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宠我入骨(江弋小霜林棠)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我没接
「林知野。
「我刚才是不是很像一个疯子啊?」
泪水氤氲的视野里,他沉默又固执地摇头。
「不是。」
他捧着我的脸,温柔地拭去挂在我睫毛上的泪珠。
「我们小霜......只是太难过了。」
我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我搂进怀里。Уż
「哭吧,我在这陪你。
「谢谢。」
......
林知野。
谢谢你在地震中第一个发现我。
谢谢你在我想自杀时夸我很酷。
谢谢你告诉我要成为自己的星。
......
11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时,我和江弋的离婚官司接近尾声。
他拖着不肯签字。
没办法。
我只能起诉离婚。
这三个月,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一封忏悔小作文。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的。
我没看。
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判决书下来的那天,我拿走了江弋的大半身家。
五栋市中心的房子,还有几辆代跑豪车......
我没推拒。
这是我应得的。
走出法院,江弋一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直到我拦车离开,他才叫住我。
「小霜。」
他顿了一顿,似乎仍旧抱有一丝期待。
「我......还能追你吗?」
我脚步没停,径自上了车。
隔着车窗,我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根根分明的红血丝。
思绪忽然有些恍惚。
从前,我也曾近乎卑微地问过他:
「江弋,你爱我吗?」
可他回馈给我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我降下车窗,扬了扬手里还热乎的离婚判决书,近乎无情地回答:
「不能。」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弋眼底的光——
熄灭了。
我没再看他。
车子发动,我与江弋背道而驰。
再不同路。
......
再遇林棠,是年末的一场芭蕾大赛。
我带的两个学生顺利通过初试,今天是复试。
林棠在后台对我冷嘲热讽。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为了个男人从神坛跌落,成为残废。
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也是废物。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几个月,我每天都起早贪黑地指导学生们练舞。
她们非常努力,即便我的要求近乎严苛,也从未叫过一声苦。
所以,我清楚地知道。
今天的比赛。
赢家是谁。
第一轮评委打分结束,我看见林棠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恨恨地说:
「只是第一轮而已。
「我不可能永远被你踩在脚下。」
我挑了挑眉,看着她笑。
「那就拭目以待。」
第二轮评委打分结束,林棠精致的面容已近狰狞。
她蹬着高跟鞋,闯入比赛休息室,跟自己的学生交代了几句话。
我没放心上。
也不怪林棠着急上火。
毕竟只剩下最后一轮比赛了。
谁输谁赢。
很快可以盖棺定论。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三轮比赛途中会发生意外。
我学生的芭蕾舞鞋里被放了几枚图钉。
幸亏她记得我说过的话,在穿之前仔细检查过。
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评委组调取了监控。
最终确认,是林棠的学生放的。
而在她起身去更衣室前,只和林棠近距离接触过。
至此,真相大白。
这件事闹得很大,林棠直接被业界除名。
还面临教唆伤人的罪责。
被带走前,她的眼底满是不甘。
「倪霜,凭什么你永远压我一头?!
「凭什么江弋宁愿要你这个残废,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周围许多人窃窃私语。
无非是议论我的义肢,因为我今天第一次穿了短裙。
面对这些目光,不论友善,鄙夷。
我都释然一笑。
「大家好,我是倪霜。
「从前是个芭蕾舞者,现在是一位老师。」
有几位评委路过,被我的机械义肢吸引。
向我抛出橄榄枝。
邀请我去更广阔的天地发展。
她们说:
「倪霜。
「你的学生和你一样。
「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我抚摸着那枚崭新的金牌,心想,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倪霜,绝不会止步于此。
……
我接住了评委老师递来的橄榄枝。
决定带学生们去另一座更大的城市发展。
原本以为我妈会担心,或者阻挠。
可她听完,只是特平静地点点头。
「去呀,这么好的机会,谁不去谁傻瓜。」
然后临走前一晚,她睡得特别特别早。
我以为她生气了,说反话。
谁知第二天,我妈连行李都打包好了。
她说:「闺女在哪,妈就去哪。」
我鼻子一酸。
忍不住想哭。
却在她说出「举家搬迁」的下一秒,破涕为笑。
周六的高铁人流很大。
我在商务舱的第一排,如果回头的话,就会发现右后方座位坐了个熟人。
他的手掌有一条伤疤,怀里捧着一束纯白的栀子花。
栀子花的花语是——
默默守候。
等你发现我的真诚与爱意。
12(第三视角)
江弋最后一次听闻倪霜的近况,是在今年的年末。
他妈妈买年货时,不经意间提起一句:
「倪霜要搬走了,今年多给她家送点。」
江弋身子猛然一僵。
搬走?
搬去哪里?
蓦地,他又低头自嘲地笑。
倪霜早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不过幸好,虽然他跟倪霜离婚了,但两家的长辈,还是偶有联系。
于是,江弋旁敲侧击地问:
「倪阿姨放心她一个人远赴他乡?」
「怎么可能放心?」
他妈妈说出这句话后,江弋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想,只要倪霜跟他在同一个城市,他就还能借「偶遇」的机会再见见她。
可是下一秒,幻想被彻底打破。
「所以,她们是举家搬迁。」
举家搬迁是什么意思?
是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吗?
心脏猛地震颤。
江弋忽然恐慌不已,连思绪都开始恍惚。
他记得第一次见倪霜时,她还是个七岁的小女孩。
喜欢追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衣摆,怯生生地喊:
「哥哥。」
江弋比倪霜大两岁。
他初二时,小姑娘还在读六年级,什么也不懂,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练舞。
芭蕾舞衣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胴体。
江弋红着耳尖移开视线,低头写作业时,几滴嫣红的鼻血落在卷子上。
他知道,完了。
倪霜这个名字,注定会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年初夏,五月,川市发生了一场特大地震。
江弋去外省参加竞赛,有幸躲过一劫。
可倪霜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被困在地下三天三夜,这对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来说,已经是生理的极限。
江弋在她家附近的废墟找了很多遍。
无果。
垂头丧气想离开时,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下。
后来他才知道。
那个男人,是林知野。
他说,有个女孩求救,但他腿受伤了,让江弋去找救援队帮忙。
江弋去了。
这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因为,被救的那个女孩,是倪霜。
住院期间,倪霜总是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