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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阮秋秋只是个小妾，聪明的家仆自然知道，脚往哪边站。

我派人源源不绝给段修诚送酒，他闭门不出了。

阮秋秋躺在床上，伺候的丫鬟都说她只剩一口气，活不长了。

我跟着秋菊学着缝衣服，笨手笨脚的替她增加难度。

明珠在旁边混吃混喝，明恒在逗弄着蛊虫。

我只感觉肚子一痛，一股暖流涌出，羊水破了。

秋菊和明氏兄妹慌的团团转，还得让我这个产妇指挥他们。

关紧房间门，别让其他人进出。

我化成原形，在床上翻滚，粗长的蛇尾缠绕，被普通人看见了，定要吓得魂魄都没。

经过一夜的拼搏，我下了一个蛋。

这好像也并不奇怪，我是蛇，孩子父亲是龙。

也许是产妇的忧郁情绪，我开始想念他了，孩子的父亲。

我摸着头顶未成形的角，产妇的情绪说来就来。

我抱着蛋，哭了起来。

白辰，世间唯一的白龙，会一直对我笑的一条龙。

我和白辰初识，是在一处小水潭。

我一直潜在水底修炼，努力的想要变成蛟龙，遨游天地。

只听见扑通一声，我的水塘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条白龙。

他掉下来的理由让我发笑，我从来没有见过驾云把自己睡着掉下来的龙。

他懒洋洋地在水里舒展开身躯，他的身体快把我的小水潭占得满满的。

我被他逼到了一个小角落，只能化成人身蛇尾蜷缩着。

我偷偷的打量着这条漂亮的白龙，鳞片如玉，透着光泽。

白辰发现了我，大头地探到我的面前：「这里有一只小黑蛇」

我不好意思的把我的黑尾巴往身后藏了藏，我的尾巴和他的尾巴就像云泥之别。

他看着我的尾巴，满是惊叹：「你的尾巴可真漂亮」

我看着他真挚的目光，悄悄的脸红了起来。

幸亏我的原型黑黝黝的，没有人发现。

我还是小蛇的时候，有行人见到我只会说，这蛇长的真丑。

等我体型变大的时候，往往看到我的都躲开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称赞我。

不知道为何，他粘起了我，愿意陪我在这小小的水潭里一起修炼。

我却有一些不好意思，在这个水潭里，他太憋屈了。

我蛇生第一次想要出去外面看看，一切的改变都因为他。

白辰是一条很有意思的龙，他明明生来高贵，他从不摆架子。

我们俩化成人形去人间游玩时，他对谁都是客客气气，脚夫行商乃至高官，都是一个态度。

我常常在想，这难道就是处于高位，反倒一视同仁了吗？

他对我不同，总是很亲热地喊我「小黑蛇」。

见我永远脸上拥有笑容，当年的我懵懂。

现在再看，白辰分明是见我的第一面，就一见钟情了。

一切的不同，都是心之所向。

他有一天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他知道一个如何快速成蛟龙的方法。

第八章 疯女人

「和一条龙成亲」

我没有拆穿白辰，反而故意的说我要去找一个黑龙，他急得恨不得指自己。

我没忍得住笑，他才反应过来，被我骗了。

「好哇你，漂亮的小黑蛇也会骗龙了」

「谁叫你先骗我的，彼此彼此」

白辰重新好好的和我诉说了他的心意，以逆鳞为聘礼，他多年珍藏的珠宝全部送予我。

我本来也想拔下自己七寸的一块鳞片，他说：「那样就不漂亮了。」

漂亮的小黑蛇和白龙成亲了。

我们一起度过了三百多年。

他其实也并没有完全骗我，和他成亲之后，我确实修为大增，很快就感觉自己要变成蛟龙。

他本来不用死。

皆因为我。

100多年前，我扛雷劫由蛇化蛟，他在旁边护着我。

天雷的声势浩大，很快，吸引了成群的妖怪们。

他们对我虎视眈眈，就等着趁我渡劫最虚弱的时候偷袭，吃我的内丹。

白辰最喜欢的月白色长袍被染红，我抵抗天雷已经竭尽了全力。

只能看着他不敌群妖。

群妖们一窝而上，法力森寒，我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白辰挡着我面前，所有的攻击，连同天雷一并打他身上，他只来得及对我笑一笑。

