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说推荐阮思娴姜曜 阮思娴姜曜免费阅读
行你俩今天必须跟我说实话,要不这事儿没完。”
邱德升和葛丽萍不肯说,邱超拿起一个暖壶,摔在地上,说:
“你俩不说是吧?行,那我就摔暖壶。你俩不是不不心疼吗?我接着摔电视。”
邱超说着,把暖壶摔在地上,又抱起电视,接着说:
“你俩到底说不说?要是还不说,我就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砸了。”
邱德升和葛丽萍毕竟有些心虚,俩人赶紧拦下邱超,葛丽萍说:
“儿子,你别冲动,快把电视撂下。我跟你爸不是怕你知道钱是咋来的,不肯花吗?”
邱超撂下电视,在炕沿边上坐下,喘着粗气,说那你俩赶紧说,这钱咋来的?要是骗我,我指定跟你俩没完。葛丽萍为难地看了看邱德升,邱德升皱着眉头,说那就说吧,反正也不能瞒他一辈子。于是,葛丽萍叹了口气,把邱阳当年的死因真相,以及她和邱德升跟姚庆魁用二十万达成和解,并且签了欠条,不再纠缠阮思娴的事儿说了一遍。
邱超听完,琢磨了一下,看了看邱德升和葛丽萍,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既然你俩拿了钱,咱们就不能赖人家姚庆魁了,这事儿拉倒吧。屋里太闷了,我出去转转,你俩早点儿睡觉吧。对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太磕碜人了。”
邱超说着,一把推开门,走出了屋,骑上摩托车,冲出了院子。
邱超骑着摩托车,在村子里转悠,心里太难受了,他暗下决心:
“操你妈的姚庆魁,我要是不弄死你,我他妈的是你养的。”
那天晚上,姚庆魁走到漫水桥上时,邱超紧走几步,来到他身后,抡起扳子,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姚庆魁被这一下砸懵了,还没反应过来,邱超就又砸了两下,他晃悠了几下身子,晕倒在了桥上。
邱超把姚庆魁囚禁在西岭大饭店的地窖里,每天也不跟他多说啥,想起来了就喂他一口饭,给他一口水喝,想不起来就拉倒。一个月下来,警察还在到处找姚庆魁,却没人知道,他撅在地窖里三十来天,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活像一条野狗。
此时,邱超蹲在桦树林里,看着姜曜,愤怒地喊道:
“对,我承认,事儿确实是我干的,但你跟我说这些干啥?也想劝我自首吗......”
姜曜冲邱超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说:
“邱超,你错了,我不想劝你,只是想让你自己做选择,自首还是非要埋了姚庆魁。”
“如果你非要埋了姚庆魁,我跟阮思娴和张艳茹绝对不会拦着你,我们仨立即就走,以后也不会跟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儿。而如果你想自首,你把姚庆魁从坑里拽上来,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镇上。”
姜曜看着邱超,突然话锋一转,又说:
“但我必须提醒你,你如果把姚庆魁埋了,尽管我们不会说,但警察指定会查出来。你想一想,连姚庆魁,齐广跃和梁寡妇他们设计的那么复杂的案子,警察都能查出来,你埋个大活人,他们咋可能查不出来?到时候,可就不是吃牢饭的事儿了,你指定得被拉去枪毙了。”
“而如果你去自首,以我对法律的了解,阮思娴不追究你的情况下,你最多被判几年,认罪态度好的话,还能缓刑。年轻人谁不犯错误?何况你的错误确实是因为冲动。等你出来了,重新开始生活,我们都会尽力帮你,一切都不会受到影响,顶多耽误了几年时间而已。”
姜曜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邱超,接着说:
“邱超,你想好了,这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选择,跟你颠大勺不一样,可不能草率了。”
邱超突然站起身,拿起铁锹,却又犹豫了一下,紧握着铁锹,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阮思娴滑动轮椅,径直来到邱超近前,说:
“小超,该说的我们已经都说过了。我最后还想跟你说一句话,你姐姐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如果活着,一定会为你感到难过,更会感到羞愧。你把我撞成了这样,可我真的并不怨你,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堪的一面,我们放过了别人一次,其实也是给了自己一次救赎的机会。”
