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序祁安免费章节阅读-一时槐安全文在线赏析
儿子我跟你一起养,人生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那年我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尝试写小说,徐夏产后恢复后也争取到了上市公司的 offer,后来我们一起合伙开了一个咖啡馆,日子过得倒也舒适。
我俩经常开玩笑说,从此挥泪斩情根,封心锁爱。
有闺蜜,有儿子,有点小钱,还没老公,这日子很是不错。
许是报应不爽,与徐夏离婚没多久,盛磊便被车撞了,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盛家三代单传,只剩睿睿这个孙子了。
这几年,明里暗里,软硬兼施想将孙子认回去。
他们想得倒美,除非我们死了。
7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拿起手机,习惯性地刷一圈微博。
没想到榜单热门竟然有一条明晃晃的话题:
#爆 电影《槐安》抄袭小说《一枕槐安》#
我一惊,忙打开网站看了一下自己账号消息,私信已有 99+未读:
「大大快来,你的作品被抄了!」
【六月大大,《槐安》电影和你的《一枕槐安》好像啊,明明就是抄袭啊!】
【知名导演陈槐序抄袭了大大的《一枕槐安》,大大快去维权。】
《一枕槐安》是我几年前的作品,故事原型便是我与陈槐序,虽然不是什么热门爆款,但也有不少读者看过,私信越来越多,微博的热度也越来越高,眼下,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翻了下微博,不同于昨日网友们的一片夸,现在全是骂声:
【《槐安》从故事情节设定到细节明明跟作者六月的《一枕槐安》如出一辙,只不过原作者故事是 BE,陈槐序的是 HE,抄得这么明目张胆,是欺负小作者干不过你大导演吗?】
【昨天看完《槐安》哭成狗,今天气到炸,浪费眼泪,什么白月光初恋,原来是偷的别人的,我呸!】
【什么天才导演,亏我还那么吃他的颜值和才华,竟是个抄袭狗,脱粉了!】
【支持六月大大维权!@作者六月】
【希望院线下架抄袭作品!】
网友纷纷喊话:
【陈槐序,抄袭的事回应一下吧!】
骂声一浪接一浪,无论是网站还是微博,我的私信和粉丝都越来越多。
直到下午,陈槐序才发了一条微博:
【抱歉,我偷了我们的故事,拍成了电影,送给你。@作者六月】
感谢大家关注,只有感情纠纷,没有抄袭纠纷。
时隔多年,没想到有一天爆马甲是因为这种情况,网站编辑也一直建议我关于抄袭事件做个回应,毕竟我是原作者。
我斟酌许久,硬下头皮,发了条微博:
【祝《槐安》票房大卖。】
也算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否认了抄袭之举。
一时,网络风评瞬间逆转:
【我承认我上午骂得有点大声……】
【锤了半天抄袭,结果是人家俩人的爱情纪录片,小丑竟是我自己……】
【啊啊啊原来六月大大是陈导的白月光初恋啊,看了一遍六月的《一枕槐安》,哭死我,还是 BE 最带感。】
【这俩人,一个将故事写成了小说,一个拍成了电影,在生日时送给她,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不知为何,随着《槐安》的热度越来越高,网上开始扒起了我和陈槐序当年的事。
多年前的毕业照、二人的合照等,不知从哪流传了出来。
甚至还有人自称是我们的同学评论:
【当年有幸见证了陈槐序毕业上台表白那一幕,本人作证,电影纯属纪实。】
【他们俩从 18 岁到 25 岁谈了七年多恋爱,都是彼此的初恋,后来不知为何遗憾分手了。】
评论区的网友都磕疯了:
【18 岁的陈导和六月大大都好青涩,一个阳光少年,一个清纯少女。】」
【啊啊啊,本纯爱战神应声倒地,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看了一遍六月的《一枕槐安》,所以 BE 才是真实的结局,陈导的《槐安》HE 不过是自己对这段感情的向往吧。】
【BE 美学照进现实了,我哭死。】
【这对太好磕了,看一遍《槐安》再看一遍《一枕槐安》,两个视角的爱情,过期糖真是又苦又甜啊。】
【众筹 HE,他俩能不能复合啊!】
不仅如此,万能的网友还扒出了我的个人信息、家庭住址、咖啡馆的地址,甚至还有人扒出了我的结婚证和离婚证。
【我靠,原来六月结过婚了,瞬间觉得配不上陈槐序的深情了。】
【结婚证和离婚证之间只隔了七天,这是什么极速版婚姻?】
【闪婚又闪离,白月光的滤镜碎了。】
【果然只有过期糖好磕,BE 才是最美的。】
随着曝光的信息越来越多,我一时也有些怕。
而没过多久,陈槐序竟然直接发微博回应:
【我不是艺人,希望大家多关注我的电影,少关注我的私生活。
我成名后所有一切她都未曾受益,更不应无辜遭受公众的恶意指点及揣测。
对于某些窥探他人信息并传播的行为,劝你马上停手,律师函已送达。】
陈槐序的霸气回应后,一时间,很多恶意评论渐渐噤了声。
我摇了摇头,没再理会。
网络热点就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8
下午接完睿睿放学后,便一直在咖啡厅码字。
天暗下之后客人渐少,几个服务员陪着睿睿玩着新买的遥控汽车。
我疯狂敲击着键盘,直到员工提醒,要打烊了。
我晃了晃神:「帮我打包一杯冰美式谢谢。」
新来的服务员小哥一脸好奇:「祁安姐今晚又要熬夜赶稿吗?」
我打了个哈欠,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是啊,网文作者血液里都流淌着冰美式。」
接过打包好的咖啡,几个服务员收拾完毕后,拿着电影票,笑称要去感受一下我的青春故事。
我不好意思笑笑,抱起睿睿的玩具,朝他招手:
「走了儿子,我们回家去找团团玩。」
团团是多年前我与陈槐序养的猫,一只白色银渐层。
我牵着睿睿的手推门而出,盛夏的风钻进脖颈,路边的槐花已至末期,随风纷纷而下。
一瞬间,突然想到了那个名字。
一别经年,也不知他这些年过得如何?
我沿着马路,吹着风一步步走着。
身后蓦然出现一个声音:
「祁安。」
那声音很熟悉,我一时恍惚,愣了愣。
又不禁笑自己,果然神情恍惚容易幻听。
抬脚继续走着,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接听后,对方迟迟没有应声。
我犹疑地问:「你好,您是?」
三五秒后,传来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我狐疑刚要点挂断时,那头蓦然传来一声低语:
「我是那个……攒够一百万就娶你的人……」
他声音低沉沙哑,尾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与哽咽。
我不由得心尖一震,手忍不住都抖了起来。
「陈槐序……」
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只颤声问了句:
「有……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
「要见一面吗?」
我抱着手机,一时语塞之际,他轻声说了句:
「祁安,我在月亮下面。」
彼时,我路痴得找不到路,他打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在月亮下面。这个梗,他嘲笑了我好多年。
我不由得抬头,一弯新月挂在夜空,洒着清冷的光。
陈槐序的声音再次从听筒传出:
「回头。」
我怔怔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