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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殷氏的说法,冷声道:“这没什么说不清楚的,问一下就知道了。”
江云飞直接去了柴房。
一个时辰后,江云骓带着随风从外面回来。
殷还朝和青龙山土匪勾结的证据很充分,在郴州做的权色交易也无可抵赖,难逃一死,江云骓松了口气,准备回来好好审问玉晚,刚进门就听到管事来报:“三少爷,大少爷一回家就去了柴房,小的听到玉晚姑娘叫得很惨,只怕是……”
江云骓眉心微皱,立刻带着随风去到柴房,还没进屋,便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推门进去,江云飞穿着一身甲胄站在玉晚面前,玉晚的右手被他踩在脚下,整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不能看了。
“大哥。”
江云骓唤了一声,江云飞收回脚,看也没看江云骓,撞开他的肩膀离开。
屋里,玉晚面色惨白,身子还在控制不住的发抖,不知江云飞还做了什么,玉晚吓得失禁,裙摆都湿了,嘴里不住的嘀咕着什么。
江云骓在她面前蹲下,凝神听了会儿才听明白,她说:“她确实来找我了,让我拿着私印去找大少爷,我没去,把这件事告诉了贺俊,杀手是贺俊派去的,我不知道贺俊背后的人是谁,她染上瘟疫是她倒霉,真的不关我的事。”
这话和花容之前说的对应上了。
江云骓的眸一点点冷下去。
执星院里,花容贴着药膏感觉好多了,抱着一只暖炉在看书。
她穿了一身杏色袄裙,领口一圈白绒绒的兔毛托着她细长软白的脖颈,她微垂着脑袋,眉眼落在书页上,娴静又美好。
江云骓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外面风雪很大,他一推开门,寒意便裹着片片雪花涌入,雪花被屋里暖融的炭火烘成水汽,花容却还是冷得缩了缩脖子。
江云骓关上门,走到花容旁边坐下。
下着雪,天光很暗,屋里点着一盏灯,江云骓坐下后,挡住了烛光,一团阴影笼到书上,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花容便合上书,坐直了些。
她微垂着眸没有看江云骓,透出寡淡,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江云骓胸口一阵滞闷,钝钝的疼起来。
“在看什么?”
最终还是江云骓主动开口打破沉默,花容把书放到桌上,说:“闲书,从书架上随便拿的。”
现在她又不用看账簿,总在屋里待着,挺无聊的。
江云骓拿过书翻了翻,问:“你喜欢看什么,我让人给你买回来。”
“不用特意买,什么书都可以,不过是打发一下时间。”
花容的语气很淡,坐直了一会儿便感觉腰又不舒服了,便拿了个软垫垫在背后。
“不舒服?”
“腰疼。”
三年前花容是不会这样表达自己的不适的。
她在忠勇伯府做了十来年的丫鬟,习惯了被欺负压榨,所以哪怕痛苦到极点,她也会说服自己忍下来,实在忍不了,她就逃。
这三年她虽然有大半时间都在逃亡,可她一直在做自己,尤其是到漓州后,她更加明白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怎样生活。
江云骓眉心微拧,立刻就要让随风去传府医,花容拦下他说:“已经找府医看过了。”
花容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问:“殷还朝和穆铭善的案子应该定下来了,少爷想好要不要答应奴婢那个条件了吗?”
