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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晓惠伸手出窗外,指着某个方向,“快看那边。”
我顺着黎晓惠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花园某条小道上,两个女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两个女人,正是安晴和傅清雨。
“你那个妹妹又想做什么?”黎晓惠语气里染着一丝不悦,回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虽然我不该这么想,不过我还是觉得,李安晴找傅清雨过去,不见得是说什么好话。”
似乎自从安晴要给黎晓惠塞钱封口之后,黎晓惠就不太待见安晴。
她言下之意是让我小心些安晴,我明白。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想见,确实蹊跷。
几乎不用多想,我都能猜得到安晴找上傅清雨是为了什么。
无非是让傅清雨提防我,以防我真的做了小三,给她脸上蒙羞。
我朝黎晓惠轻轻颔首,表示知道了。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傅烟雨过来了,还给我带来了快餐。
我心安理得的接过她带来的快餐,边打开边随意的说:“别在这里看我吃,你去看你姐吧。”
来这家医院工作这么久,傅烟雨来住院部的次数屈指可数,给我送午饭更是第一次。
傅烟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安安,你看看你喜不喜欢吃这家店的饭菜,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带。”
“过几天就是双十一了吧。”我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便咀嚼着边说,“你存够钱买买买了?”
好几个月前就说要存钱等到双十一买买买,平时多花她一分钱她都要死要活,现在居然这么大方了。
当然,我知道这里头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傅烟雨觉得自己隐瞒了我帝婧和她姐姐的事情,觉得对不起我。
可傅烟雨哪儿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若说真有对不起我的人,那也应该是帝婧。
他不该骗我,不该结了婚还来撩拨我。
傅烟雨笑嘻嘻的说,“不用存,我姐给我钱了。”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傅烟雨去陪了傅清雨一个多小时,离开的时候特地过来和我说了声。
就在傅烟雨离开后不久,傅清雨又喊来护士让我过去。
我不急不忙的做完手头上的事情,慢吞吞的往走廊尽头的病房走。
走进病房,我自行找了位置坐下,望向隔壁病床上的孕妇,“宁太太今天找我过来打算聊些什么?”
傅清雨像是没有听出我话中的讥讽,放下手中的书本,神色清清淡淡的开口:“刚才你那个妹妹来找我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跟我坦白安晴私底下找她的事。
只听傅清雨不急不缓的继续说:“她暗示我,你和我丈夫之间有暧昧。”
心中没有半点儿早就猜中的成就感,我整颗心沉了下来,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清雨望着我的目光仍旧平静,语气也平平缓缓的,好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她还让我小心堤防你,别让你撬了墙角。”
第79章 一个太自私,一个太无私
尽管早就猜到,真正听傅清雨说出来,我的心还是凉了下来。
呵,真是讽刺至极。
我的亲妹妹怀着孕,明知道多走动胎儿极可能保不稳,还是顶着风险,背着我,偷偷去找其他女人,让那个女人小心提防我,提防别被她的亲姐姐撬了墙角。
而她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怕我给她抹黑,我怕影响了她在唐嘉眼中的形象。
在安晴眼里,或许永远都只有她自己。
还记得当年安晴在医院里醒来,听说父母离世的事情后,第一时间不是哭也不是问我父母怎么死的,而是问:爸妈死了,那我以后该怎么办,我还没满十八岁,还没念完书,谁来养我啊。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对安晴抱有任何彻望了。
父母生死尚且不管,更何况是我。
我不过是她需要时用一用,不需要时丢掉,威胁自身时随时可以毁去的一件东西而已。
若换了旁人,我早就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偏偏,她是这世上我仅剩的血脉亲人。
我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不用惊讶,也不必难过,这世界上没有规定谁不能为自己而活,只看想怎么活着。”
傅清雨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回过神,忍不住皱了皱眉。
站在她的立场看来,不该是在听到安晴的话后,动声色的防备我这个“会撬她墙角”的人吗,为什么要特地喊我过来告诉我,甚至刚才的话听起来还像是在安慰我。
傅清雨不傻,可是为什么明知道我是她的情敌,还做这些令人费解的事情。
像是看出我心中疑惑,傅清雨扯了扯唇角,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肚子,神情缓和下来,转移了话题,“听小烟说,你有个当警察的男朋友?”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傅清雨静静的看了我半响,重新拿起那本全英文的书翻阅起来。
谈话戛然而止,病房内安安静静的一时间只听得到翻阅纸张的声音。
我静坐了片刻,见她似乎没有再交谈下去的意思,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临走出病房门口时,身后传来她浅淡的声音。
“看来你那警察男友对你很好。”
我回过身开朝病床的方向看去,傅清雨没有看我,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书本上。
想了想,觉得她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径直离开。
……
休假这天,恰好下了B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坐在房间的飘窗,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细碎的雪花,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有过去的,有现在的。
过去的是我和帝婧,现在的也是我和帝婧。
我和帝婧相识在初冬,分别于冬末。
同个季节,中间跨越了整整两年。
帝婧离开那年的那个初雪天,我没有课,整天都待在那套公寓里,也如现在这样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抱着枕头望着窗外的雪,望着雪花折射阳光,又望着雪花折射灯光。
晚上不知道几点,帝婧回来,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后将我拥住。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上,气息拂在我脸侧,温润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的清晰,“发什么呆,吃饭了吗?”
我怕被他发现我因为他的亲近而害羞局促,刻意不去看他,小声说:“忘了。”
“正好我也没吃,厨房里有什么,我去做。”
“有面条……我煮面条给你吃吧。”
帝婧应了声好,我迅速挣脱开他的怀抱跳下飘窗,一溜烟跑出了卧室。
走进厨房后,我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颗心快且有节奏的跳动着,丝丝甜蜜不受控制的从心底蔓延开。
那个晚上我满怀着见不得光的少女心,很认真的给他煮了碗面条。
帝婧面不改色的吃完,什么都没有说,但从那以后,再也不肯吃我煮的面条了,甚至还会偶尔做饭给我吃。
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不明白矜贵如帝婧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吃下那碗难吃得要死的面条的。
望着窗外的灯光,我朝着玻璃呵了口气,玻璃立即被一片白雾覆盖。
我抬起手,在那片白雾中,一笔一划的写,写下帝婧的名字。
然后一点一点,用力的将那三个字抹掉。
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我从飘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