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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禁几天？”

苏洛想了想，“七天？”

帝婧折了个中，“五天？”

“六天？”苏洛也退一步。

帝婧又道：“四天。”

苏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尝到甜头的不只帝婧，还有她。

“那就四天。”

“或者三天半。”

苏洛觉得帝婧没底线，“那干脆三天？”

帝婧点头，“也行。”

两人顺利达成共识。

Ch.27 你最近变得有点奇怪

为了避免“干柴烈火”，这几天，苏洛和帝婧私下里就没再见过面，在公司，除了必要的工作沟通，两人下了会议也没说过话。

午饭后，苏洛拎了一包新猫粮去了楼梯间。小白猫趴在那个粉色猫窝上睡觉，苏洛不想吵醒它，本来倒了些猫粮就准备走的，但她发现给猫咪盛水的那个碗不见了。

苏洛掏出手机，点开了帝婧的头像，消息发过去之后，又立马觉得不妥，万一帝婧也来这楼梯间，这孤男寡女的，那说不定得出事。

苏洛撤回了消息，但显然已经晚了，帝婧在下一秒，给她发了个问号。

如果现在说没事，倒显得她扭捏矫情了。

苏洛又把刚刚的话发给了帝婧，帝婧回了个“等一下”。

还真的就等了一下，苏洛听到消防木门被推开了，苏洛没回头，她听着脚步声从远到近，最后在她的背后停下。

苏洛感觉身后的人也蹲下来了，帝婧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碗我刚刚拿去洗了。”

“哦，”帝婧吹进苏洛耳朵里的热气让她不大舒服，她伸手推了推帝婧，“离远点。”

“你不是说我挺香的吗？”

苏洛好笑地睨了帝婧一眼，“在车上随便说的一句话，你还信啦？”

“嗯，”帝婧点头，把碗放回原处，“所以离得近些，你多闻闻。”

“你也挺不害臊的。”苏洛笑了声。

帝婧没跟苏洛一起笑，察觉到帝婧落在她胸口的视线，苏洛不太大方地伸手捂了捂，“别耍流氓。”

“不耍。”帝婧说着拿开了苏洛的手，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

“别看了，”苏洛好心劝道：“反正没得做，越看越痛苦，何必呢？”

帝婧摇了摇头，“人要直面痛苦。”

“你这样的，”苏洛笑道：“一千个里面才出四个。”

帝婧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

苏洛不说，戳了戳帝婧的脑袋，“好好想想。”

帝婧反应了一下，把脸贴到了苏洛面前，“骂我呢。”

“可不是吗。”苏洛憋不住笑了。

苏洛自己乐了会儿，额头擦到帝婧的下巴后，就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某人的呼吸和眼神都变了。

“那什么，我，我先回办公室了，河童刚刚说要找我谈一下糖酒会的事。”

帝婧点头，“嗯。”

苏洛捏了捏腿，起了身，帝婧也跟着起来了，苏洛丢了句“再见”就往外走，不出所料，后面的人也跟上来了。

“你要干嘛？”苏洛有些警惕地加快了步伐。

可惜帝婧腿长，他大步一迈，就把人抓住了。

苏洛拍了拍帝婧揪着她后颈的手，“松手！”

帝婧不说话，把苏洛的脸整个掰了过来，苏洛吃痛皱眉，骂人的声音变得含含糊糊，“有病啊……”

帝婧倾身靠过来，目光落到苏洛的眉间，接着缓慢往下移，最后固定在苏洛的嘴唇上。

苏洛觉得帝婧的视线像张滚烫的手掌，来回扫荡着她的皮肤，他眼底的克制和奔溃跟在法国的那次一样。

“说了别自找苦吃。”苏洛觉得这人可怜，攥着帝婧的手腕搓了搓。

帝婧还真的是吃软不吃硬，苏洛明显感觉到帝婧手上的力道小了不少。

“明天做完检查就好了，”苏洛又安慰道：“就再等一天。”

“好。”帝婧果然松开了苏洛，抬了抬下巴，示意苏洛赶紧走。

苏洛也没客气，几乎小跑起来，逃出了楼梯间。

第二天例会后，叶珊珊在苏洛的办公室整理会议上记录的资料和数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叶珊珊提到了她嫂子怀孕的事。

“备孕了两年多都没怀上？”苏洛觉得奇了怪了。

“对啊，两人都查了，身体没问题，”叶珊珊也觉得好笑，“本来都准备放弃了，上个月就怀上了。”

苏洛好奇，“怎么就怀上了？”

“听医生说，心情也很重要，得放松，”叶珊珊想了想，又道：“好像还喝了我妈去弘德堂配的中药。”