就灰飞烟灭了。

在场的其余妖怪被他的内丹自爆炸没了。

徒留我一个人。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怀孕了，一路走走停停。

黑蛇寨有养胎的圣珠，我就此安顿下来。

我此时此刻，无比想念他的笑，他的体温。

他若还在，必然会抱着蛋，给它取名叫白蛋。

篮子里铺着柔软的布料，我每天都会带着蛋出去晒一晒。

吸收阳光的营养，早日破壳呀，我的乖宝。

我哼着歌，「卡滋」蛋裂了一条缝，给我吓的。

「卡滋」「卡滋」彻彻底裂开了。

我的乖宝从蛋壳里出来，白白胖胖的，秋菊给他擦拭着粘液，我抱起来就直接亲了一大口。

我眉眼弯弯，此刻再幸福不过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有人眼红。

秋菊在院子里抱着乖宝转悠，本来应该养身体的阮秋秋出现，举起剪刀，狠狠地就要刺下去。

秋菊被吓得尖叫，护着乖宝，闭眼拿自己的身体要去挡那个剪刀。

眼看就要有血光发生。

明恒一下子踹飞阮秋秋，阮秋秋像一片落叶无情地被狂风刮倒。

她吐了几口血，就像一个疯婆子「死，你们都得死」

「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你的孩子活着。」

嗯，大概是凭心善吧。

心善的我，下一秒就催动了她身体里的钻心蛊。

她痛得惨叫，一直打滚，痛到后面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珠把院子大门关上。

她的皮肤开始凹陷，是蛊在吃她的血肉。

阮秋秋神志清醒，感受着钻心骨一点一点的吃掉她的身体。

她神志焕散，豆大的汗珠一直冒「段修诚说我是你的替身」

「我明明为他做了那么多」

「那么多啊」

阮秋秋最后的声音微不可闻。

全身塌下去，极快的速度化为一滩血水。

我很想问她一句，值得吗？

为了一个男人，背弃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全族。

真是让人可悲。

第九章 韩修诚被虐

秋菊捂着乖宝的眼睛，她自己也不敢睁开。

我和明氏兄妹三人见惯了，撒上一把毁尸灭迹的药粉。

地面又干干净净的。

算了算时间，段修诚体内的钻心蛊也该发作了。

我让秋菊呆着看乖宝，明氏兄妹跟着我走。

段修诚自从害的阮秋秋落胎之后，把自己锁在的屋子里面。

我一打开门，一大股味道扑面而来，尿屎混合的味道。

我们三个佩戴好面巾才敢走进去。

段修诚缩在角落，抱着自己，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

没有昔日大将军的威风，见我来，他痴痴地唤「南珍」

他手脚并用，爬了过来。

「南珍，你来看我啦」

我后退到明恒身后「我是来告诉你，阮秋秋死了」

段修诚只是顿了顿，接着爬。

他很吃力，蛊已经在他的皮肤下面游行，随时破体而出，他中了我的两种蛊，折磨得他一心求死。

他的身上有无数自己自残的伤痕。

明恒人狠话不多，大跨步拿着蜈蚣放在段修诚身上。

巴掌大的蜈蚣钻进段修诚的耳朵里，他惨叫，双手扣挖着自己耳朵，直至出血。

「段修诚你杀了明辰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明珠恶狠狠地说道。

段修诚痛苦至极「我不后悔jsg，谁叫他要觊觎南珍」

他仰着头，阳光刚好照不到他那，他和阳光一线之隔。

「南珍，我初次见你之时，就在想天下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姑娘，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你的看我的眼神都如同看草芥」

「我使尽诡计，把你留在我身边，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多看我一眼，还和那个哑巴一起。」

明珠愤怒地砍断他一只胳膊，明辰的哑巴是为了救明氏兄妹哑的，两个调皮鬼跑到毒障里，迷了路。

是明辰把他们背出来，可惜叫喊过久，毒气入侵，哑了。

「南珍，明辰看你的目光，我就恨不得把他眼睛珠子挖出来」

段修诚不断咳血，还像小强一样的不死。

我怎么会察觉不出来明辰的爱意，他腼腆可目光却是炽热的。

我是看着明辰长大的，也许是我从来不变的容貌，又或许是我极美的容颜，少年的心随着

野草一样的疯长。

我是经历过一遭的蛇了，我知道爱一个人看人的眼光是怎么样的。

我不知道怎么样拒绝他的爱意，毕竟他只藏心底里，默默喜欢我。

借着段修诚的盗走圣珠一事，我走出了黑蛇寨，希望用时光磨灭少年的爱意。

却没有想到成为了他的催命符。

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把段修诚囚禁在黑蛇寨，让他做苦力。

我不再犹豫催动蛊，段修诚「赫赫」发声，双手挠动着自己的肌肤，两种蛊在他身体里游动。

它们发现彼此了，养蛊、养蛊，都是瓮中斗赢，才能算蛊。

钻心蛊和失心蛊以段修诚的身体为斗场，开斗了。

段修诚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