阮思娴沉默了一下,看着邱超,哽咽地说:
“小超,你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吧,我们得走了。”
阮思娴看了看姜曜和张艳茹,说走吧,咱们走吧,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做选择。
阮思娴说着,滑动轮椅,吃力地转过身,在大雨中,缓缓向桦树林外滑去。
邱超仍然握着铁锹,可他看着阮思娴的背影,又看了看土坑里的姚庆魁,眼泪却流了出来。
姜曜和张艳茹跟着阮思娴,仨人从桦树林出来,坐到一辆老式捷达车里,都不再说话。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往复刮着挡风玻璃,车内的空调释放着冷风,让人有一种时间凝固的错觉。
阮思娴透过车窗,看向桦树林,往事不断在她眼前闪现,那些快乐的,悲伤的,平淡的,剧烈的,让人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在玻璃渐渐漫起的雨雾上,旋转,跳跃,若隐若现,直至清晰得让人怦然心动。
又似乎恍如昨日。
大概十分钟后,姜曜把车打火,看了看阮思娴,试探地问道:
“阮思娴,你说现在咋办?我估计邱超还是没想开,要不咱们走吧,你说呢?”
阮思娴收回记忆,看了一眼姜曜,说:
“姜曜,我刚才一直在胡思乱想,我本来想就这样吧,咱仨就把这事儿埋在心底,以后谁也不许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儿。但我觉得不行,姚庆魁确实是个坏人,可他的生死不能由咱们来决定。咱们还是不能让邱超继续错下去,必须去救姚庆魁,这才是我对西岭村最好的交待。”
姜曜看着阮思娴,点了点头,说:
“阮思娴,你真是把自己打开了。其实,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真要是说走,我也不可能走......”
张艳茹皱起眉头,打断了姜曜,不耐烦地说:
“姜曜,你可别磨叽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搁这闹儿呢?咱俩赶紧下车吧,都这么长时间了,姚庆魁估计已经被邱超埋完了,再不去救他,他搁土里都得被憋死。你可别忘了,姚庆魁有高血压,更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姜曜一听这话,赶紧拉开车门,下了车,刚想往桦树林里跑,却突然愣住了。
邱超背着姚庆魁,顶着还在下的雨,从桦树林里出来,也立在原地,有些犹豫地看向捷达车的方向。姜曜嘴里嘟囔了一句,我靠,这是啥情况?原来没把他埋了啊。邱超背着姚庆魁,迈开脚步,向捷达车走去,可刚走了两米远,脚下一滑,却摔倒在了地上。
姜曜跑到邱超近前,扶起他,又背上姚庆魁,喘息着说:
“邱超,还是我背着他吧。哎我去,他还挺沉的呢?你帮我擎着他点儿啊。”
阮思娴摇下车窗,看着一起向车边走来的邱超和姜曜,想说些什么却哽咽住了。
大雨之中,一切似乎都摇摇欲坠,阮思娴又看了看张艳茹,紧紧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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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船歌(大结局)
五十六
两年半后。
这是艳阳高照的一天,西岭村的漫水桥铺上了一条大红毯,桥头的两个桥墩子用红色的绸带联结。一个两米高的石雕立在桥头的一棵老槐树旁边,石雕用金黄色的绸布覆盖,老槐树下的音箱里传来《好日子》欢快,激昂的旋律: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明天又是好日子
千金的光阴不能等
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
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
几个身穿民族服装的女孩在桥上跳着欢悦的舞蹈,方淑珍穿着一身大粉旗袍,被女孩们簇拥着,拿着一个麦克风,引吭高歌。村民们把漫水桥前的空地围得水泄不通,在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