玉晚是殷还朝在郴州做的那些权色交易的人证,如今案子定下来,她对江云骓的价值也就到头了。
“她已经死了,你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奴婢说了会帮少爷证明清白自然不会食言,之前青龙山剿匪,多亏了奴婢提供的路线图才能成功,这份功劳是奴婢应得的,只要少爷替奴婢求个面圣的机会,到时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
花容的态度很坚决,只有见到陛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才会说出来。
她不相信江云骓。
江云骓的眉头拧得更紧,半晌终究是放软语气劝说:“她已经在三年前病死了,那个孩子也胎死腹中,就算你当众说出太子对她做的那些事,也证明不了我的清白,从漓州回来,一路上那么多杀手,未免没有陛下的手笔。”
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又是陛下的亲儿子,就算偶尔犯错,也不至于到废储的地步,为了皇室的颜面,陛下也会粉饰太平。
那让皇室难堪的花容只有死路一条。
花容不为所动,淡淡的说:“只要能面圣,一切后果奴婢自行承担。”
第128章 葬的不是齐王妃的尸骸
江云骓不肯让花容进宫面圣,第二日陛下却派人来传旨要召见花容。
圣意难违,临出门前,江云骓把自己的大氅给花容披上,沉着脸说:“不要冲动,也别害怕,我会想办法。”
花容并不觉得害怕,随传旨的太监一同入宫。
虽是陛下传召的花容,但陛下日理万机,花容在承德门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得以进入御书房。
入宫要搜身,暖炉带不进来,花容手脚都被冻僵,进御书房行礼的时候,动作有些僵。
“奴婢花容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里烧着地龙,温度比外面高多了,地上铺了厚实柔软的毯子,跪在上面膝盖一点儿也不难受。
花容从进屋就低垂着脑袋,并不东张西望。
昭和帝命令,花容稳住心神,缓缓抬头。
昭和帝已经年过半百,两鬓已生白发,比花容想象中要老一些,太子和他长得挺像的,但昭和帝的眼神比太子要更深沉冷锐,多年阅历沉淀下来的帝王之威早已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不怒自威。
花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眸,不敢再看昭和帝的眼睛。
昭和帝则肆意的打量着花容,半晌他给出评价:“长得不错,胆子也不小。”
花容俯身叩头:“谢陛下夸赞。”
花容并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接受夸奖,昭和帝眼底闪过兴味,问:“三年前就是你把齐王妃推下水的?”
“你为何要推齐王妃下水?”
“因为奴婢发现齐王妃心术不正,故意接近太子殿下,欲行不轨之事,为了江山社稷,奴婢愿意晚.晚.吖牺牲自己。”
花容一脸的正义凛然,底气十足。
“为了江山社稷?”
昭和帝沉了眸,旁边伺候的内务总管太监立刻尖声呵斥:“大胆贱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配说这样的话!”
花容额头贴地,压低身子说:“奴婢失言,但奴婢所说绝无半句假话,齐王妃看似柔弱,实则身怀武功,奴婢胸口还有被她刺伤的疤痕,陛下让御医一查便知。”
“齐王妃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太子殿下如今身体康健,并未出现任何问题,若齐王妃是故意接近太子殿下的,那她可曾图谋了什么?”
内务总管是昭和帝跟前的老人,虽然是个太监,气势却不输王公大臣,他瞪大眼睛看着花容,像看着什么乱臣贼子。
花容刚想辩解,候在门外的太监通传:“陛下,忠勇伯求见!”
听到“忠勇伯”三个字,花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下。
昭和帝意味深长的看了花容一眼,方才沉沉命令:“宣!”
片刻后,忠勇伯踏入御书房。
花容仍跪趴在地上,余光却感受到山一般强大的威压,忠勇伯在她身旁站定,朗声道:“老臣拜见陛下。”
忠勇伯与昭和帝年岁相当,体魄却比昭和帝强多了,一开口,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膜嗡鸣。
忠勇伯手握重兵,又有赫赫战功,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他一进御书房,昭和帝面上就带了笑:“爱卿请起,方才在朝堂之上才见过,爱卿又折返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忠勇伯并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不怕陛下笑话,老臣是为这婢子而来。”
“朕不过是召她来问几句话,何须惊动爱卿?”
昭和帝虽带着笑,这语气却颇有深意,忠勇伯背脊挺直,并不害怕,只道:“老臣并不是担心陛下要对这名婢子做什么,只是三年前那逆子犯下大错,其中还有不少地方老臣有些想不通,这婢子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老臣也想知道真相。”
三年前太子是直接在郴州把江云骓贬为庶民的,这件事并未经过大理寺和御史台,忠勇伯府虽未提出异议,但这事办的到底不合规矩,忠勇伯如今想为儿子讨个公道也是人之常情。
昭和帝没再说什么,内务总管适时催促花容:“忠勇伯都来给你撑腰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花容稳了稳心神,隐去太子和萧茗悠通奸的事,只说江云骓见萧茗悠年纪轻轻就守寡太可怜,想帮萧茗悠假死脱身,而自己受伤回来想说出真相却差点被杀。
三年时间已经过去,这些事在花容心里仍记忆犹新,她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她说:“奴婢命大,没有死在乱葬岗,亲眼看到齐王妃坐马车离开郴州,郴州墓园里,与齐王葬在一起的,并不是齐王妃的尸骸,齐王妃故意接近太子,又在我家少爷面前装柔弱,是为了挑拨太子与忠勇伯府之间的关系,动摇昭陵的根基!”
最后一句罪名可就大了,内务总管和屋里伺候的人全都吓得跪下。
昭和帝和忠勇伯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忠勇伯看着花容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