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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料我就到小卖部买点瓜子提着凑到里面，一下午，嘴都磕秃皮了，好在结果值得。

　　她经常去诊所，我顺藤摸瓜就走了一趟诊所，大夫不在，一个妇女看门卖药，我装身体不舒服买药套话，据她说，董珍近期去买过叶酸。”

　　“叶酸？”

　　“对，一般备孕或者已经怀孕的女人都需要补充叶酸，是预防孩子神经管畸形，按理说正常怀孕去医院检查叶酸是免费发放给孕妇的，她为什么要到小诊所去买，还不止一次。”

　　江甯猜测：“如果她是正常怀孕去医院检查过，警察不可能不知道。”

　　“也有可能是自己买验孕试纸试的呢？怀孕15天就能测出来，现在已经过了证物收集的黄金期，诊所妇女也记不清她有没有买过试纸。”

　　李清上前把文件翻到其中一页指了指：“这里，两个月前她曾经到派出所报过案，可是我去的时候，资料找不到，警员说当时是假报案，备案已经撤销，没办法查，警察局那边也没有录入。”

　　事情越发复杂，江甯总觉得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就好像一条锁链硬生生缺失一环连接不上。

　　从一个简单杀人分尸，找到尸体就能定罪的案子，剥丝抽茧下来竟然疑点重重，所谓的凶手是被害人，死者有可能是歹徒，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残肢，一团看似整齐的线，剥开一层后面结果是乱麻。

　　如果怀孕了，她单身独居，孩子的父亲是谁？

　　如果没怀孕，叶酸又是买给谁的？

　　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被一直忽略，又不可或缺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她身边亲戚朋友有没有怀孕或者备孕？”

　　江甯翻到董珍个人资料那页，配偶那栏是空白。

　　“父母在她10岁出车祸去世，原本由奶奶抚养，两年之后奶奶也去世了，12岁孩子，正是花钱时候，亲戚都不愿意管，就这样被送进孤儿院，在孤儿院待到十八岁，期间没有被领养过。”

　　身世越发凄惨，可想而知，这些消息如果流入出去，漫天舆论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压力倍感剧增。

　　“还有什么吗？”

　　“暂时就查到这些。”

　　“好，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李清点点头，推门出去。

　　王一朵在一旁突然笑出声：“原以为你接个免费案子是美差，没想到还是烫手山芋，连环杀人分尸案，江甯，采访你下，此时心情如何？”

　　江甯：“……”

　　江甯捂住胸口心里一阵抽痛，这不是她想要的啊，伍星岚那个坑货坑了自己。

　　“我记得你说你还有五六个案子要处理，要不……”

　　“赶我啊，成，我也不想看到你，堵得慌。”

　　听听，听听，有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

　　王一朵从沙发起身，抚了抚鬓角碎发，把短裙往上提，一双腿笔直，转身走到门口。

　　江甯扫了她一眼，只觉得辣眼睛。

　　这是什么玩意短裤，太难看，嘴脸太猖狂。

　　要不是她业务能力不错，她早开除她了。

　　正想着，王一朵突然站住回头，眸中泛寒，垂眼冷笑：“哦对了，这有一个案子，指名道姓让你接，说是你同学，如果没猜错，好像是离婚案，因为那女的哭哭啼啼，你不在她闹了半天，那撒泼打滚的劲，我要是男人，也指定跟她离婚。”

　　她指了指桌面那堆文件。

　　“应该是倒数第三个文件，希望你能从指甲缝里挤出点宝贵时间看看，我可不希望她来闹第二次。”

　　江甯勾起嘴角换上职业假笑，微笑颔首道了声：“慢走。”

　　王一朵冷哼，门带上发出“砰”的一声。

　　江甯无语又无奈，她没王一朵那么多小情绪，埋头工作。

　　待忙碌一上午后，中午吃饭时间拿出手机才发现十几个未接电话，连忙拨通。

　　“下午过来吗？”

　　江甯听那端的声音就觉得脖颈隐隐刺痛，咬牙切齿说道：“不去！”

　　打开手里的盒饭，少油无盐，一口下去心情瞬间低至冰点。

　　“生气了？”那头传来低笑：“我下次轻点。”

　　……还有下次！

　　挂断，拉黑。

　　狗男人。

　　两分钟后。

　　王小朵的高音炮在门外响起，整栋楼都似乎在震动。

　　“江甯，你男人把电话打到办公室了，你干嘛呢！”

　　“……”

