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潮湿心间的小说叫什么,司匪棠岁全文阅读
晚很久每每回头往那一路看一眼,我仍会湿了眼眶。
所以啊,我和过去诀别。
也告别了司匪。
进组后,我忙碌了起来。
沈引弦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每一场戏,他都要反复严苛地抠细节,没有百分百满意绝不停手。
组里每一个人都精神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想想刚进组时,一群年轻演员因为得到沈引弦的青睐,满面春风都有些飘飘然。
这短短两三个月下来,一个个跟被丢进部队军训了似的,别说飘起来了,就是脚踏实地站地上,那都叫一个溜直。
我久没有拍戏,开始时也不太适应。
但沈引弦特别擅长引导演员,他严肃苛刻,却从不疾言厉色,循循引诱耐心十足。
所以,虽然他把每个演员都逼成了钢铁战士,却没人有怨言。
就连田女士来探班,看了我一场戏后,都对沈引弦赞不停口。
她打趣道:「你真的走运了。
「你合作过这么多的导演,也拿过奖,但是,我敢肯定,沈引弦绝对是你毕生最好。
「有这么夸张?」
「当然了,你的演技被他发掘到极致,而且……」说到这,她忽然语带暧昧:「我发现,他镜头下的你,美得惊心动魄。
「你们不像是第一次合作,倒像是……他对你注目久远。」
我哭笑不得:「沈引弦是个好导演,仅此而已。」
免得她再胡扯,我连忙补充道:「再说,我不是一直都很美?」
「美的你。」
临走,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听说,梁白薇闹自杀了。」
我讶然:「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不知道,消息被压下来了,只听到一点风声。」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司匪。
梁白薇闹自杀,估计是因为他吧。
「是那位的杰作吧。」田女士也想到了:「梁白薇还是太贪心了,不清醒,自食恶果。」
我轻叹声:「人没事吧?」
「小姑娘吓唬人的把戏,倒不至于真闹出人命,不过……」
她欲言又止,我却明白了:「她算是把自己的路给断了。」
田女士点点头,没再说下去。
有钱公子哥花钱找乐子,梁白薇还当真了。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得不到垂怜,反而会毁了自己。
没有人会让一个女人,污了京圈二世祖的名声。
司匪的宠与爱。
是恩赐,也是劫。
18
最后一场戏中场休息时,我刷到了梁白薇的热搜。
她的经纪公司发出公告,即日起,暂停梁白薇一切演出活动。
梁白薇被雪藏的消息,登顶热搜第一。
倒不是因为她的咖位有多大,而是有人顺藤摸瓜,扒出了她那位身份显赫的神秘男朋友。
司匪和梁白薇同框出现的次数不多,那次慈善拍卖会算是头一回。
但当时媒体碍于司匪的身份,没敢放料,所以到现在才被神通广大的吃瓜群众挖出来。
京圈二世祖和女明星的瓜,染上豪门秘闻的色彩,没哪个吃瓜人不爱。
有人爆料,梁白薇之所以被雪藏,是因为惹恼了一个大人物。
顺着这条线索,很快就有人推敲出来,既然有这么厉害的男朋友,梁白薇怎么可能会被雪藏?
