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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昨天数据出了点问题，我们熬了个大夜。”说着，粥粥打了个哈欠。

“难怪你昨天没有给我发消息，解决了吗？”

“嗯，所以今天教授让我们早点回来休息。”

宋槐瞅了瞅时间，压低声音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去补觉，这都快十二点了。”

“不着急，跟你聊完再睡。你电脑开着吗？”

宋槐放下手中的笔，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我现在开机，怎么了？”

“给你发一个文件，帮我看看。”

“行。我登微信了，你发给我。”

[粥粥：HTML 文件]

是一个网页？宋槐心中隐隐期待着什么。

双击鼠标点开，是黑屏。宋槐看着屏幕里的自己，眨眨眼。直觉告诉她肯定会有惊喜。

她刚准备开口，就看到——

黑色屏幕最下方出现了几个小小的光点，迅速上升至屏幕上方。光点逐渐变成一团彩色的光芒，在空中绽放成一朵花。

花朵分裂出无数飞溅的花瓣，在空中飘舞。忽然又同时炸裂，散落成无数的火花，像一颗颗星星在空中闪耀。

整整三分钟，二十朵烟花绽放。

画面最后，浮现出一行字：

你是轻舟，要翻过山岭。

你也是宇宙，本身就是奇迹。

21 哪有前途重要

即使隔着手机看不见，宋槐还是全程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在粥粥面前失态。可当她看到最后那行字时，鼻子不禁一酸，忍了好半会儿，眼泪才勉强没有掉下来。

“看完了吗？我刚看到夏西桐的朋友圈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临时做的比较赶，希望你不要介意。”沉默许久，粥粥在电话那头先开口。

“我很喜欢，烟花很漂亮，绽放的瞬间比真正的烟花还好看，最后那句话我也很喜欢。”宋槐的声音略带鼻音，激动地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夸一遍：“谢谢你。”

“那等你考完，我们一起去江滩看烟花跨年。”粥粥的语气很温柔。

“好啊。”

“研究生报名了吗？”

“今天中午报名了，还是报的宁州师范大学。”

那些心理学专业排名靠前的学校，都是自主命题。可宋槐之前一直按照统考的教材复习，现在更换教材怕是来不及了。宁州师范大学的心理学专业在全国排名第九，参加统考，而且学校就在本地，对宋槐而言，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就算没考上，也还有机会调剂。

“那我们一起努力，你去宁州师范，我去 W 大，两个学校就在对门，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粥粥柔声细语地说道。

在一起？

此刻，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宋槐可以确定，这就是心动。

“好啊，明年我送你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宋槐突然有了一个灵感。

“那你明年记得陪我过生日。”粥粥的声音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

宋槐不禁挑了挑眉，起了逗人的心思：“你是在邀请我吗？”

“对啊。”粥粥轻咳一声，用播音腔问道：“宋槐女士，请问你是否愿意在 2015 年 4 月 22 日，陪粥粥度过 20 周岁生日？”

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宋槐也跟着模仿了一句：“好，宋槐女士一定备好贺礼，准时到场。”

考研进行到这一阶段，拼的就是心态。宋槐自知心态是短板，若是考前再来一次暴食，她估计连考场都不用进了。

深思熟虑后，她从抽屉里翻出《暴食对应方案（自欺欺人版）》，在“最终目标”的旁边写上“考上宁州大学，和粥粥继续在一起。”

“在一起”的定义有很多种。对于现在的宋槐而言，所谓的“在一起”就是“和粥粥在一起读研”。

至于其他，就等考研结束后再考虑吧。

随着考试日益临近，自习室座位逐渐紧张。早上自习室还没开门，许多学生就已经提前半个小时来门口排队。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本书，小声背诵等大爷来开门。

宋槐今天早上起床胃不舒服，耽误了会儿时间。赶到自习室时，已经有大半的座位被人占了。

入了冬，天气渐渐转凉。很多学生怕感冒生病影响复习，都要求将自习室的门窗紧闭。室内空气不流通，容易犯困。不少人搬着凳子蹲在过道儿背书，还有的人把凳子架在课桌上，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看书。

宋槐坐着背了会儿书，感觉困意来袭。她拿起桌上的咖啡盒，选了一个“猫头鹰低脂”速溶咖啡，走到开水房接热水。

这段时日，她每天晚上只能睡 5 个多小时，中午趴在桌上睡半个小时，其他时间困了就靠咖啡和浓茶提神。

一杯速溶咖啡下肚，隐隐感觉到食管有些灼烧感，宋槐没怎么在意，站在窗台小声背书。

灼烧感越来越明显，胃里也开始绞疼，她走到座位上趴下来，伸手用力按压胃部。

“榆舟，你怎么了？”夏西桐察觉宋槐神色不对，靠近她耳边，低声问道。

“没事，有点不舒服，我趴着缓缓。”宋槐微微摇头，不想让夏西桐担心，勉强笑了笑，“你赶紧认真背书。”

待夏西桐离开，宋槐赶紧将脸埋进胳膊。痛感加重，身上开始冒冷汗，她双腿一弯 ，试图蜷缩起来，膝盖却不小心磕到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

“我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夏西桐返回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脑袋，关切道：“你的脸色很苍白。”

宋槐摇摇头，想说自己没事，可一张嘴，发现声音都在颤抖：“真的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粥粥站在对面看着她：“你再忍一会儿，我带你去医务室。”

说完，他大步离开自习室。

宋槐趴在桌上闭眼休息，夏西桐一直在旁边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半晌，粥粥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走吧，用不用我扶你？”

他边说边喘气，应该是跑回来的。

“我、我自己走吧。”自习室这么多人，宋槐怎么好意思被他搂着肩膀走出去。

她扶着桌边站起来，慢慢往外走，粥粥跟在她身后。

走到自习室旁边楼梯口，粥粥朝她伸出手，问：“这下可以扶着了吧？”

原来粥粥都猜到了，宋榆ʝ舟抿嘴笑着将胳膊递到他手中。

走出教学楼，看见停在门口的电动观光车，宋槐可算知道粥粥刚才那几分钟干什么去了。

粥粥把宋槐给搀扶上了车，自己从另一个边上车，坐在宋槐的旁边，对着司机道了声谢：“可以出发了，谢谢师傅。”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扯着嗓门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