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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这些年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一笑,转身上车离开。
车速很快,陈郁的衣服被吹起来,刮到他脸上的伤口,麻木地疼。
陈郁上去的时候,小余从急诊室门口的凳子上起身,朝着他跑来,她已经在这边等了很久了,见他久久不上来,差点就要找下去。
陈郁没找钟医生,回自己办公室简单给自己看了一下,没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能好,他不想声张,但小余坚持要把这件事情报告上去,陈郁没拦住。
不到十分钟,得到消息的院长就给陈郁打了电话,陈郁接通了,也没多说,就要了两天假。
院长批准了。
小余看着陈郁离开,才开上自己的小电瓶车走。
陈郁没回家,去了高科荣域。
用密码解的锁,房子里除了搬不走的家电和家具,其他都不在了。
手机一直在响,是林清鸢的消息。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郁说今天晚上有手术,应该是回不来。
林清鸢也没再问。
他在屋子里呆了会儿,干脆躺在沙发上睡觉。
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下。
上京西院院长的电话。
……
薄慕衍推开酒店门的时候,沈夏时已经把整个房间收拾好了,整洁地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夏时推出两个行李箱,“收拾一下,方面明天走。”
按照计划,他们明天就要回上京,住的这段时间,虽然有保洁打扫,但薄慕衍的东西,她不敢动,沈夏时就自作主张把洗好烘干的衣服叠好,收进行李箱里,还煞有介事地往行李箱里放了一块香拓。
薄慕衍向来没有收整的习惯,看不惯的东西都是直接扔的,之前家里有保姆的时候,保姆也不敢动她的东西,还是头一次有人会把他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
衣服是刚刚拿上来的,刚从烘干机拿出来,这会还是热的,已经染上了香拓的香味。
大概是收拾累了,沈夏时起身,张开手臂,拢住散乱的头发,熟稔地扎了个高马尾,露出白净的后脖颈和边际细碎的容貌。
薄慕衍凝着眼,这画面和印象里某一瞬间重叠起来。
只不过,当时的她,还没这么大,还是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小姑娘。
第186章 池小姐的牌位
薄慕衍说了晚上不吃饭,沈夏时就没准备他的饭,简单吃了一碗面。
东西已经收拾地差不多,整理出来两个行李箱,一个是她的,一个是薄慕衍的,东西都不多,是常用的东西。
沈夏时有轻度的强迫症,东西都摆放地很规整。
“你不想多玩几天?”薄慕衍走到她身边。
沈夏时摇头,“没什么好玩的,在这边呆了二十几年,能玩的东西早就玩过的。”
薄慕衍知道她心结重,也没不识趣地往她伤口上撞,扯了一句其他的,“法济寺还有两个空的位置,我已经联系了住持,过两天把你的牌位放上去。”
法济寺是上京知名的寺庙,听说很灵,已故之人的牌位放在里面可以渡劫,免去下一世的苦难。
沈夏时之前也想过,但在法济寺供牌位不仅要有钱,还得有人脉,沈夏时不认识那边的人,一直都放不进去。
她没想到薄慕衍会念着这件事情。
“谢谢你。”她低头说,说话间已经把客厅收拾好了,薄慕衍顺势坐在沙发上,伸手捞过沈夏时,沈夏时很配合地靠在他身边。
还怕头发戳到薄慕衍,把头发拨到一边。
薄慕衍的胸膛是温热的,靠在上面很舒服。
沈夏时艰难地仰起头,目光落在他的流畅的下颌线上,薄薄的唇透着淡粉色。
薄慕衍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沈夏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主动往他的唇那边凑过去。
然,快要凑到的时候,薄慕衍忽然睁开眼,看着她,沈夏时微僵,但动作没停,薄慕衍也没动。
双唇相触,沈夏时眼睫轻颤,小脸“噌”地一下从脖子红到耳后,推开薄慕衍。
薄慕衍揽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用力,沈夏时跌在他怀里。
“怎么,勾引完就想跑?许小姐这么不负责?”
薄慕衍低头,埋在她颈间。
沈夏时只感觉到脖子间一声阵痛,然后是贯穿全身的酥麻痒。
三两下攻城略地,沈夏时丢了魂,挣扎游溺在欲望慌乱中。
……
弄到最后,薄慕衍也没有要她,抱着她去洗了个澡,但沈夏时已经累的睁不开眼,倒头就睡。
她睡着的时候很乖,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娃娃,缩成一团。
薄慕衍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沈夏时隐约能听到薄慕衍说到了徐家,但没听清楚。
第二天早上,薄慕衍醒的比沈夏时早,等沈夏时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东西已经拿到车上去了。
沈夏时迷迷瞪瞪地跟着薄慕衍上了车。
薄慕衍先带她去的法济寺,把宋齐雅的牌位放在上面。
中途,薄慕衍和住持聊了两句,沈夏时就在寺里随便转,转到一间屋子,和其他的屋子没什么不同,摆着牌位。
贸然打扰已逝之人不好,沈夏时转身就要走,却一眼瞟到了最中间的牌位。
眉头紧了紧。
池莜。
徐敬柏之前提点她,说池莜的死不简单。
这会被供奉在整间屋子最醒目的位置。
身后传来声音,沈夏时脚步一转,转进了隔间的走廊。
薄慕衍和住持的声音一前一后传来。
“到时候池小姐的牌位也要一起搬进去吗?”
“嗯,今年的香火钱连同许小姐的一起算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发我账单就行,池小姐周年祭的时候,我应该不来,还是得拜托住持,希望住持好好给她超度。”
“还请施主放心。”
住持又提到之前给薄慕衍做的菩提串,让薄慕衍跟着他去拿,两个人的声音消失在走道的尽头。
走远之后,沈夏时从走廊处出来,神色淡了淡。
刚才说到池莜的时候,薄慕衍的语气可见地恭敬了起来。
实在是不像他。
徐敬柏的话再次冒出来。
沈夏时从寺庙出来的时候,薄慕衍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住持就在他旁边给他鞠躬。
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沈夏时就听说薄慕衍今年给寺庙里捐了不少钱,还重修了一间房。
看到她过来,薄慕衍朝住持点点头,伸手帮她拉开车门。
沈夏时看到薄慕衍的手上,多了串佛珠。
和之前被她弄断的那个很像。
薄慕衍的兴致显而易见地很好,沈夏时想了想,还是没提池莜的事情。
她这次和薄慕衍只是两相利用的关系,没必要掺和进其他事情里来。
她知道分寸。
……
回了上京,薄慕衍就开始忙起来,一方面和徐家的官司还在打,媒体关注度很高,另一方面,薄慕衍新公司在筹办,没告诉沈夏时是什么方面,但沈夏时经常能听到他打电话,电话里都是关于公司的事情。
傅耀庭的大部分财产都握在薄慕衍的手里,除了上京这块难啃的地方,而薄慕衍这次就是想把公司建在上京,瓜分掉一点徐家的势力,但徐家在上京根深蒂固,薄慕衍进展不是很顺利。
薄慕衍早出晚归,沈夏时也尽力当好一只金丝雀的责任,有时候薄慕衍晚上回来的晚,她就按照薄慕衍的口味做些菜,尽管有时候薄慕衍并不赏脸。
碍于这段时间沈夏时在芜城的风声并不是很好,沈夏时的私人设计师事业也暂时搁置了下来,所幸她这段时间没什么支出。
之前和李鹏程谈的合作开公司的计划也就只有李鹏程一个人在继续,偶尔给她汇报一下进程。
这天,沈夏时正在家里看秀,最近国外的大秀一场接着一场,她虽然目前没能力去国外做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