答案只有一个:梁白薇惹恼的,就是司匪。
吃瓜群众热血沸腾,硬生生脑补出一个豪门公子哥因爱生恨的故事。
我兴致寥寥,正好有人过来提醒:「棠老师,开始了。」
最后一场戏,沈引弦依然没有半点松懈。
直到傍晚才结束。
刚拿起手机,田女士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岁岁,你和司匪的陈年瓜上热搜了。」
我蒙了,这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你先去看看,热搜压都压不住。」
我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吃完了自己整个瓜。
事情也很简单。
就是在吃瓜群众认定,梁白薇是因为豪门公子哥由爱生恨被封杀时。
有人出来打脸:知情人,梁白薇连平替都算不上,扯淡得由爱生恨。
这番言论遭到了许多人的质疑,纷纷喊话让他拿出证据。
然后,证据就来了。
一个小视频。
嗯,还是不太正经的视频。
深夜无人空旷街边,路灯沉沉缺缺,我盛装明艳,抱着手倾下身子,凝目望着侧身坐在跑车内的司匪。
像是在闹脾气。
司匪微仰着头,浑不懔勾起唇,一只手探进我的大衣,把人往身上一带,深深地吻了上去。
我看得心肝儿直颤抖。ў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
竟然成了铁证。
小视频附带那位知情人的解说:青梅竹马,在一起七年,两年前分手了。
铁证面前,不由人不信。
这一回,吃瓜群众更来劲了,直接转移吃瓜战场,把我送上热搜。
评论区都疯了,甚至还有人给我和司匪起了个 cp 名:岁月如匪。
【落魄千金和她的京圈二世祖虐恋情深,妥妥的小说照进现实了。】
【替身文学真的很恶心,但岁月如匪 be 确实挺意难平。】
【救命啊,有点想磕怎么办。】
我默默退出微博,看着马路边的路灯放空思绪。
以前自尊拉着人,千方百计藏起这段感情。
有一次司匪火了:「和你在一起时时都像是在偷情,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是的,他用了一个字「玩」。
或许他也是从那时起,开始质疑我的真心的吧。
他应该也没想到,这段感情最终仍然全民皆知,却是在我们分开之后。
我自嘲地笑了笑,收起思绪准备往回走。
一转身,看见沈引弦立在树下。
不知道来了多久,眸光沉静看着我。
「回酒店?」
我点了点头,和他并肩往酒店走去。
三个多月的相处下来,我和沈引弦除了在戏份上有交流,鲜少有其他交集。
他是一个挺有距离感的人,我也不是个话多的人,所以一路上都很安静。
倒也不觉得尴尬。
出电梯临分开时,沈引弦突然问:「会遗憾吗?」
我的脚步顿了顿,没想到他也会对这种八卦感兴趣。
想了想,我轻摇头:
「不知道。」
会不会遗憾呢?
我从来,都没想过。
沈引弦垂下眼睑,微微点头,走了。
19
杀青宴,沈引弦没有来。
和我演对手戏的男演员,早在沈引弦第一部戏就合作过。
他似乎喝得有点上头了,挪到我身边和我说悄悄话: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着,他还机警地环顾了一圈四周,似乎要确保没人听见才敢说。
我被他逗乐:「说说,是什么机密?」
他拢着手凑到我耳边:「沈导暗恋你。」
我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酒没端稳,洒了一些出来,打湿衣襟。
「有这么惊讶吗?」
我喝了口酒压压惊:「的确挺吓人的。」
「你不相信我。」他眼神幽怨,慢吞吞地说:「三年前,我在沈导的第一部戏里有个不大不小的角色,拍了挺久的。」
见他倾谈的欲望这么强烈,我也没插话,静静听他说。
「那时你可火了,满大街都是你的广告牌,在我们酒店楼下就有。
「好多回夜里收工后,我都看见沈导久久站在你的广告牌前,看着你的照片出神。」
唇齿间酒味弥散,我觉得我也喝醉了。
不然怎么会听着他的酒后醉语,还听出来些许怅然。
我自嘲地摇摇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被香槟打湿的衣襟瞧得我难受,我借机起身去更衣室换衣服,躲开他的絮絮叨叨。
换上干净的衣服,头一阵晕眩。
我索性不出去了,窝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小憩。
迷迷糊糊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以为是小助理来接我了,我难受地嘟囔:「贝贝,我头晕。」
想着再赖一会缓缓的。
一双手从身后轻按住我的太阳穴,指腹打着圈儿轻轻揉动。
这触碰太过于熟悉,我倏然睁开眼睛。
不远处的试衣镜里,映出司匪的身影。
瘦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只是人消沉了许多。
往常张扬招摇得意气不再,眉眼间敛了忧郁。
我侧过头躲开他的触碰:「你怎么来了?」
司匪答非所问:「我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她永远不会再在你眼前出现。」
我心情复杂,没接话。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碰过她。」司匪的声音干涩:「我就是太想你了,她在跟前陪我说说话,我就觉得你还在我身边。」
我轻易就想到了以前,和司匪吵架的场面。
似乎他总觉得,只要他和那些姑娘不越矩,我永远都能接纳他。
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我和他之间,从来不是因为梁白薇。
以前我会吃醋会难受,是因为爱啊。
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所以常红了眼。
司匪绕过来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背上,把我圈在他的影子里。
他背着光,阴影浮沉在眉目,眸底似笼了深深的忧郁阴霾:
「棠岁,你回来好不好?」
20
距离太近,鼻息间涌入他特有的炙热气息。
似在眼前,似在遥远。
倘若是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