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娴宋逸成最后结局如何-君门春深在线赏析全文
有个人帮自己说情,那个人是谁?
夏锦娴心中想着,只闻上头的太后继续缓缓道:“可如今这事儿到了这地步,哀家也就不多说其他的了。且先放你走吧,当时你为了哀家制香,哀家也不管你究竟是什么心思。这番好意,哀家全然受下了。但今后自个注意,还有为了小惩大诫,以后每日晌午都得在祠堂里面,就这么跪半个时辰。”
夏锦娴感慨,“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语罢,便出了正殿的门,金嬷嬷只提醒着,要她今晚再出门,免得徒增烦忧。
瞧着她背影,太后心中也是犹豫。
这丫头,不是个简单人物,每每能够让男人烦忧至此的,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看来,自己也要小心提防着,或更是要好好利用。
太后嘴角冷冷,侧首不再多加言语。
门“哐当”一声开了。
已是入夜,寿康宫的角门“嘎吱”一声便也开了,金嬷嬷不再多言,只叮嘱着。
“姑娘万事小心。”
夏锦娴点头,转身便至一旁的永定门。
天际之上,悬着点点星光,将人的影子都打得格外漫长,陈牧天等在那儿,不由得思衬起昨日去太医院的情形。
昨日,陈牧天抵达太医署之时,已经是过了卯时应卯的时辰了。
“滴答滴答。”药工们都在那儿开始忙活了起来,倒药熬药。
一时间,庭院里奔走之人好不忙活,大家伙手上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活,更是无人顾及陈牧天。
况且,这医工大部分在宫里头身份都比较低微,自然是不敢多过问陈牧天一句的。
陈牧天只身踏进了太医院的正厅,瞧着他过来了,引得太医令也过来关切道:“陈公子来了?过来所为何事?”
“倒也没有大事,只不过只是想问一问……”
看着他这模样,太医令还以为陈牧天身子有些不爽。
“陈公子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有一些微喘,还想着弄点杏子出来熬汤喝。因此,想问一问这太医署可否还有杏子?”
“这杏仁以及杏子都是有的,您自可不必担心。”
“我差点还忘了,这可是宫里头,要什么没有啊。以前只说这杏子皮有剧毒,旁人都道万万不能够用药,需要严格管制的。特意过来讨要,想着早一点儿,免得这杏子皮每月的例都没有了。外头也就进贡这么多……”
“您可别那么担心。杏子出贡不大,仓库里头还留着些许存货呢。”
看着这太医令的结论,倒有些让他不知应道什么合适。
到底如何接着推论下去?
太医院仍有不少存货,那杏仁的来源,倒成了问题了。
“存货?最近宫中没有人多用的吗?”
太医令闻言,加上又知晓最近几日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心下早已明白不少,最终轻轻一笑:“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宫中服药皆有定制,哪里能够多用。若是多用,岂非药都有问题了吗?”
这句话一说定,引得陈牧天神色遐思,太医令又焉能不知这后宫纷争?最终不过尔尔,只身派人去拿了份额单子过来,让他们赶紧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提起卷轴,一指上头杏仁的单子,“您看,今日是翠微宫宫女拿了……”诸如此类的例证,倒也惹得陈牧天顿时无言。
现下,用太医院这条路子,是走不通了。
想来,肯定是有人知道太医院查的严,所以干脆从宫外带了这么些个杏仁过来,这一下子,竟也是雁过无痕了。
太医令见此,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原想多加安慰,可话到嘴边竟也说不出口,太医署见惯了后宫纷争,却以“明哲保身”四字作为前提。
“辛苦您了。”
陈牧天轻声执礼,转身便走了出去,却是满脸的苦涩,如今,这条方法算是彻底的断了,也不知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等踏出太医署的大门,只见一个锦袍男子长身玉立,定定的就站在那儿等着他。
他上前微微俯身,“七皇子。”
“你来这太医署,是为了杏仁皮的事情吧?”
