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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江桃谢了恩,搀扶着何彦起来,刚准备往外走,就见门口,一道身着华丽,满头的身影气势汹汹地跑进来。
“父皇,我不同意,江桃在皇叔的婚宴上如此放肆,置我天家颜面何在?这婚,岂是她想退就退,想不退就不退的?”
宁安郡主。
据说是某位皇室宗亲之后,皇氏宗亲夫妇身患重病双双离世,留下年幼孤苦的幼女,皇上垂怜,干脆带进宫收作义女。
虽说是义女,却从小养在太后身边,深得太后疼爱。
帝后膝下无女,再加上皇帝在潜邸时和宁安生父情逾手足,因此对宁安也是万般宠溺,视如嫡出,在宫里的地位,直逼何彦。
因此,也就养成了这位郡主刁蛮任性,眼比天高的性子。
“宁安,你别胡闹。”
宁安郡主恶狠狠地瞪着江桃,满脸不忿。
“父皇,儿臣没有胡闹,这江桃胸无点墨,野蛮粗鲁,根本就配不上皇叔,她刚才所说的,与皇叔已经洞房了,分明就是不想退婚的借口,满京城都知道,她和三皇兄情投意合,为了三皇兄要死要活地闹退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爬上皇叔的床?如今这般行为,分明是她对皇叔另有图谋,儿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欺骗皇叔。”
江桃皱了皱眉。
今日之前,她从未见过这位郡主。
不明白,她突然跳出来阻拦,身上这毫不掩饰的恶意,是从何而来。
至于前世,她与这位郡主,也只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上两句。
前世见到宁安,是在静园,何彦被幽禁得了失心疯后,她同沈嗣宸前去探望他,在静园,见到了默默守在何彦身边ᴊsɢ的宁安。
听静园的下人说,宁安郡主是在何彦被幽禁的第二日翻墙溜进来的,当时她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嫁衣,据说是逃了皇上赐下的一门亲事。
听静园的下人说,霖王殿下患失心疯的半个月,疯起来那是见人就咬,逢人就砍,所有人都胆战心惊,无法近身伺候。
唯独宁安郡主,冒着生命危险照顾他。
听静园的下人说,霖王殿下对这宁安郡主,十分依赖,不犯病时,就盯着她痴傻地笑,对她千依百顺。
只是后来,何彦一夜发疯,屠了整个静园后自刎,宁安郡主,不知是否也在那满地的尸体之中。
后来……何彦明明死了,却又在时隔八年之后,再次出现在天牢之中为她殉情,其中的蹊跷,可又与这宁安郡主有关?
第7章 她说,他不是打赌的物件
念及此,江桃努力忽略她身上散发的恶意,开口解释——
“郡主,我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以前,的确做了一些错误的事,伤害了霖王殿下,但那是因为我脑子不清醒,听信了他人的谗言,绝非是因为什么我对三皇子有情。”
宁安郡主冷嗤一声:“你敢说你对我那三皇兄,毫无半分情意?你之前寻死觅活地要退婚,不是为了他?你今日大闹婚宴,不也是为了他?”
听得她这么问,周围的大臣兴奋地抬了抬脑袋,悄咪咪地竖起了耳朵。
吃瓜了吃瓜了。
刺激。
就连上首的皇上,也稳坐在龙椅上,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一边是霖王,一边是宁安,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插手?
啧,不妨让他们闹去,正好看热闹。
“宁安郡主……”
江桃刚开口,一旁的何彦突然打断了她。
“宁安,本王与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若本王没记错的话,皇兄有意将你指婚给满忠伯爵府的小世子,你若是闲得慌,本王不介意让皇兄为你择个良辰吉日。”
言外之意,少多管闲事!
话虽说得客气,可这冷冰冰的语气,却叫得人心头胆颤。
他竟用婚事来威胁她,宁安只觉心头委屈,也不知哪儿生出来的勇气,开口反驳。
“皇叔,你别被这女人给骗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分明就是她一早设计好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大闹婚宴,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再以死相逼,逼你退婚,这样,你就能在父皇面前失宠了,她这是要害你啊!”
