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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她扶着了，王蓉古怪地看去一眼，“不ʝƨɢ是脚还没好吗？”

别扭的笨蛋。

那就先别扭一下吧。

王蓉搂紧衣服，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到穿棉衣的季节了。

齐天垂眸，不动声色往她身前挪了挪脚步。

挡去了一些风。

花是商家自己配送的，迎面而来一辆红色宝马，果然是高端定制的花店，连配送的车辆都这么高端。

车上下来一位长发美女，“嗨，是你的花吗？”

“是，谢谢。”

王蓉接过来，店长嘱咐了几句养花要点后，又上车开着她的宝马呜呜走了。

齐天终于憋不住。

“……谁送你的花？”

王蓉脚步停顿，看一眼怀中以浅黄色系为主的花束，故意卖关子，“啊，不知道耶，就说是送给我的让我在这里等。”

齐天暗暗咬了咬后槽牙，深吸口气，“还送到我家楼下？”

“对哦，”王蓉露出一个恍然表情，“为什么会送到你家楼下？不应该送到我家吗？”

他扭头就走。

王蓉在后面跟着，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像一只笨拙的企鹅，她忍着笑道：“脚不疼啦？走这么快。”

“……”

“齐天。”

“……”

“你又要对我冷暴力了吗——”

前面的人猛然转身。

“王蓉。”咬牙切齿地说，“谁暴力谁？”

王蓉眨眨眼。

“你跟我在一起，还收别人的花？漂亮吗？有我给你做的漂亮吗？没开两天就死了，能比我做的活得长吗？”

他为那束用亚克力收纳盒封起来的银杏玫瑰鸣不平。

“我觉得很漂亮。”王蓉小声说，花举到他面前，“你不觉得像颗太阳？”

齐天实在没有这个欣赏的眼光与心情，只觉得生气。

还太阳——晒不死那个撬墙角的臭男人。

花挡住了他看王蓉的视线，手一挥，刚举起，听见王蓉略带严肃的声音：“你把它们毁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手就这样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住。

“王蓉，你就气死我吧。”

安静了须臾。

月亮藏在深厚的云层里，也没有星星，路灯一晃一晃的。

“那可不行。”她轻声说，“你气死了花送给谁啊？”

轰隆。

司机师傅果真有预知天气的神知，天边一道响雷。

正正落在齐天心里。

但人还是懵的。

“笨蛋。”

王蓉说。

花塞进他怀里。

“为什么你会觉得，花是别人送给我的呢？”

“难道我就不能送你花吗？”

王蓉无奈地仰头与他对视。

他眼睫一颤，茫然的目光显得人更傻了。

像嚼一个馒头，越嚼越甜，口里生津。

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玩我？”

话里没有怒气，只是脱口而出。

“我哪玩你啦？明明是你自己什么都不说，就在心里下了判决。”王蓉说，“齐天，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再这样了？”

“你总是什么都不说，如果我猜不到呢？”

“别人送我花你就这么生气。”

“你是谁啊？你说过喜欢我吗？”

王蓉一口气说完，脸也在夜幕下悄悄红了。

第三十章 他的爱早她很多年

即使确定他是喜欢自己的，但真到了说出来的时刻，心脏还是跳动得很剧烈。

王蓉知道，如果自己不说，齐天大概率也是不会说的。

只能有一个胆小鬼。

所以王蓉鼓起了勇气。

可是……

齐天竟然没有回答。

他的脸一半在旧民房的阴影下，许是四周建筑老旧，夜也昏沉，所以他的脸色略显冷淡。

足够让王蓉跳到嗓子眼的心再次往崖底坠。

她委屈了。

“花还我。”说罢伸手去夺他怀里精心设计的花束。

还没碰到，齐天极快地闪开手，将花拿远。

另一只手揽上她肩膀，把人抱进怀里。

声音一瞬间变得沙哑好多：“送我的怎么能要回去？”

落在王蓉肩上的脑袋极其亲昵，她心软了一点。

“是送给喜欢我的人的，你又不喜欢我——”

尾音被一个吻封缄。

不像在床上时那样疯狂赤裸。

而是缱绻的，离开时还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齐天注视她，“你看不出来？”

王蓉继续说违心话：“看不出来。你从来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停顿几秒，“那现在知道了。”

“不知道。”王蓉执着，“我不知道，齐天。我想听你说。”

王蓉往前一步，搂着他的腰，埋进他怀里。

她最喜欢的就是拥抱，比接吻上床还要喜欢，她想也许是因为自己从小没获得多少爱和拥抱，所以长大后才如此渴望。

每次拥抱，都会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圆满温暖的感觉。

“那我先说吧，”王蓉的声音温柔却又带着坚定的力量，“我喜——”

才开了个头，话就被齐天截走：“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

“……我又不傻。”

“因为我对你好？”齐天问。

“嗯。”但这个回答还不够，王蓉补充：“还有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轻轻软软的一句话却像月球引力一样拥有翻滚海潮的力量。

黑夜掩盖了齐天泛红的眼眶，只剩下干涩的声音。

“王蓉。”他说，“喜欢的。”

截走王蓉的话，就是想要先把这两个字说出口。不应该是王蓉先说。

说出来令人羞赧，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珍藏这份爱意，用行动回答。

他的爱早她很多年。

王蓉弯着眉眼，即使他并没有把话说完全——对齐天来说，用言语露骨地表达爱意确实有些难度。

她笑，“我知道。”

“可是你……喜欢的一直都是别人。”

介意叶行远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王蓉觉得自己要和他说清楚了。

她正色。

“我以前的确很喜欢他，我也不会拒绝我喜欢过他的这段经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可是齐天，都是以前了，现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喜欢是没有道理、不能比较的。你也不能怀疑我在他之后会不会真心喜欢谁。”

“我那时候不认识你，叶行远确实在我难过的时候给过我很多帮助。”

“你不能因为无法抵抗的命运和时间的安排就否决了我的所有情感，我也没有办法决定呀，如果先认识的是你，我想我喜欢的也会是你的。”

王蓉踮起脚，捧着他的脸。

“至少我能确定，我现在，很喜欢，唯一喜欢的，只有你啊，齐天。”

她也不需要齐天回答了，仰头，亲吻他的嘴唇。

如果他觉得行动比言语有效的话，她也可以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喜欢。

夜静悄悄。

齐天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气息深重，他的手穿越衣服布料，贴上她的腰间。

“等一下啦，”王蓉娇娇地说，“先回去。”

“回去，你想听什么，或者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花也是送给你的，送给喜欢我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