陈牧天本就是他的伴读,自幼可谓是扶持相行。说得撑面子一些,是手足兄弟也都不为过,竟然七皇子如此问,自己自然不会多加隐瞒。
“我想着,当日夏姑娘因为这香料之中掺了杏仁皮的事情,被关到了太后的宫里头。就想着追根溯源,既如此,何不干脆到太医署里面来查一查。那些杏仁皮究竟是谁拿的……可是却发现,没有错误的地方,让我心下也苦恼,不知应该如何下手了。”
陈牧天的语气,有些悻悻,但宋逸成却压根不闻根本,说起了其他的。
“你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只见宋逸成凝眉冷问,似有万般垂询不耐之意。
第75章 提点
陈牧天冷不丁听到问这句话,只觉得有些意外,立马抬起头来,似乎是有不解之意。
宋逸成则生怕会让他心生不满,毕竟是陪伴了自己这么久的伴读。他从未有过任何凌辱他畏惧他之余的心思,只换了个语气询问。
“我只是看你对她如此关心。不知,你们是否曾私底下已经有私相授受过?”
说完这话,却立马就遭到了面前人的否认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当日我和夏姑娘因为一些误会,而有了口角之争。我觉得心下甚是不妥,今日寻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相助于她。”
语罢,似乎又像是想起什么,接着便笑道:“而且,夏姑娘为人温婉娴静,处事镇定,是益友。”
哦?是这样吗?
宋逸成只想着当日她在北河镇的身影,不由又深陷回忆当中。
宋逸成闻言,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转眼间便出了个主意。
“其实这账本写的何物,倒不算是个难事儿。里头有证据和没证据,倒都不是最关键的。”
“哦?那不知道七皇子意欲何意?”
“你先听着我说,到时我拿这些账本去求太后,自然能够把夏姑娘给救出来。”
“若是太后娘娘仔细翻看,发现里头并未有这个踪迹怎么办?这又应该如何是好?”陈牧天有些紧张的询问着。
“你就先别担心这么多了。到时候,咱们一起不妨试一试。反正有的是法子,一切都还不用担心,我带着这账本去求太后便是。”
到如今,有了他过来求太后一幕,便是后头,夏锦娴也跟着能出来了。
……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夏锦娴打破了陈牧天的遐思,陈牧天讷讷,一下子到也不好说今日是宋逸成救了她出来。
他只把昨日在太医署里头的事情悉数告知给夏锦娴听。
她听完,不由得只是蹙眉冷然道:“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那为何好端端的,太后娘娘居然肯放我出来?”
“这我也就不知晓。”
陈牧天心中明白一些,可是仍旧没有把宋逸成告知他的话说给夏锦娴听,想来,也是宋逸成有自己的思量。
既已如此,他也就是等着宋逸成自己说与夏锦娴知了。
他轻声耳语:“这里头,七皇子为你助力不少。我们是朋友,我自然不能够瞒你,你自己心里知晓便是。”
“七皇子?”
夏锦娴想起当日他赠自己的玉佩,以及今日的相助,回望宋逸成的面容,心头竟涌出一股子不一样的感觉。
和当日陈牧天对自己的微笑,浑然不同。
第二日清晨,夏锦娴就早早的起来了,皇子所的人看到了夏锦娴回来,都显得意外不已。
尤其是灵韵,整个人都是大惊失色。
这不……怎么会……好端端的她又能够平安无事的出来?!
这里头,究竟是何缘故?
夏锦娴却不顾众人,只身走出来,依旧像自己未出事之前那般,缓缓道:“今日应当谁当值了?快点儿,夫子等人都等着茶水呢。”
她三缄其口,也是压根不提自己在寿康宫究竟经历了什么。任由别人多好奇,自己也不说话,带着要当值的宫女,转身就往正堂走去。
想来是在寿康宫的苦日子过多了,在正堂里面当值,夏锦娴丝毫都不觉得累。甚至还颇有一番觉着日子过得飞快的感觉。
一等下课,众人皆作鸟兽散。
夏锦娴寻了宋逸成,二人面面相觑,夏锦娴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要被火烧一般,“谢谢”二字却说不出口。
宋逸成一脸的肃然,少了几分在宫外对夏锦娴的调侃宠溺之意。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下一次自己一定要多加注意,切记不能够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你自己也会很心累的。”
夏锦娴浅浅点头,复而宋逸成微微一怔,问道:“不知皇祖母身边的老婆子,可曾对你有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