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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欢拿着包和餐盒开门的时候，发现孙如树已经站在门口了。

“你……怎么不敲门？”鹿欢关门出去的时候，笑了笑，不知道孙如树是现在才上来，还是五分钟前就已经站这里了。

“你说了五分钟就是五分钟，你时间观念比谁都重，五分钟我很容易等”，孙如树说这话的时候又瞟了一眼鹿欢手里的餐盒，“没吃早饭？”

“嗯，车上吃吧”，鹿欢笑了笑，然后自顾先抬脚下楼。

坐的孙如树的车子，他开车的时候，鹿欢就在旁边吃东西。

孙如树开着车子，不时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慢点吃，又不赶时间。”

“嗯”，鹿欢点头，但还是吃得相当快。

孙如树没再说什么，只是稳稳的开着车子。

鹿欢这个人吧，不好定义，有时候她可以打扮精致的出现在高级场所，有时候又这样，毫不顾忌形象的往嘴里塞东西。

她可以化美美的妆，穿得高级得体，也可以撑着脑袋像个夜猫子一样的加班。

“你那房子格局其实不错”，孙如树看鹿欢吃得差不多了，开口说了这话。

鹿欢转头看他，神情有一丝丝的微妙。

孙如树这话，很委婉，但是却又将他进过她家门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之前她喝多了，孙如树送她回去，包括孙如树接傅臻的电话，其实鹿欢并没有刻意的去问过他什么，孙如树护送她回家了，而且也不曾占她便宜，她没有什么可怪的，至于那个电话，其实孙如树和傅臻的关系，他接那个电话不稀奇。

老实说，如果是孙如树打来的电话，在她身边的是傅臻，她都不能保证傅臻是不是也会背着她接那个电话，然后试图把对方气死。

“虽然是租的房子，但也不能委屈自己啊……”鹿欢笑，顺着话题而下，但知道应该避开什么。

“那倒是”，孙如树点了点头。

两个人很快到达公司，鹿欢看策划案的时候，孙如树给她泡咖啡。

将咖啡放到桌前的时候，颇有些得意的开口，“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的好多了？”

鹿欢看着被放面前的咖啡，又抬眸看向孙如树，抿嘴，还是开口，“是好了很多，但是，裴尹的方案不比你差。”

现实就是这样，人家的东西猪狗不如的话，那你能骂不公平，可当人家有钱有势有关系，而且策划案做得还不比你差的时候，那你就必输无疑。

因为共赢，他们自己就可以做到，没必要非得拉你一把，费心费力的事。

第73章 你能给我什么？

晚上的偶遇偶得过于明显了，哪有人偶遇还带着电脑的。

但谢元还算好说话，不拆穿，装作若无其事的还是请他们坐下了。

老实说，谢元是没有跟他们合作的打算的，但是，他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明白只是不能轻易放过每一丝机会和可能罢了，所以，他愿意给他们这样一个交流的机会。

他甚至边等菜的时候还边看了他们的策划案，该提意见的提意见，该夸赞的就夸赞，一点也不吝啬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予他们想法。

只不过，谢元看完之后，就直接将电脑给合上了。

他笑着看两个人，目光里还是坦诚的，或者他不屑于虚伪，没必要。

“你们的方案不错，但是我已经决定跟裴尹合作了，他的也不差，就真正公平的角度来说，你们输得也不冤枉。”

鹿欢和孙如树面面相觑，其实结果不意外，只不过，心里还是会失落。

谢元将电脑还给孙如树，微歪脑袋，越过他，看了一眼已经端菜而来的服务员，笑了笑，“怎么样，这顿饭要跟我一起吃吗？”顿了顿，又开口，“买卖不成仁义在，以你们的能力，咱们以后再商场上免不了要再见的。”

“当然，谢谢谢总”，孙如树没有拒绝。

合作固然重要，但是合作不成的话，多一个朋友一定是比多一个敌人好的。

这一顿吃得还是比较轻松的，有些事情已经知道不可能了，也就不必再一直端着了，相处起来反而能自在。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谢元的助理从外面进来了。

出乎意料，而且很难堪，没想到，后面还跟着裴尹。

裴尹今天回去了，鹿欢和孙如树都以为他至少明天才能回来，没想到，这大晚上的，他还回来了。

裴尹一路进来一路就直接将外套脱下了，然后走到桌边，直接将衣服放在椅背上。

他坐下的时候瞟了一眼孙如树和鹿欢，似乎并不惊讶，他目光最后落在谢元的身上，笑，“得亏我回来得及时啊……”

这话半带着玩笑，但是表达的意味却很明显。

谢元也笑，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陪小朋友们吃顿饭，你可别小气了”，顿了顿又开口，“我明天让我助理把合同给你送过去，不过今天这顿，你可得给我买单啊。”

“当然”，裴尹笑，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抬手招来了服务员，“你们不介意吧，我再点两个菜，我想再吃点，我今天回去可连顿饭都吃得不太平。”

裴尹说这话的时候，余光下意识瞟了一眼鹿欢。

“什么事让你饭都吃不好？”谢元笑，顺嘴问了句。

“我外甥女今天跟他未婚夫把婚退了，回去两家见个面，聊了聊后续，我ᴶˢᴳ头疼，哪有心情吃饭。”

“嗨，现在的年轻人是这样的，感情当儿戏”，谢元也跟着笑。

“谢总，裴总，要不你们好好聊，我们就先走了？”这话是孙如树说的，这个时候裴尹已经回来了，他们显得多余又难堪，而且谢元也已经当面说了，明天他们就签合同了，也就是说，这件事里，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

“行，回去小心”，谢元笑，朝他们挥挥手，干脆利索。

孙如树起了身，鹿欢也跟着起来，只不过，在抬脚的时候，裴尹又突然开了口，“沈小姐，我找你还有点事，一会我们聊聊，你去车上等我。”

裴尹直接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了她。

鹿欢有些诧异，犹豫几秒，还是接过了。

鹿欢一路往外走，手里的钥匙感觉千斤重。

两个人到了门外，孙如树瞟了一眼自己车子的方向，开口，“要不要我等你？”

“不用，你先回去吧”，鹿欢摇了摇头，顿了顿，又开口，“应该是私事，你不用管了。”

孙如树欲言又止，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先上了车。

鹿欢看着孙如树的车子离开，然后才按了按她手里的钥匙，一旁的车子亮了亮，鹿欢拉开车门上了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裴尹像是忘了有人在等他，快两小时了，人才出现。

他跟谢元一块出来的，谢元的司机很快将人接走，裴尹自己则是走向了车边。

他没有急着上车，而是微微俯身，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里面的鹿欢。

隔着窗户，四目相对。

裴尹这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