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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找再说，一般人入不了我的眼。”季延声线幽幽，带着几分戏谑。

　　“刚刚在视频中还说说话吃力，你现在说这么多，怎么一点都不吃力？”姜嫚有种上当的感觉，怼道。

　　季延冷声道：“护士刚给加了支止疼针。”

　　姜嫚有些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我是来拿医药费的。赶紧的，四千三百五十八，这次我年终奖只领到八百块，说什么也不会替你多掏一分钱。”

　　季延再度拿起手机，在微信中把钱转过去。

　　她秒收。

　　“这两天姜城的护工市价是一天四百，我付你一天一千，做不做，嗯？”季延问。

　　姜嫚的心瞬间被一千块砸中。

　　在京城的这一个月，她切身体会到了睁开眼出门就得花钱的悲哀。

　　她现在有张几万块的存折，除非有火烧眉毛的事儿才会动，平时根本就不敢花。

　　一个人过年，真不如赚两个零花钱有意思。

　　她试探问道：“季律师需要陪夜吗？如果只是白天一千块没问题，陪夜的话就少了点。”

　　她神态自若，丝毫没有面对病人坐地起价的愧疚。

　　“这两天我晚上也要打点滴，你不陪夜，我要你做什么？”季延眸光深沉，“你想要多少？”

　　姜嫚倒是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就说：：“白天加上夜晚，两千块，不能再少了。”

　　“好。”季延爽快应下，又点起手机来，“我先付你五天的。”

　　一万块到手，姜嫚悄悄算了下，“现在是二十八号的七点半，也就是到大年初三的这个时候。”

　　“回去收拾几件换洗衣物，今年的除夕和新年都要在医院过了。待会儿我会给你发个地址，你直接去那边就行。”季延下了逐客令。

　　“听季璋说，你准备转去周淮礼的医院？”临出门，她问了句。

　　季延“嗯”了声，“勤看着手机点儿，我到了之后就给你发信息。”

　　“好。我先走了，拜拜，季律师。”姜嫚朝躺在床上的“金主”笑着挥手。

　　五天，一万块，比她在盈天一个月挣得都多！

　　拉开房门时，周淮礼和邵天来了。

　　两人笑着和姜嫚打了招呼，并关上病房的门。

　　邵天拿着证件去为季延办转院手续。

　　周淮礼边帮季延收拾行李边说：“我都安排好了，你过去和姜嫚好好过几天二人世界，我会替你挡掉所有的闲杂人等。”

　　“胃穿孔摆在这里，也过不了多销魂的二人世界。”季延嗓音落寞，“再不挪地方，老叶那个妹妹一天要来我眼皮底下蹦跶三次，真要把我逼疯了。”

　　“喜欢的，怎么折腾都喜欢。入不了眼的，怎么献殷勤都碍眼。”周淮礼笑着嘲讽，“不如借这个机会，试着挽留一下。”

　　“她爱走就走，我才不做任何挽留。”季延眼神闪烁，“这几天把她留在身边，仅仅是让她照顾我。她出力，我付钱，谁也不欠谁。”

　　周淮礼彻底无语。

　　姜嫚回到寓所，还没收拾完换洗衣物，季延就在微信中为她发来一个医院的定位。

　　因为“职业道德”使然，她快速回过去“收到”两个字。

　　半小时后，姜嫚开车来到周淮礼任职的那家私立医院。

　　硬件设施比人民医院和二院好太多，季延的VIP病房有六七十平，会客室厨房一应俱全。

　　如果不是季延手背上挂着点滴，她都要以为季延是来度假的。

　　送走周淮礼之后，姜嫚把她和季延的衣物挂在衣柜，烧开壶热水之后，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现在的季延只能少食多餐，吃流食，她问季延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三更半夜的，就不麻烦姜小姐了。”季延伸手遮了下眼，“只留盏门口的壁灯就行，其他的都关掉。”

　　姜嫚照做，看了下上方的点滴瓶，还有半瓶，估摸着也得半小时。

　　“不要觉得收了钱，就一刻也闲不得。我可不是黑心的资本家，不会压榨姜小姐。”

　　季延发现自从姜嫚过来，一直在忙，连坐下刷会儿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刚搬过来，很多东西需要收拾。现在忙完了，我也要歇会儿了。”

　　姜嫚甩掉鞋子，躺到季延对面的陪护床上，拿起手机看起来。

　　季延也拿起手机仔细看着，但不知何时眼睛的余光已经移到姜嫚那边。

　　此时的她不施脂粉，素净的小脸儿难掩五官的精致，唇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笑，哪怕多么的不经意，都会击穿他的心房。

