其实话不然,院试大部分Ns都在县城举办,更何况院试前还有两考,共称小三考。
按照李少爷的年岁,尚且还是童生,还需要几年磨炼的时间。
当然这些都不会让千枕月知道。
车队后方,岑云鹤拿着堆积的政务折子,心念前方之人,开口问道:“前面的客人,可需要什么?”
老太监上前说道:“回陛下,娘娘要了果子,这边给的都是娘娘自幼都喜欢的。”
这老太监一直跟在岑云鹤身边做事,自然知道千枕月的身份。
而且只有在岑云鹤的面前,才会称呼为娘娘。
“嗯。”岑云鹤点头。
随即一阵沉默,他又问:“这天愈发冷了,夜里给她多添一床被褥。”
“杂家明白。”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太监心知肚长道:“陛下要是想去见娘娘就去吧,队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无需过虑。”
岑云鹤掩饰地咳了两:“等晚上驻扎营地再说。”
“是。”
就在岑云鹤想要沉入心思处理公务时,远处那个娇小的影子突然跑了过来。
千枕月费力爬上马车,将果子都放在了他面前:“给你吃。”
岑云鹤心中欢喜。
“这都是给你的。”他说。
千枕月为难地看了眼果篮,眼中分明都是不舍,但她还是将篮子往前推了推。
岑云鹤心中划过一丝疑虑:“不喜欢吗?”
千枕月摇了摇头。
随即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凑到岑云鹤的面前。
鼻息微微打在岑云鹤脸上,酥麻一片。
只听她小声说:“糖葫芦要亲,这个是不是也要亲啊,我不想亲那么多次。”
======第23章======
听到这宛如调情般的话语,岑云鹤只觉得心脏一跳,整个身子都暖了。
他有点恍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岑云鹤只对千枕月动心过,而在察觉到这份情感的时候,就被仇恨冲刷了大脑。
少年心初懵懂,甚至不知道如何疼人,就将人伤至遍体鳞伤。
岑云鹤觉得自己只要碰到她,都会伤害到她。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千枕月忍不住又问:“到底要不要亲啊?”
“当然要!”岑云鹤连忙接话。
这送上门的天鹅可得咬紧了,别掉了!
岑云鹤扯下帘子,车内一片昏暗。
他搂住她,两人呼吸靠近。
外面的老太监立刻守在马车边,可不能让其他人扰了陛下和娘娘。
过了好一会儿,千枕月才从车里出来,再提着果篮也不心虚了,甚至岑云鹤还将自己的份都给了她。
赵桂玲见女儿回来了,敲了一眼果篮好奇道:“你是去感谢贵人的,怎么篮子还多了这么多?”
“他给我的呀。”千枕月天真无忧的说。
赵墨阳看了一眼小月,发现她今天的嘴唇有点红。
不过他尚未娶妻,亦是没有发现不对劲。
到了夜间。
车队停靠在河边,驻扎营地。
千枕月混迹在队伍里,一会儿去看看士兵煮的汤,一会儿去摆弄长剑长枪。
身旁跟着的宫女看得心惊胆战,但也不敢扫她兴。
千枕月看着河边面色一喜:“那里有花!”
河边全是河滩石,石头缝里开了很多笑话,但道路并不平坦,但是她还是往那边去了。
宫女穿着的鞋子不方便往那边走,满了两步。
突然,千枕月脚边被石头一绊,整个人往前跌去。
刹那间,额头磕到石头上,鲜血染红了一片。
“赵姑娘——”宫女们慌张地喊道。
三三两两往前赶去。
远处的岑云鹤坐在车榻上吃着晚膳,突然听到外面的慌乱声问道:“外面怎么了?”
老太监:“奴婢去查看一番。”
过了一会儿,老太监慌忙的跑了回来:“陛下!大事不好了,娘娘砸到了脑袋!”
筷子脱手而落,岑云鹤连忙站起身,面色慌张:“严不严重!”
“奴婢来不及细看,就……全是血!”
岑云鹤来脸色一白,匆匆下来马车赶去看去千枕月。
抵达之时,千枕月躺在软塌上,随行太医正在上药,人已经昏迷了。
白纱上的血迹格外刺眼。
这副样子又让他想起两年前的光景,她虚弱的躺在那里,自己依旧落井下石,变本加厉,将她一步步逼到了悬崖边缘。
想到这里,岑云鹤恨不得让千枕月扎自己两下,出个气!
可现在她哪还有精神起来。
“太医。”
太医立刻回神跪拜:“陛下,赵姑娘的伤并不严重,臣已经处理好了,按时上药即可。”
“嗯,下去吧。”岑云鹤落话。
“是。”
岑云鹤走上前,轻轻抚去她额上沾血的发丝,心疼不已。
这时,他才分神注意到赵桂玲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在他转头的瞬间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