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骨头会唠嗑廖小刀(我的骨头会唠嗑廖小刀全文免费阅读)全文在线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我的骨头会唠嗑廖小刀全文免费阅读)我的骨头会唠嗑廖小刀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会模糊很多东西,我们也做好了他抵赖的 准备。
只是凶手可以沉默,证据却能发声。陆陆续续抛出的物证 一寸寸击溃了韦金重的防线,十几个小时的沉默抵抗后,他最 终承认自己杀害了夏小兰。
他已经记不起作案的那天到底是哪一天,只记得那个晚上 格外的冷。
晚上9点多,身无分文的他揣着一把菜刀出了门,老婆在 家待产,他想弄点钱,想来想去,最快的方法就是抢劫。
他在家附近选了一条又黑又偏的小路,等了很久,骑着车 的夏小兰从路的一头出现了。
看着对方孤身一人,他从草丛里蹿出来拦住了她,问她有 没有钱。他举着菜刀威胁夏小兰,夏小兰试图骑车逃跑,韦金 重在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用刀背狠狠砸向女孩的头。
他把女孩拖到旁边的草丛里,迅速搜了她的衣兜,一无所 获。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关心有没有钱了,看着没什么反应 的女孩,他觉得心里有什么在翻腾。趁着女孩没有任何抵抗能 力,他脱掉了对方的衣服。
韦金重的交代仅止于此,对于那段时间另外两起相似手法 的案件,他始终不肯承认。
“有证据你就弄我,怕啥子。”他抬起头,语气平静,眼神 却带着深深的挑衅。
韦金重的话像是迎面给了我一记重拳。关于另外两起案 件,我有太多遗憾。根据两个被侵害女孩的描述,两起案件的 经过和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案犯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只是 被侵害的女孩都是第二天才报案,已经洗过澡,洗了衣服,甚 至连手指甲都剪了一遍,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物证。即便他 嫌疑再大,我们也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审讯结束后,我们带韦金重去指认案发现场。他戴着手铐 和脚镣,走得很慢。
当年的小路已经变成宽阔的水泥路,那片荒草地如今已被 人工绿化草地所替代。我们只能根据周边的河流和电线杆,推 测当年夏小兰被杀的具体位置。
夏小兰当时所在的工厂已经搬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居民 区。来往的居民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一行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 每天散步的河边,曾经发生过什么。
只有我看着不停息的河流,仿佛又回到了 10年前,那片 深深的芦苇丛里,赤裸的女孩还躺在那里。但是我知道,今天 过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贵州的系列抢劫强奸案最终也被认定是他所为,但我们这 边的那两起案件由于没有直接证据,加上案发时间过于久远, 受害人无法准确辨认凶手,最终无法认定。
虽然有些小遗憾,但更多的是解脱。
押着韦金重回看守所的时候,他在车上问了胜哥最后一个 问题:“是不是这回我不干这事儿,你们就抓不到我? ”
“你能忍住不干坏事? ”
胜哥拉着他的手铐,把他推进了看守所的大门。
无证之罪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全身共有206块骨头,堆在一起看着不 多,提着也不重,但如果把它们平铺开来,在一张长2.45米, 宽1.1米的解剖台上,居然会摆不下。
这是一具白骨尸带给我的新发现。
前一天下午,一个放牛老汉在河边小树林里发现了这具白 骨尸。我们抵达河堤公路时,镇上接警的一个民警和一个辅警 正坐在路边的车里吹空调。
“你们赶紧把尸体运走看看,这天气太热了。”
尸骨被发现的位置距离河堤公路50米左右,民警领我们 钻进小树林,沿着坑坑洼洼的小路,绕了好几个弯才到现场。
当时,白骨尸就“躺”在那里,上身的T恤完全分辨不 出原貌,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又一个“无名氏”。
这种尸体几乎是贯穿广东整个夏季的“特有产物”。30多 摄氏度的高温,小河边偏僻的树林里,有人自杀,也有人吸毒 致死,当然,更常见的是病死的流浪汉。