　　他只忍了一会就打破沉默：“这个月在京城过得怎么样？”

　　“忙忙碌碌，很充实。”姜嫚朝他看过来，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忙别过眼神，“就是感觉付出和收入还没成正比，或许过了试用期就好了。”

　　“嗯。”季延又低头看着手机，过了会才问：“还准备回来么？”

　　“既然出去了，就好好干几年再说。”姜嫚放下手机，在床上做了几个拉伸。

　　季延幽深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失望。

　　早知道会有今日，他当初就不逼姜嫚从霓裳离职了。

　　其实，姜嫚现在很介意季延和叶斐然的关系。

　　她未语先笑，试探着问：“如果被季律师的相亲对象知道我在照顾季律师，会不会不开心呀？”

　　“不提叶斐然，你会死么？”季延冷声怼道。

　　到底是不敢惹怒眼前的“金主”，姜嫚很识趣地急忙道歉，“对不起季律师，以后我再也不问这种话了。”

　　季延没再说话，只是单手把手机重重扔床头柜上，怒气可见一斑。

　　两人开始沉默。

　　点滴打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姜嫚没有喊护士，小心翼翼地替季延拔掉针头，并摁住手背。

　　两人离得很近。

　　季延的手微凉，她的温热，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上次在京城那场旖旎似乎就在眼前，就是这双手，在她身上翻山越岭，令她死了活，活了死。

　　她的脸颊和耳垂倏地就红了。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季延眼里，是多么的勾魂摄魄。

　　明知手背的血已经止住，但还是任她摁着，因为他也想到了两人上次在一起时的情景。

　　一开始是他主动的，但她也没经得起撩拨，很快就反客为主。

　　季延最先敛起凌乱的思绪：“姜小姐想入非非了么，脸都红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把手收回来，“季律师还准备洗澡吗，如果洗的话，我马上去准备换洗衣物。”

　　“洗。”季延凝视住她，目光宛若深潭，“想和姜小姐一起洗，可以么？”

　　姜嫚嘶了声，斥道：“季律师都病成这样了，还贼心不死！”

　　“人还活着，怎么会心死呢。”季延手臂猛然一伸，把她往怀中用力一扯！

　　姜嫚身体重心不稳，脚下打个趔趄，一头撞在季延身上。

　　季延疼得捂住胃部闷哼一声，“你把我撞死得了！”

　　“对不起！”她急忙从季延身上爬起来，不料腰后一只大手已紧紧把她箍住！

　　“我已经熬了半夜，可不想再陪着季律师折腾了！”她和季延撕扯起来。

　　只两个回合，季延就吻住了她的唇。

　　她原以为能果断地对季延说不，哪成想她竟是个没骨头的无脊椎动物！

　　不光任季延疯狂地吻下去，还贱兮兮地解开了他的衣衫。

　　关键一刻，她忽然想起还没采取措施，快速从情欲中清醒，并用手死死抵住紧绷得如同一张弓的季延，“别！这边没有——”

　　季延快速放开她，亲手为她拢好凌乱的衣衫。

　　她缓缓从季延身上爬起来，坐到对面的陪护床上，捂着滚烫的脸颊，说不出一句话来。

　　“下面有24小时营业的超市，去买一包，大号的。”季延用极其正经的口气，说了这么句很不正经的话。

　　“不去！都是男人买那玩意，我一个女人去买，人家得笑话我多饥不择食！”她哼了声。

　　季延贼心不死：“可以去护士站要个口罩戴上。”

　　“要去你自己去，我丢不起这个人！”她很坚决。

　　季延没再说话。

　　姜嫚很快就听到他下床的声音，忙去扶他，他避开她的手，绷着脸道：“既然你不去，那么就让我下去丢人好了。”

　　“你老实在床上躺着吧，我去！”姜嫚气得拿起外套和手机拧开房门下楼。

　　从电梯出来，姜嫚只在超市里转了圈儿就折返回病房，故意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真不巧，大号的卖光了——”

　　季延挑眉招呼她到身边去，“那就不戴了……”

　　“你疯了？！”姜嫚瞪大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推开他站起来。

　　见逗得她快生气了，季延才伸手把她拉回来：“逗你的，不早了快睡吧。”

第144章不是来陪睡的！

　　姜嫚和季延躺回各自的床上。

　　病房内只亮着一盏壁灯,柔和的光晕平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暧昧。

　　两人同时心有灵犀地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