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潇君墨长篇免费小说-君非尽妃哭泣推荐阅读
云念潇接过,上面赫然是云母的字迹,记录了一些她不曾知晓的真相。
看完内容,云念潇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云念潇!”
第三十章
云念潇昏过去后,君墨急忙找来了沈叙白。
沈叙白为她把脉过后,松了一口气:“还好。”
“什么意思?”君墨看向他。
“还好的意思就是说……死不了。”沈叙白见君墨一脸焦急,倒是觉得有些新奇:“听说君大人对枝雪往日都是爱答不理,如今看来应当是传闻有误啊。”
君墨一愣,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言语中又带着些宣示主权的意思:“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她的毒当真无解吗?”
沈叙白伸了一个懒腰:“你不都知道了吗,但我至少能保她三年。”
“世子你的医术……”君墨看着他,满是不信任。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在质疑未来名满天下的神医大人吗?”沈叙白看他一脸怀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只有三年了吗?”君墨没理会他,只当他是在胡诌。
“枝雪体质本就孱弱,加上这毒,能有三年就不错了。”沈叙白佯装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有本神医在,定然能救她。”
“那便好。”君墨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对她有些关心过头,又补充了一句:“公主殿下无恙便好。”
云念潇正巧醒来,便听见君墨的话。
果然,他在意的只是公主的安危,那是他的职责。
“枝雪,你醒了。”沈叙白见她转醒,“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无碍。”云念潇摇摇头,“又麻烦表哥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沈叙白笑笑。
不知为何,君墨听他这话,心里隐隐又冒出了些火气,却无从反驳。
想到刚刚纸上的内容,云念潇觉得如坠冰窖。
上面写的最多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名字:“枝雪”。
这应当是云母的日记,看纸张的泛黄君度,应当有些年岁了。
原来,云家夫妇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名唤云念潇,因先天不足,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
云母曾遇到一个西域来的大师,以千金购得一盆石斛花。
说只要找到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女孩,让她悉心栽培,便可将两人的命格互换。
云母世代医家都束手无策,因救女心切,信了那西域人的话,将云念潇将养在别院,在慈幼局寻到了她,给她取名“云念潇”。
三年后,云念潇还是因病去世了。
云母不愿相信,以为是哪处出了岔子,后又觉得是云念潇克死了她的亲女儿。
她即使知道那石斛花有剧毒,却依旧让云念潇好生照料,不可懈怠。
但云家夫妇对云念潇确如亲生女儿一样好,她对他们从未起疑。
如今想来,他们每次看她,唤她的时候,看的、叫的真的是她云念潇吗?
她不过是他们女儿的替身罢了。
云府,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甚至连名字,也不属于她。
可笑叶芷吟曾经艳羡她能被云家收养,而云家夫妇当时又一眼选中了她。
她们都以为是自己幸运,不曾想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己这一生,原就是一场虚妄!
第三十一章
云念潇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急火攻心。
她并不恨云家夫妇,只是觉得心中无限悲伤。
“枝雪,你这是怎么了?”沈叙白见她的眼睛微微泛红,眼角还有些湿润。
云念潇摇了摇头,又看向君墨,语气有些冰冷,“君大人还在此处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
君墨心下一沉:“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云念潇直视他的眼睛,“若非我逼问,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我……”君墨一时哽住了,他原本确实并不打算告诉她。
云府被锦衣卫查封,自然也早就搜寻到了这些纸张,但因其内容与通敌无关,便无人向君墨禀报。
但君墨方才听闻云念潇身中剧毒八年有余。
能如此长期下毒,不被发现的,也只有她极其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那便只有云家夫妇了。
他这才重回云府寻找,知道了真相。
但云念潇却并不知晓,她以为君墨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方才君墨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表现得那么惊讶,当真是好演技啊。
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
自己在他眼中向来如此不堪,不,她本就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
他们本就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今两人之间,除了那名义上的一纸婚约,便是那所谓的君臣之谊了。
云念潇心中满是苦涩之意:“君墨,我当真从未了解过你。”
君墨心里一紧,有一丝的不安。
他沉默片刻才说:“那云府一案……”
“自然要查。”云念潇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无论如何,云府既是无辜的,就该还他们清白。”
“哪怕,他们心中的女儿不是我,但养育之恩总是要报的。”云念潇看向他,“此事,就拜托君大人了。”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云念潇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她眼中的疏离,也微微刺痛了他:
“公主……客气了。”
“枝雪,我看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挺严重的。”沈叙白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破了皮,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听到他的话,云念潇这才平复下心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又要辛苦表哥了。”
“好说。”沈叙白打开了他随身所携的折扇,“本神医定不会让你留疤的。”
眼见气氛轻松了些,沈叙白像打开了话匣子,兀自与云念潇聊了起来。
君墨见两人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熟稔,言笑晏晏。
莫名有些烦躁,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甚是刺耳。
“臣先告退了。”君墨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君墨离开,云念潇才收起了眼里的笑意:“方才多谢表哥了。”
沈叙白无所谓地摇了摇扇子:“知你不想与他多说,我故意气他的。”
“嗯?”云念潇有些不解,自己都还没生气,君墨又何来生气之说。
沈叙白用扇子轻轻打了下她的头:“你还未开窍呢。”
“你俩当真是绝配啊。”他看向君墨离去的方向,摆了摆头,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
“长路漫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