“什么药？”

叶珊珊觉得苏洛有些太过积极了，“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跟你八卦，你都不搭理我的，今天聊得倒起劲啊！”

“朋友......她备孕，我帮她问的。”

“小优姐，还是子柠姐？”

苏洛默默在心里跟单小优说了句“sorry”。

“小优。”

“小优姐不是还没结婚吗？”

苏洛胡诌，“快了。”

叶珊珊在给苏洛搜同款中药的时候，玻璃门被敲响了。

叶珊珊抬头看了眼，“李总。”

“有事？”苏洛瞥了眼帝婧手里的几张纸，被帝婧那些傻逼的“事后问卷表格”搞怕了，苏洛严重怀疑帝婧手里的那几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帝婧点头，“嗯。”

叶珊珊收拾好手边的资料，自觉带上门出去了。

苏洛扬了扬下巴，“什么东西？”

帝婧把手里的报告摊到桌子上，“结果出来了。”

苏洛扫了几眼检查报告单，有些尴尬地搓了下额头，“我也看不懂啊，你给分析分析？”

帝婧解了颗西装扣子，拉过椅子，坐到了苏洛身边。

“正常的精液量要大于 1.5ml,”帝婧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数据，“我，6ml。精子密度每毫升要大于 2000 万，我的，6500 万。精子活力 PR,参考区间在 32%以上，我的，64%......”

苏洛看帝婧越说越起劲，边说还边拿着笔在报告上圈着数据，每隔几秒就强调一遍自己的优势点，活像一只准备开屏的公孔雀，苏洛觉得他这样子认真过了头。

“所以，”苏洛打断道：“结论是什么？”

帝婧丢掉了手里的钢笔，语气自信，“我精子的质量的确和我的智商一样高。”

苏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挺好。”

那说明她迟迟没怀上孩子，不是帝婧的问题。

不是帝婧的问题，难道是她的问题，如果真的是她有问题，那怎么办……

“今晚考试吗？”

苏洛盯着桌上的报告，随口应着，“嗯。”

“你怎么了？”看出了苏洛的心不在焉，帝婧皱了皱眉，“对我的报告不满意？”

“没有。”

帝婧不信，“你最近变得有点奇怪。”

“奇怪吗，”苏洛扯了下嘴角，突然变得刻薄，“我一直都挺奇怪的，所以我们才合不来，不是吗？”

帝婧干笑了下，“也许。”

其实合不合得来，从来都是苏洛一个人说了算。

小时候说要和他好一辈子，高中那时候又突然跟他来了一句“绝交”，冷战了那么久，又非要来找他当炮友，现在，又变得忽冷忽热。

“你总这样……”帝婧把报告揉成团，起身丢进了纸篓，他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咽下那些不好听的话，“但你不能总这样，苏洛。”

Ch.28 闹掰

玻璃门被狠狠甩出去，“哐当”晃着，过了好几秒，才往里反弹回来。

办公区的员工似乎也被这大动静吓到了，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吱声。能让好脾气的李总都发这么大火，他们是真的好奇刚刚在苏洛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叶珊珊和张维两人站在苏洛和帝婧办公室的过道中间，想进去问个究竟，却始终还是没那个胆量。

“你别看李总平时温和、好说话，”张维叹着气，“他这人要发起脾气来，那比易总都要骇人。”

“谁说不是呢，”叶珊珊点头应和，“本来这两人就谁也瞧不上谁，这下好了，感觉是彻底闹掰了。”

张维笑了笑，“还真奇怪。”

“什么奇怪？”

“他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所以呢？”叶珊珊问道。

张维没再回答，侧头看了眼坐在电脑前面，一脸死寂的帝婧。

瞧得上瞧不上，这还真说不准。

正对着的两个办公室，中间那段宽敞的过道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人敢经过。

苏洛已经查了好几个小时关于不孕症的资料，一篇篇报道和科普让她看得头皮发麻。苏洛的手心不断冒出冷汗，攥着鼠标的手也不住开始发抖。

苏洛的确是不婚主义，但她从来不排斥孩子，她甚至是期待的，期待这世上有一个像她的小女孩，或者小男孩。她会给孩子很多很多的自由和爱，她想把自己没得到过的那些都捧到孩子面前。

但这世界好像就是这样的，越想要的，越心心念念的东西，反而是最遥不可及的。仿佛是装了同极的磁铁，越拼命靠近，想要的东西就逃得越远。

这样的失落感，刚去法国念书的头一年，苏洛有过。

书上说，去到一个新的国家，人的满意度会反复经历这三个阶段：euphoria(狂喜)、dep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