江桃听她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出了她的计划,还自动隐去了沈嗣宸的名字,她心中了然。
所以,这宁安郡主,是沈嗣宸和慕白莲派来的?
呵,狗男人,藏头露尾,不敢自己出来担事,只会在背后挑唆女人出头。
先是她,后是宁安。
这种人也妄想登上皇位,一统天下?
她前世真是瞎了眼了。
呸!晦气!
“皇叔,你看,她不说话了,她默认了,皇叔,江桃这种胸无点墨,朝秦暮楚,还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她不配……”
话音未落,宁安郡主脚边的地砖“砰”的一声,化为齑粉。
尘土飞扬间,宁安的脸,刹那惨白如土,饶是满头金灿灿的珠光,也救不回来。
“本王与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来说教,再多说一个字,你的嘴,便如这地一般。”
何彦声音冷冽,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哪怕今日怒极了,差点儿毁了她清白的时候,他也不曾说过她一句不好。
如今,又岂能轮得到旁人来随意置喙,污蔑她的清白?
周围的吃瓜群众,心惊胆战地低下头,刚才还兴致勃勃伸的老长的脖子,此刻缩进衣服里,埋进桌底下。
夭寿啊夭寿。
他们只顾着听八卦,全然忘了,八卦的主角,是那位杀人不眨眼,残忍暴戾的活阎王啊。
活阎王的感情史,其实他们这种小喽啰能听得?
菩萨保佑,霖王殿下可千万别迁怒于他们啊。
宁安娇躯一颤,眼眸中瞬间盈满泪花,死死咬着唇瓣,却愣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江桃也没想到面对宁安郡主的质疑,何彦会不顾自己的名声,公然维护她。
她心中微暖,悄悄地去拉他袖间的手。
何彦没有甩开她,可那双手却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怒极了的。
她指尖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摩挲着,以示安抚:“何彦,谢谢你肯为我出头,不过宁安郡主说的没错,有些事情,是我一手做下的,自然要我自己承担。”
她江桃,不是个惹了事就只会躲在男人身后,让别人替她强出头的人。
更何况,何彦如此做,非但无法洗清她和沈嗣宸之间的种种,反而,还会连累自己的名声。
她不愿再看他为自己做出任何一点牺牲,哪怕只是一些背后的闲话。
江桃站起身,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后,目光落在宁安郡主身上,目光清澈又坚定。
“郡主,你方才说,我没资格和何彦在一起,郡主莫不是认为,自己比我更有资格和他在一起?”
宁安郡主咬了咬唇,怯懦地看了眼何彦,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壮着胆子开口。
“没错,分明中午婚宴时,你才为了三皇兄闹死闹活,这才多久,又扭头要和皇叔和好,闹着不退婚,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和皇叔站在一起?”
她到底脸皮薄,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对何彦的心思,可话里话外,早已是这个意思。
江桃轻笑:“首先,我要阐明一点,沈嗣宸喜欢的,是我那温柔善良的二妹妹,我和沈嗣宸,已经彻底划清了界限,从此以后,他与我死生陌路!”
“嘶——”周围埋在桌底下的脑袋们,齐齐冷抽了一口凉气。
三皇子和慕小姐的妹妹?!
那这么说,脚踏两只船的,不是慕小姐,而是……三皇子?!
刺激!
今日这口瓜吃的,属实是刺激!
这婚宴没吃上席,人却已经饱了。
“至于你说我没有资格……郡主不妨与我比试一番?”
宁安郡主撸起袖子:“比就比,本郡主还怕了你不成?你说比什么?”
江桃漫不经心地道:“我听闻,郡主一手古琴弹得出神入化,一向引以为傲,在京中少有对手,既如此,那便比弹琴吧,免得一会儿郡主说我欺负你。”
宁安郡主:???
究竟谁欺负谁?!
满京城谁人不知,慕家大小姐从小长在边关,孤儿一般野蛮生长,后来回京后又成日里痴迷玩耍,也就有些武力在身,至于别的……
琴棋书画,插花品茶,那是样样不通。
实打实的废物草包一个。
她哪来的狂傲和自信,要与她比她最擅长的古琴,还这般口出狂言?!
“好,那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