这类尸体往往没有家属,没有围观群众,没有人过问,平 均一个月我能接到三四具。处理得多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
拍照的同事似乎也觉得这些骨头不值得费太多工夫,对我 说:“随便摆摆,拍几张就可以了吧。”
我看了眼手机,已经到下班时间了。身上的白衬衣已经湿 透了,我有些后悔中午把警服送去了洗衣房,它被早上刚看的 一具水浮尸熏得发臭,不得已我才穿自己的衣服来看现场。回 去赶紧把衬衣塞洗衣机里,多加点消毒水,我满脑子都在想 这事。
“速战速决。”
听我催促,拍照的同事将拿出来的物证编号牌又塞回袋 子,和我七手八脚收拢起散落的骨头。
回到解剖室,我拉开黑色尸袋的拉链,大块的、小块的、 长条的骨头乱七八糟地掺在一起,像套散了架的拼装玩具。
解剖台放不下这具尸骨,我在地板上摊开一张白色床单, 开始“拼图”。
先是颅骨,我用双手把它从尸袋里捧出来。这是个极其漂 亮的颅骨:没有头发,完整、干净,让我一瞬有种拿骨骼标本 的错觉,而不像在验尸。
再是盆骨,接着是四肢、椎骨和肋骨。
他的上半身已经完全白骨化,仅有双脚和小腿残留些许干 瘪的肌肉和皮肤,让人联想起卖肉档口挂的连着筋膜的牛羊 骨架。
一幅“人骨拼图” 一寸寸在我眼前显现,可关于他的一 切,我还一无所知。
白骨尸是尸体中秘密最多的,也是法医鉴定起来Круг最难的。
因为躯体基本腐败殆尽,留给法医的有价值的信息最少。
拼得越完整,我越困惑。头骨无伤,盆骨和四肢无骨折, 基本排除交通意外后被抛尸于此。
我捡起面前那些因为腐败而脱落的指甲,又看了看尸体的 足底。指甲很短且干净,足底还没有彻底腐败,也没有长期赤 足形成的老茧,死者生前应该不是流浪汉。
那是自杀者或者吸毒人员?
我在脑子里拼命回想着昨天的现场,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当时天色渐渐昏暗,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尸体被抬走后留 在原地的凹陷,里面有灰褐色的蛹壳层层叠叠堆积着。
哪儿不对劲?
正当我回忆着昨天哪里出了问题,解剖室地上白骨尸的颈 椎骨骼上,一块污迹闯进了我的视线。昨天的现场和解剖台上 的白骨尸在我眼前渐渐重叠。
等等!没有针头,没有绳索,没有刀具。现场既没有吸毒 用具,也没有自杀工具!
人是怎么死的呢?
我拿起那块骨头猛地站起来,或许是蹲得太久,我一瞬间 眼前发黑,缓了一会儿才走到水池边,小心地用水清洗那块 污迹。
水流不断冲刷,污迹越来越浅,3道平行的切痕露了出 来!我的心跳一瞬间快了起来,但却不敢确定。
解剖室里光线昏暗,我快步走到室外,将那块骨头冲着太 阳。阳光下,骨骼上的几道切痕清晰可辨。
有人曾经用刀狠狠割过死者的脖子,这是一起凶杀案!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一开始根本没有被认定成凶杀案的现 场。因为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个位置,自己可能无 意间已经破坏了现场。
我开始气恼,被害人是谁?又是谁下了这么狠的手?
案件性质因为这3道不起眼的切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 化,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解剖室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一起杀人命案和一起 普通猝死案,现场勘查的方向与方法有天壤之别,我必须重新 回到现场,弄清楚白骨是谁,还要找到凶手。
第二次抵达现场的时候,我的心情没法像昨天那样轻松。
树林外围已经被警戒线圈了起来,河堤边停了六七辆警 车。上次包括我在内只有3个技术人员,这次我们出动了 2个 组,6个人。
我远远地和专门负责命案侦查的外侦兄弟们打了招呼,朝 尸体原来的位置走去。
通往林子深处的那段路依旧难走,太阳的炙烤再加上神经 高度紧绷,我再一次浑身湿透。
位置这么偏,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抛尸,因为从公路到河边 的距离比到树林更近。抬着一具尸体走这么远的路,体力上难 以支撑,况且把尸体搬进树林,不如直接丢进河里,更不易被 察觉。
现场正中,那个浅浅的泥坑是尸体搬走后留下的。坑里早 已被腐败液体浸透,加上旁边的小垃圾堆,燥热的空气中,一 种怪异的混合腐臭味萦绕在我们四周。
我翻开一层层垃圾,给那一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破烂” 挨个编号、拍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