　　没完没了了狗男人！

第17章：陆璟淮的秘密

　　江甯到底没把陆璟淮拉回来，她也是有尊严有骨气的。

　　下午。

　　警局。

　　江甯把得到的消息跟伍星岚说完，她端茶倒水伺候江甯，殷勤的很。

　　“有事你直说，这样我瘆得慌。”

　　伍星岚两眼放光，娇羞一笑：“那什么，陆哥说帮我介绍对象。”

　　说着两眼乱瞅做贼似的凑近江甯耳边，悄咪咪道：“对方很有钱。”

　　江甯：“……”

　　“你就把陆哥拉回来吧，你黑名单躺着不舒服，我可是亲身经历过的，我明白那种滋味，孤单，寂寞，冷……”

　　江甯扶额不语，深深叹口气。

　　陆璟淮啊陆璟淮，你可真是收买了一个好狗腿子。

　　“小甯~这可关乎我终身大事，我嫁入豪门当总裁夫人，穿金戴银，得了好处，以后也肯定会照拂你的是不是。”

　　“他孤单，寂寞，冷？”

　　伍星岚点头如捣蒜器一般。

　　“呵，呵呵，呵呵呵。”

　　江甯干笑，把手机一掏，通讯录，划到伍星岚的名字，点进去，拉黑，一气呵成。

　　伍星岚嘴角笑容逐渐消失：“小甯你……”

　　“送你去陪他，还冷么？”

　　“……”

　　正在江甯们俩用眼神暗中较劲时，小警察敲门。

　　“江律师，方局在会议室等你。”

　　伍星岚拽住江甯很不甘心为她的豪门梦做最后努力。

　　“你拉回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陆璟淮的。”

　　江甯好笑看她，陆璟淮的秘密？

　　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她本事比自己大么？！

　　江甯挣脱开她的手，这人肯定又虎自己。

　　“别闹了，方局还在等我。”

　　江甯说完转身开门，手刚搭上门把，伍星岚在她身后道：“你不想知道他在外面发展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吗？”

　　脚步顿住，握门把的手停下，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按下去，但最终，江甯去了方局那。

　　‘叩——叩——’

　　听到里面人应声，江甯推门而入。

　　“方局您找……”

　　进门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并不是方局。

　　“小甯。”

　　陆璟淮坐在轮椅上眉眼含笑看着江甯。

　　“……方局呢？”

　　“他不在，是我让人把你叫过来的。”

　　“陆先生手眼通天，连警员都使得了，真是了不起。”江甯口气不善阴阳怪气讽刺道。

　　“小甯你过来。”

　　“你让我过去就过去，我这还没消呢？”

　　她不要面子的吗？

　　“你不过来，我没法走过去，小甯，听话，过来。”

　　他伸出一只长臂，安静等着江甯上前。

　　此时此刻江甯全然不知已经被伍星岚卖了，监控室内，一屋子人盯着屏幕看江甯一步步走向陆璟淮。

　　“打赌打赌，赌和好的压一百，散伙的两百，压一赔三，我做庄。”

　　伍星岚兴奋拿笔筒收钱。

　　“我压一千肯定和好，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可不一定，江律师脸色不太好，兴许能翻盘，我压散伙。”

　　就在伍星岚笑眯眯数钱时，有人扔下一张百元钞票，伍星岚美滋滋用把手指放嘴里舔舔接着摸毛爷爷衣领，确定是真钞开口问道：“你要压哪个？”

　　“我压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听到声音，伍星岚抬头，只见方局眉头一挑，气场凛冽。

　　这头，江甯已经走到陆璟淮面前，抬手，没有放上去而是拂开。

　　江甯突然开口发凶，半蹲身体，拉下衣领：“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脖颈，丢多人你知道吗，走出去要不要脸，以后还怎么混。”

　　陆璟淮怔然，唇微启，似乎没想到江甯会如此，轻笑。

　　身体前倾，把江甯拉入怀去，脑袋放在她肩膀上，开口呢喃：“别生气了。”

　　“下次注意。”

　　“好。”

　　低下眼睑，想问的话想知道的事，他不说，江甯就当不知道，藏起所有思绪，把陆璟淮轻推开，站直身体。

　　“我已经让伍星岚给董珍做血液检测，结果应该快出来了。”

　　走到陆璟淮后面推轮椅，指尖泛白，咬了咬唇，无声自嘲一笑，这样的温情，能维持多久就多久吧，不撞南墙总不会死心。

　　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