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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自个,道:“以前四小姐是很纤细,细胳膊细腿儿的,可她的胸也细啊,屁股也瘪瘪的啊,哪有小姐现在这样好看。”
苏晗念抽了抽嘴角。她每顿吃的也不少,为什么别的地方不长肉,偏偏就长在了这两个地方。
苏晗念掐了掐自己的腰围,反倒比以前还细了一圈。再掐了掐自己的臀围,相比之下确实翘了一圈……
就连姚如玉见了,也越发怜爱,拉着苏晗念的手左看看右看看,道:“我们家丫头越发有个姑娘该有的模样了。”
她心道,若是这样养下去,就算苏晗念没有个侯府嫡女的头衔在,将来也是个让男子蜂拥不绝的妙人儿。
眼下苏怀璟刚走到院门口,护卫便对他道:“主子,三小姐来了。”
苏怀璟一边进去一边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阵了。”
苏怀璟绕过假山,从树底下走过,本以为苏晗念会在屋子里等他,却没想她自个在这寒天里独坐在池边回廊上。
一袭浅色的裙角轻浅地滑出廊边,临风轻晃。
苏怀璟走近到她身边,她也没察觉。
一看才知,她竟是靠着廊柱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手心里还残留着少许的鱼饵。
这样睡也不怕着凉么?
苏怀璟微弯下身,将她手心里的鱼饵都拈起来,随手全撒进了池里。随后手臂便从她腰后穿过,将她稳稳地收紧在臂弯里,抱着回房去。
苏晗念只觉得身子一轻,等她恍然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苏怀璟抱着走在回廊上。
她一喜,霎时眉眼含笑,道:“二哥,你回来啦。”
苏怀璟道:“外面天冷,不知道在屋里等我吗?”
“我帮你喂鱼啊。”
苏怀璟道:“以前不常喂,也不见它们饿死。”
进了房间,苏晗念忙指着床上叠得整齐的衣裳,对苏怀璟道:“二哥,我给你做的新衣。”
他抬头看她,坐在靠窗的榻几上,身上笼罩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柔柔的光线,眼神有些深寂,忽问:“饿不饿?要不要留下来同我用午饭。”
苏晗念欣然答应。
后来苏怀璟便从书房里抽了一卷书来给苏晗念看,无非是与兵家有关的内容,只不过上面记载依然晦涩难懂,苏怀璟同她坐在一起,闲来指点讲解给她听。
许是在他房间里待得有些久,苏晗念忽然凑近苏怀璟,手里捻着他的衣襟嗅了嗅。
苏怀璟身形一顿,看着她动着鼻子往自己身上一阵乱凑,道:“闻什么?”
苏晗念道:“二哥你身上怎么有股药气?”不是她以往熟悉的那种皂角清爽的气味。
苏怀璟伸手就把她从自己身前拎开,视线落在手里的书卷上,道:“前阵子服药有些频繁而已。”
“是楼爷爷给的那药么,上次问你说还有几帖,现在应该已经用完了吧?”苏晗念顿时有些担心起来,又紧巴巴地看着苏怀璟问,“二哥你是不是还有吃其他的药,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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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夫债妻还
苏怀璟给苏晗念的回答是,他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只不过可能是前阵子服药时间长,才导致身上残留的药气久久不散。
若不是这次中毒伤了身体,平日里苏怀璟身体极好,哪里需得用这么久的药。
苏晗念自是信了他,便没再多问。
在他这里用过午饭后,苏怀璟把她送回了宴春苑,与她道:“天冷,往后要找我差人过来说一声便是,我会过去找你。”
苏晗念下意识就道:“你不想我过来找你啊?”
苏怀璟道:“我时常不在,你不要等我。”他也没走进宴春苑的院子,只道,“你进去吧。”
他看着苏晗念的身影进了院,那窈窕的身姿已经渐渐掩藏不住妩媚之色,肩后及腰的黑发能将她那细嫩的腰肢勘勘遮住。
苏怀璟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了。
苏怀璟回到自己院里,亲信到他跟前道:“这些日照主子吩咐,属下看着那温朗,他每日除了带着士兵巡守城中,便是到酒肆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苏怀璟道:“就这点出息。”
温朗既沉不住气,又这般自暴自弃,看样子也没有再调回军营的必要了。他那样的做派,就是调回来了,将来说不定也得坏事。
温月初的鞭伤将养一阵子过后,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只不过身上留下了丑陋可怖的鞭痕,是她做梦也想抹去的。
郑成仁整日出去酗酒,与狐朋狗友勾三搭四,日子过得乱七八糟。其中好与不好,只有温月初自己知道。
郑成仁拿着祖上仅剩的那点儿钱财出去挥霍,回来温月初还不得不服侍他。
他要温月初打水给他洗脚,给他换衣服。还要她脱光了衣服,跪趴在床上,由郑成仁从后面骑上去。
这些屈辱,温月初都含泪咽下去了。她双手死死掐着床上的褥子,将那股恨意埋藏进了骨子里。
这天晚上,郑成仁醉醺醺地回来,跟温月初说,今儿出去遇到了她哥哥巡逻,两人在酒肆里喝酒喝了个痛快。
温月初心里十分难受。
想当初她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也要靠买醉来麻痹自己。
郑成仁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倒腾出来,说是东城有个如意赌坊,他新结识了那赌坊的老板,同意他拿积蓄加入赌坊去做半个小老板。往后靠赌坊赚来的钱分红,就不愁过不上好日子。
温月初看见他那副嘴脸便恶心,根本不信他会结交什么好人。
开赌坊是门赚钱的生意,那老板会白白把钱分给别人?
只不过温月初什么也没说,让他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等明个把家里仅剩的钱财都拿去败光了,便剩下倒腾城外那几块破地,再卖一卖这老宅了。
温月初一想到这里,心里边腾起一股快意。她已经不在乎自己还能过得有多惨,只要看见郑成仁一天天变得越来越惨,她便开心满足了。
果真,第二天郑成仁抱着钱去了那如意赌坊,到天黑也没有回来。
温月初倒希望他再也不要回来,死在了外头干净。
可哪想,夜里宅子外头响起了动静。不一会儿便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温月初一下警醒,看见屋外院子里隐隐有火光,连忙披衣起来看个究竟。
这一开门,便看见自己的丈夫郑成仁回来了,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被人押着回来的。
押着他的是几个流里流气的莽汉,带着几个随从擒着火把,顿时把这院落照得敞亮。
温月初冷声问:“你们是谁?”
几个男人看见温月初,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我们是谁?我们是如意赌坊的东家。你家相公不知天高地厚,在赌坊里输得个精光,倒欠了赌坊一千两银子。现在我们便是带着人来要钱的。”
郑成仁显然被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对温月初道:“咱家里还剩多少钱,赶紧的,全都拿给这几位爷!”
温月初很想冷笑,可她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道:“家里一文钱都没有了。若是你们要钱,索性就拆了这房子抵债吧。看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随便拿。”
之前这郑家宅子还有点值钱东西,可眼下全被郑成仁败光了,穷得个叮当响。别说仆人护院,就是连条看家的狗都没有。
这几个人带来的随从便去往宅子各处搜罗,温月初不再理会,转身要进屋子,却被其中一个人撑手就挡住了屋门。
那男的眼光打量在温月初身上,笑两声道:“要是别的值钱物件儿没有,眼前不就有个值钱货么。”
温月初脸色变了变,当即用力关门,却被男人反手把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