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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姻目光瞬间阴寒下来:“她来找事?”
门房脸色难看,阮姻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人在何处?”
“在……在夫人房里。景小姐,你准备做什么啊?”
门房想追过去,想起门没关又回来,就看见了阴沉着脸色的尚书大人:“景……景大人?”
门房倒是没有拦景止堂,等人进门后才关上房门。
阮姻对姚家也熟,直直朝着姚夫人房间而去。
人还没有靠近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
“亲家母啊,我知道现在你们姚家的爵位比我们伯府高了,但你这爵位还不是靠着我儿媳妇的命换来的吗?”
“做人可不能像你这么势利眼,刚得了爵位就不认我这个亲家了?”
姚家二房的人冷色呵斥:“你到底想干什么!没事你就走,非要我拿扫把撵你是不是?!”
“哟哟哟,听听,都听听。我好心来安慰亲家,还看不上我一个伯夫人,要撵我走呢。”
“我那可怜的儿媳啊,要是被人知道有一个这样目中无人的母亲,死后都不得安宁。”
姚夫人都已经气晕在床了,女儿的死本就让她大受打击,锦南伯夫人这么一闹,她身体根本支撑不住。
姚家其他几房的人都在这里,一个个被气的眼眶通红,可都拿锦南伯夫人没办法。
想拖她出去吧,她大吼大叫,要往墙上撞。大家也不敢下手。
讲道理,根本讲不通。
人家摆明了就是来胡搅蛮缠恶心人,脸都不要了,谁能奈何的了她?
但就在这时候,众人只见外头一个人影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锦南伯夫人还没有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啪啪啪!
脸上被连续扇了好几个耳光,打的她是晕头转向。
“啊啊啊!”
锦南伯夫人惊声尖叫,还没有缓过神来,头发又被人一把薅住。
对方力气极大,扯着她连拖带拽,气势汹汹的直接将人扯出了房间,一把丢在院子里。
阮姻把人丢下,转身到了廊下。
廊下火炉子热着一炉子药,应该是给姚夫人准备的。
“这药若是洒了,要紧吗?”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阮姻风风火火的一通操作。
阮姻扯着锦南伯夫人去了屋外,她们不约而同的跟出来。
见阮姻转身回来,她们又整整齐齐的往后退,一个个眼底带着震惊,嘴角挂着笑意、
听见阮姻问话,一个夫人立即道:“不要紧不要紧,就是温补身子的药而已,洒了再熬就是,嫂子都不肯喝。”
阮姻端起还在咕咕冒泡的药罐,转身都头给锦南伯夫人淋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有人说了句小心烫。
话都没有说完,锦南伯夫人杀猪似的惨叫响彻夜空!
“啊!”
“救命!啊!呜呜呜……”
很快锦南伯夫人的叫声就消失了,她痛晕过去了。
第144章
景止堂面不改色的走上前,探了探锦南伯夫人的鼻息,人还活着。
“请个大夫过来。”
姚家的人都快被锦南伯夫人这一晕吓傻了,这会儿才瞧见户部尚书也在。
也不知怎么的,他们跟户部尚书也不熟,可此刻看见景止堂让坦然从容的神色,心里就安定了几分。
“快,快去将大夫叫来。”
一夫人开口,话音刚落,姚侯沉着脸从人群后走出来:“不必。”
他上前,冲着景止堂作揖,之后又朝着阮姻作揖。
阮姻忙避开:“姚叔叔……”
喊完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侯跟管家道:“准备马车,我要面圣!”
锦南伯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上门闹事了。
姚侯也上锦南伯府找过锦南伯,但那老东西每次面上答应的痛快,说会约束夫人。
最后却也什么都不做。
好几次姚侯都想直接打死锦南伯夫人丢锦南伯门口去,却又重重顾虑忍住了。
直到方才。
阮姻都敢直接动手,他活了这么把岁数,女儿不明不白死了,妻子被亲家骚扰,他居然窝窝囊囊的什么都不敢做。
姚侯今日还就不管锦南伯夫人的死活了。
马车是姚侯自己坐的,锦南伯夫人被捆在了木板上,就这样拴在马车后头。
“瞧你这孩子,才刚回家吧。回去休息吧,姚叔叔这边能自己处理。”
姚侯看阮姻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疼爱,眼眶红红的,嘱咐她:“你婶子现在精神头不好,你去了她也没有力气跟你说话。景兄,带孩子回去休息。”
姚侯自己领着锦南伯夫人去了宫门口求见。
景止堂将闺女领回了家:“听你姚叔叔的,这事让他自己应对。若他还需要你出面帮忙,往后你让他如何看待自己?”
道理阮姻也明白,便回屋去了。
景止堂也不能真的让姚侯自己去应对,他子啊后头跟过去了,毕竟人是他闺女打的。
皇上既然赏赐了姚侯,自然不能不管姚侯的困境,徐家肯定是要被处罚的。
景止堂没有进宫,他就在宫外等着。
没多久就看见有个宫人急匆匆的出来,过了会儿领着锦南伯匆匆进宫了。
过了许久一行人再出来的时候,锦南伯脑门上都是血,显然在宫里被打了。
锦南伯夫人已经醒了,看样子也没人请御医给她医治过,人还被训斥了,哎哟哎哟的呼痛声都克制着没敢叫太大声。
景止堂去了姚侯面前:“皇上如何说?”
“徐家被褫夺了爵位。”姚侯脸上不见喜怒,没有高兴也没有幸灾乐祸。
徐家本就靠着一个爵位吃老底,家中除了一个徐成珉外,其余人都没有官身。
但徐成珉也已经分家出去了。
往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姚侯不想说徐家的事情,他道:“明日皇上或许会传侄女进宫。”
景止堂闻言点点头,不见慌乱。
皇上没有立即传唤阮姻,就说明他不怪罪阮姻动手打徐夫人的事儿。
阮姻洗漱完后也没有怎么休息好,次日下朝之后宫里才来传唤她。
她随着宫人进宫,皇上在养心殿见得她。
见人进来,皇上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将手里的奏折批阅完,才道:“不必跪着,起来回话吧。”
“谢皇上。”
皇上倚在椅背上,姿态很是放松随意:“听说你昨晚一回来就把徐夫人给打了?”
“回皇上,臣女实在是看不过去,没忍住动了手,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轻笑了声,听声音心情不错。
他起身道:“随朕去御花园走走。”
阮姻弯腰退到一旁,等皇上走到前头后她才跟上。
“听闻你与民安公主感情极好?”
民安公主就是皇上给姚音的分号,身份抬得倒是高,可有什么意思。
“回皇上,臣女与姚姐姐一起长大的。”
皇上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跑生意回来听见她的死讯一定很伤心吧。”
阮姻垂着眸子,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皇上也不是在问她,没听见她回话也不恼,又道:“这次跑的又是什么生意?”
“回皇上,是珠宝生意,臣女收了一批成色极好的东珠和宝石。”
皇上有一搭没一搭同阮姻说了许多,有她的生意,有她的婚事,还有她爹的办事能力等等。
换做其他女子怕是要慌了,皇上这聊天风格大有收她入后宫的味道。
但阮姻始终不慌不忙,好像察觉不到皇上的用意似的。
皇上忽然又问了句:“你在外跑生意,可听说了淮州的事情?”
“回皇上,听说了。”阮姻忽然行了行礼:“臣女有个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问。”
“臣女不懂朝政之事,只听闻淮州流寇为祸,闹的百姓民不聊生,江湖人士都忍不住纷纷出手。淮州知府既然处理不好,皇上为何不派遣钦差去过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