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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经典语录  时间: 2023-06-19 10: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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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躲不掉,干脆勇敢面对咯。

可贺放却笑不出来了。

他就这么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盯出个洞。

他表情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只有微红的双眸和发颤的手出卖了他。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

久到路边行人都在看我们。

贺放终于低下头,接过我的行李。

一路上,我俩都不说话。

贺放步子很快,没有等我的意思。

我小跑着才能跟上。

他好像又长高了,看着得有一米八八。

他越走越快,我忍不住出声:「贺放,你慢点。」

贺放僵了一下。

——以前就是这样。

他走在前面,我跟在身后,「贺放贺放」地叫,叽叽喳喳。

这种感觉,久违了。

贺放不耐烦:「你腿短吗?」

但他的步伐却明显缓下来。

「你腿长,你腿最长,」我不客气地怼回去,「可惜该长的地方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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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脱口而出的。

歧义是立马产生的。

我指的,是他的情商和眼界。

但……

贺放已经转过头,双唇紧抿,脸上三分羞愤,剩下全是不可思议。

「这就是你不告而别的理由?!」

我:……

情况很不妙。

贺小王八,哦不,贺小霸王的自尊心很强。

却被我一击必碎。

他拽我进楼梯间,不依不饶,非要我把刚才那句话掰开来,细细解释。

我摊手:「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字面意思。」

「你一定是记错了,你那天也喝多了。」

「随便吧,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贺放脸颊发红,估计是气的,「不行,我必须证明我自己。」

我刚想问,你要怎么证明,就看到贺放把手放在了裤腰上。

我愣了。

「你不是吧……?」

谁家竹马会在重逢的第一天就脱裤子?

贺放的神情告诉我,他很认真,这是赌上尊严的一局。

一不留神。

他的皮带已经解开了。

07

就在这时,贺放爸爸推开家门。

「是栀栀到了吗?」

贺放僵住。

我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叔叔好!我刚到!」

「碰见贺放了?那小子说下楼买水果,买了一个多小时,硬是不上楼,要等你。」

我怔了一下,回头,贺放的裤子已经穿好了。

他别扭地移开目光:「我只是去散步。」

进了家,贺叔叔随口问:「你俩刚才在外面磨蹭什么呢?」

我和贺放都沉默了。

贺阿姨说:「年轻人好久没见,肯定要说悄悄话的。」

「是的。」我赶紧点头,「我跟咱哥太久没见了。」

贺放:「谁是你哥?别瞎叫。」

话刚说完,他的后脑勺就被阿姨打了一下。

「以后我们家就是栀栀的家,你就是她兄长,你得保护栀栀。」

贺放愣了。

「我才不要当她哥!」

「那你当栀栀弟弟,我们没意见。」

「妈!这都不行啊,我其实是栀栀的——」

贺阿姨打断他:「少叨叨,我去做饭了。」

但我有些好奇。

贺放想说什么?

他其实,是我的什么?

这三年来,我跟他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他总不能把三年前的事告诉叔叔阿姨吧?!

不行,我得阻止他。

我抬头,对上贺放危险的目光。

乖巧一笑:「哥哥好。」

贺放:……

08

去年冬天,我爸爸因病去世了。

遵从他本人遗愿,葬礼从简,只通知了一些老战友。

贺叔叔又高又壮,面目凶悍,却在追悼会上抹起了眼泪。

贺阿姨跟我说,以后过年就去他们家过。

反正小时候都是吃他们家的饭长大的。

他们没有告诉贺放。

贺放那段时间在准备比赛。

他是十二月底,才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消息。

我二十岁了,这不算是领养,也无任何血缘与法律上的关系。

所以,我跟贺放,也算不得兄妹。

长辈所谓的「兄长」,只是让他照拂我的意思。

如同邻居家上初中的小胖,也叫贺放哥哥。

礼貌的称呼罢了。

我也可以不这么叫。

但我就是想看贺放有气不能发的样子。

年夜饭桌上,我跟叔叔阿姨闲聊。

阿姨问:「栀栀,你那个物理系的男朋友呢?」

贺放筷子一顿。

我:「分手了。」

「啊?上个月不是还在一起?我还说请他来咱们家吃饭呢,叔叔阿姨帮你把把关。」

「谢谢阿姨,但是我们分手半个月了。」

「没事没事,」贺阿姨怕我伤心,「阿姨单位有很多年轻小伙子,介绍给你啊。」

「妈!」贺放大声地打断,扔筷子,「鱼做得太咸了。」

阿姨翻白眼:「爱吃不吃,下次自己做。」

她扭脸继续跟我聊对象。

我笑眯眯说:「我对外貌没有太高要求,阿姨,人好就行,我喜欢脾气好,谦逊的,不要太拽太傲太臭屁。」

「阿姨懂了,你喜欢跟贺放完全相反的类型。」

贺放又扔筷子:「闻栀,你不要太过分。」

我故作讶异:「哥哥怎么这样说?」

「谁是你哥!你这个阴险狡诈的渣女——」

他不敢往下说了。

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吃完饭,长辈们就去睡了。

我不想跟贺放单独呆着,所以早早回了侧卧。

凌晨两点,有点饿,我去客厅找零嘴。

没开灯,走到茶几旁,不小心磕着腿。

疼得我站不稳。

往旁边摔时,一只手忽然捧住我。

我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贺放的吐息在我耳畔,氤氲温热:「你想摔死自己?」

「你怎么还没睡?」

「在想白天的问题。」

「……什么问题?」

「玩我很开心吗,闻栀,你还没回答我。」

这该怎么说呢。

黑暗中,我只能看到贺放脸部的轮廓。

如匠人精心剪裁般,只是一个轮廓,就很吸引人。

不得不说,较三年前,贺放又帅了。

大概是成熟了一些,少年感又还未退却,正是要啥有啥的时候。

我说:「我回答不了,因为我没有玩过你。」

三年前,我只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怎么能算玩?

可贺放不懂。

他冷冷「呵」了声。

「好吧,贺放,如果你真想听答案,」

我考虑片刻,大度地说,

「那现在让我玩玩看?」

09

我初高中是在城市里上的。

今年来城过年,当然要参加同学会。

来得人不少,我和闺蜜章章坐在角落里。

章章问:「你和贺放还在冷战?」

「差不多……吧。」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

很奇怪。

除夕那天晚上,我想将贺放一军,便说要玩一玩。

那只是口嗨,傻子都听得出来。

可贺放沉默五秒,突然,很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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