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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一个大男人，要哄要承诺，他服了，真服了。

云岁说：“你要追求，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也许你能打动我，也许不能。但你之后再敢越界，我不会再见你。”

“我刚刚也是鬼迷心窍了。”王励肆跟她诚恳道歉，但云岁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甚至觉得他以后结婚，他会很好管。

王励肆已经很久没有跟其他女人亲近了，他几乎就眼巴巴守着云岁。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出神发呆，揣摩她的心思。

柏军没直说，但他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怨妇。

“刚刚谁的电话？”

“晨曦。”

“她跟你说什么了，你急着走？”

云岁没有回答。叶晨曦跟她说，刚刚柏言诚来了。

她有些担心柏言诚亲自过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并且刚刚他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她没有接。所以她急着走。

云岁没让王励肆送她，她上车后，就拨通了柏言诚的号码。

她最开始会觉得这通电话没那么容易打通，但一打就通了。云岁一时半会儿没开口，良久问道：“你在哪？”

柏言诚在他自己的别墅里，云岁过去的时候，门也没关，她一推就开了，他又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没有开灯。

云岁急切问道：“小蝴蝶出事了？”

柏言诚说没有，然后沉默。

“那你找我，因为什么？”她在问他为什么突然回国。

离他出国，四个半月将近五个月，要是没事，她不知道他突然回国，是为了什么。

柏言诚余光看着身边的盒子，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所以他起身去开了灯。然后他把箱子递给了她。

云岁道：“这是什么？”

柏言诚似乎懒得开口，怎样简单怎样开口，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淡：“给你定制的保健品。”

“你回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么？”她觉得挺没必要。

“嗯。”

“药而已，为什么要亲自送？”

柏言诚看着她没有回答。

云岁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不用自己跑一趟。跟上次一样寄过来就可以，我能收到。以后，你别自己跑回来了。”

柏言诚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后他缓缓站直身体，看着他应着她的话，语气没有起伏，问：“是我回来，会打扰到你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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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在听到柏言诚的话之后，眼神在他脸上定住，柏言诚同样无声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

柏言诚只是这样看着她，眼神并不偏开半分，似乎非要问出个结果来。

云岁忪怔看他，道：“我只是觉得，你回国跑一趟，也不容易。”

“是吗。”柏言诚明显不相信，可是也没有过多询问什么，只道，“你的生日要到了，小蝴蝶给你准备了礼物，她想让我亲手把东西交给你。”

云岁听了，便拆开了盒子，里面果然躺着小蝴蝶亲手做的手工小房子，柏言诚大概是怕损坏，所以亲自跑了一趟。

她喃喃说：“谢谢。”

柏言诚没有说不客气，或许是因为太多余了，或许是因为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毕竟上一回发生的不好的事，换谁都棘手，他们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轻易去捅破那层窗户。

他转过身，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岁便说：“我先走了。”

柏言诚顿了顿，最后又冷冷淡淡的应了声：“嗯。”

云岁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就走。”他不知道为什么，越发冷淡了。柏言诚的脾气，偶尔也挺让人捉摸不定。

云岁能感受到他冷漠的不正常，心平气和的说：“柏言诚，我其实想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上次的事情，确实尴尬，你既然厌烦，就更加没必要跑一趟了，何必这样自相矛盾。”

她从来没有想过巴着他不放，已然是在主动避嫌。

柏言诚道：“不是所有人能跟你一样，那么会演戏的。”

云岁霎时无言。

他说的，是指她在柏国山面前，面对的分明是仇人，却也能表现得很恭敬。不仅是柏国山，她面对谁，都能同样客气，哪怕是恨之入骨的人。

“柏言诚，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有攻击性。”云岁蹙眉说，“揭人短处是大忌，你难道不清楚？你跟王励肆一样，在国外呆多了，就把人情世故给忘了。你这样容易腹背受敌，你再强大，人家也总有整你的时候。”

她其实猜测，柏言诚是否是因为，心里头还惦记着那位，他觉得那场意外，是对屈琳琅的背叛。所以他迁怒，憎恨，厌恶，以至于面对她时，没法好好说话。

“王励肆？”柏言诚笑了笑，声音依旧挺冷，也有些讽刺：“你想去提点王励肆，那是你的事，你犯不着拿我跟他做比较。我们也并不是一类人，没有可比性。”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她说，“等你什么时候能放下那天的事了，我们再恢复往来。”

柏言诚无声的看着她，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云岁还能说的，似乎依旧只有一句，一路顺风，但她这次没选择说，她只是沉默的转身往外走。

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跟小蝴蝶打了个电话，说礼物收到了她很喜欢。小蝴蝶很高兴，又很苦恼的问她：“妈妈，爸爸现在怎么样？”

“为什么这么问？”

“从你那一次回去之后，爸爸总是发呆。”小蝴蝶说，“爸爸有心事。有些时候，我觉得爸爸也挺可怜的。”

云岁沉默。

“妈妈，爸爸虽然欺负你了，但是看在小蝴蝶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替小蝴蝶管管他？”小蝴蝶可怜兮兮的恳求道。

“如果你爸爸有需要的话，妈妈不会不管他的。”云岁说。

她到了家，叶晨曦就赶紧起身迎接她，问：“找到柏言诚了？”

云岁道：“找到了。”

叶晨曦说：“他刚刚抱着你手上这个盒子，在门口等了很久，我跟他几次说了让他先回去，他都说没事。”

云岁说：“他情绪不好的时候，你不用特地找话题跟他聊天。”如今的柏言诚一冷淡，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

就像刚才，他一度把氛围推到冰点。

叶晨曦却蹙起眉，道：“没有啊，刚才柏言诚在等你的时候，心情还挺好的。我跟他说你在哪的时候，他还主动跟我告别了。是不是你那边……发生了什么啊？”

云岁一愣，随后心里便有数了。

“或许是因为我吧。”她说。

叶晨曦不理解，“什么叫或许是因为你啊？”

云岁就没有解释了，她抱着盒子上了楼，把小蝴蝶做的小房子拿出来仔细端详了很久，小孩儿手小，手工活细，搭的小房子格外精致。

她一个不太爱发朋友圈的人，也拍了照发了一次。她很能理解那些喜欢炫耀孩子的家长，云岁感觉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盒子里的那些药，她没有细看。

云岁也是在第二天起来后，才发现那盒子里还放着其他东西，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