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秦娆小说 那丫头啊,心硬得很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你是不是出轨了?”蒋南意忍不住问。
要不是在开车,纪深真想翻个白眼,“是。”
蒋南意:“谁?我去撕了她。”
“沈浔,行吗?”纪深说。
蒋南意笑个不停,“有话就说,别憋了,再憋胸都憋大了。”
纪深的目光在她的胸口飞快地扫了一眼,“要是能憋大的话,你还是现在这样?”
“你三句话不怼我不舒服是不是?”蒋南意差点被气炸了,罩杯这个梗是不是过不去了。
“再说了,”纪深又道:“憋大了我还可以穿你的内衣,反正差别不大。”
蒋南意伸手就要去掐纪深的脖子,被他伸手一拦,“别说不过就动手行吗?你也可以尽情侮辱我,说我短小。”
蒋南意呵呵了两声。
她怀疑她说纪深短小他都当是在夸他,就等于你如果说一个一米九的男人个子矮,对方只会呵呵一笑说:“也就一米九,是挺矮。”
车在路口的红灯前停下,纪深转头看蒋南意一眼,撅着嘴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想到她不久后就要经历亲人的生离死别,纪深到底是有点心软。
“好了,”纪深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哄道:“一点都不小,刚好够我用,我特别喜欢行了吗?”
蒋南意不说话,纪深又道:“真的,没开玩笑,再大一点我都怕把我闷背气。”
蒋南意终于被他的说法给逗笑,在他手臂上掐了 一下,力气不大压根儿不疼,纪深还是配合她轻嘶了一声。
车继续往前,又过了两个路口,蒋南意才发现这条路不大对,再往前开四公里,就是大院了。
“我今天不回家。”蒋南意说。
纪深沉默着。
早在之前的某一个路口他毅然转弯时,其实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告诉她。
他也曾有过犹豫,因为之前的氛围太令人放松,意识便不由自主地想替她将痛苦推迟一些。
但他自己经历过亲人忽然离世的痛苦,感觉还有好多话都没来得及和对方说。
纪深的母亲车祸时,他明明才三岁多而已,却不知为何把那件事记得那么清楚。
那时沈远重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还要上班,其实生活是过得很辛苦的。
当初纪深的母亲车祸的前两天,他在路边看见了一把玩具枪,死活要买,赖在人家店门口不肯走。
他妈妈当时没有迁就他,因为那把枪要35块,对于一个月工资才四五百还要养两个孩子的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纪深记得特别清楚,那天他半夜醒来,看见他的妈妈坐在桌旁,面前分门别类地放着几叠钱,她在哭,然后第二天他便得到了那把玩具枪。
很久很久之后纪深才明白,她在算账,生活开销要多少,房租要多少,看看剩下的钱够不够给他买一把枪。
那件事让他耿耿于怀了很多年,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她,他想说我不要枪了,只要你,可是当时他看着妈妈哭,却连安慰都做不到,因为那时的他还不懂。
所以如果蒋南意错过了蒋成文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一定会觉得非常遗憾吧。
纪深在离大院三四百米的地方把车停下来,拉上了手刹。
“干嘛?”蒋南意意外地问。
纪深拿出烟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蒋南意,我有话要跟你说。”
蒋南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纪深。
这段时间除了日常的斗嘴,其实两个人是过得很开心的,但是当初纪深对她说的是试试看。
所以,现在是试验结束了吗?
加上他今天一直在路上磨蹭的行为,蒋南意不得不这样想。
“你是要分手吗?”她问。
纪深愣了一下,错愕道:“瞎说什么呢?”
蒋南意横他一眼,“那你摆出一张奔丧脸给谁看?”
奔丧两个字让纪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长痛不如短痛,一咬牙开了口……
汽车重新启动,在大院门口降下车窗,通过检验后行驶到一处复古的小楼前。
从始至终,除了一开始表示质疑之外,蒋南意便没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她沉默地看着窗外,已经十一点多,按照正常情况来讲,蒋成文这个时间早就睡了。
可是当她抬起头看向那扇窗户时,那里还亮着昏黄的光。
纪深握住蒋南意的手,轻轻地替她解开了安全带,“回去吧。”
直到被他握住的一刹那,蒋南意的手才开始颤抖起来,如石子蹍过胸腔的痛苦才重新回到身体里。
纪深倾身,替她推开了车门。
夏夜的地热瞬间袭来,和车内的冷气碰撞。
蒋南意回头看了纪深一眼,纪深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我看着你。”
蒋南意一步一步走上门口的台阶,拿出钥匙打开门。
楼下客厅没有开灯,她对这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闭上眼都能记得东西的分布。
她慢慢地朝着楼上走,咳嗽声也越来越近,嘶哑的咳嗽像破掉的风箱,哼哧、哼哧……
直到这一刻,蒋南意的眼泪才流了下来。
第 473 章 打直球
现在正是三伏天,哪怕到了夜晚外面也是挺热的。
纪深靠在车门上抽烟,一动不动身上也冒出了薄汗。
他仰起头望着那扇窗,直到昏黄的灯光变亮,他才收回视线,坐进了车里。
纪深知道蒋南意今晚一定会住在这里,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离开。
似乎就这样隔着一扇窗的默默的支持也能给她带来一点力量,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
时间走到凌晨,楼上的灯灭了,过了一会儿,楼下的那扇门也重新打开。
纪深朝车窗外看了眼,开门下车站在院门前。
院门口是一米来高的木栅栏,拦人是不行的,只能作装饰和拦一拦小动物。
蒋南意走到栅栏前,忽然一伸手,隔着栅栏紧紧抱住了纪深,在他怀里呜咽了起来。
夜风还在肆意地吹,两人相贴的身体泛着潮热。
纪深不太懂如何安慰人,所以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会不会也离开我?”蒋南意哽咽着问。
“我不知道,”纪深诚实道:“至少我现在还不想离开你,以后……我真的不知道,原本我应该跟你说一些类似永远不离开之类的安慰,但是……”
他没继续说下去,因为越是严肃的问题,越是需要深思熟虑且严谨的回答,他不想因为此刻的脆弱而骗她,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还没能找到问题的答案。
同样,蒋南意也明白,她哭着说:“我爸说他把梦洲交给我了,以后有沈浔和你,他可以放心的走。”
那句话如同千斤重担,把一个女孩的一生交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