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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人还带了那个曾往他西装上泼咖啡的没文化没背景粗鲁俗气的老婆。
“小鹤!弟妹!”尚智远佯装热情地扒拉开眼前的人群凑过去,小短手握拳使劲在段鸿胳膊上捶了下,“你来不早说!早知道等等你们了!”然后冲包厢的专职服务员,“把我的酒再拿两瓶来,哎对了,小鹤不能喝酒是吧?”
这时旁边一直揽着段鸿胳膊的十一浅笑着说:“我可以替他喝一点。”
尚智远挑眉打量,发觉他们俩今天看起来格外登对,不知是穿着同款情侣 T 恤的缘故,还是连体婴一样紧贴着没分开,让他想起那种即将登台表演的团体组合,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
他倒是也没在意,故意揶揄:“弟妹懂事,我们尚家是无酒不欢的,这个小鹤知道。”
说完尚智远摆手领他们去包厢里间,没注意到十一轻蔑地笑笑,与高她一头的段鸿眼神里的蔑视交相呼应。
包厢里比较安静,大家边喝酒边聊天,除了三两个多年好友外,尚智远特意把总部秘书处的小秦叫上。小秦是老尚的人,也是老尚的眼线,尚智远叫他来的目的很简单,等会段鸿发起疯来总得有人转播给老尚看,不然他不白忙活了。
段鸿两口子倒是心大,直接坐在小秦旁边,两圈酒之后,还跟他攀谈起来。
段鸿手里攥着一杯白水,转头突兀地跟小秦聊起工作的事:“明年春款的代言人签下来了吗?”
“签了,在走合同了。”小秦谨慎看看周围,“内部消息,别说漏了,等官宣。”
“肖同宁?”段鸿问。
小秦点头。
“肖同宁?”十一放下手中零食,一手虚虚抱着段鸿胳膊,脑袋绕过他看向小秦,叽叽喳喳,“是那个射击运动员肖同宁吗?我好喜欢他啊,他好帅!”
段鸿阴着脸低头看她:“哪帅?”
“哎呀,为国争光当然帅啦。”十一似在哄他。
“他又没拿奖牌。”
“入围也不错啦,潜力股。”十一晃了晃他胳膊,又说,“不过我怎么听说,他前一段好像跟吉鸣在谈合作呢?”
小秦笑着看向尚智远:“这就多亏了咱们远总了,运筹帷幄,从吉鸣手里抢下员大将。”
十一懵懂看着他们:“什么意思啊?”
段鸿低头:“少打听。”
“哎哎,没事。”尚智远颇为得意,摆摆小短手,油腻自恋地解释起来,“弟妹好奇也正常。其实是这样,我了解到他们内部代言谈判的价码,咱们的诚意稍微高一点点就好,懂吧?”
十一看似一脸懵,跟尚智远碰了杯酒,喝掉后问:“就是说,你在吉鸣有眼线啊?真厉害。肯定是大人物吧?”
“也就是中层吧。”
“那维护关系要花很多钱吧?”
尚智远觉得这女的还真是蠢得可以,没防备说:“也不一定是钱,各取所需嘛。”
十一点点头,又跟他喝了一杯,话题莫名其妙还没绕过去:“吉鸣前几天还上了热搜呢,好像明年青奥会的赞助被他们拿去了。”
话说到此,尚智远已经有点喝晕了的脑子终于转了转,意识到话题有点危险,可还没来得及阻止,听到段鸿立刻接住他老婆的话茬,问小秦:“青奥会尚飞不是也竞标了吗?”
小秦撇嘴:“没竞上,据说差一点,吉鸣险胜。”
“哦。”十一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又扬声问,“会不会尚飞也有他们的眼线啊?所以竞标才输了。”
尚智远脸色已经僵硬了,急急插话:“来来来,喝差不多了,咱们来做个游戏,就是小时候喝酒玩的游戏,段鸿你还记得吗?”
段鸿抬头,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凛冽地看向对面,尚智远挑衅回视,互不相让。
可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暗战中,十一倒是悠哉地取了颗樱桃吃,而后用一句话划破了凝滞的空气,彻底宣战:“远总急什么啊?难不成是你给吉鸣当内鬼啊?”
尚智远转头,瞪着十一。
十一丝毫不惧,又补了一刀:“或者说,你们在交换商业情报?我不懂哈,是你说的各取所需,也许你用青奥会的赞助资格换一个连块奖牌也没拿到的代言人呢?要是那样的话,那尚飞可是亏大了。”
条件反射般,尚智远紧张地看了眼小秦,见小秦已然放下了酒杯皱着眉头在琢磨什么,知道引起了他的猜忌。而他更清楚,老尚最痛恨内鬼,一旦失去他的信任很难再挽回,他就再也没机会翻盘了。
尚智远急了,冲十一吼:“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十一做了个害怕的姿态,躲在段鸿身后:“老公,他要打我。”而后又从段鸿背后歪头对小秦添了句,“我就是随口说的,他怎么还急了呢?”
段鸿站起来,把十一轻轻护在身后,像是接力一般接过她的成绩,做最后的收尾:“狗急跳墙了?在这个位置蹲了这么久,你还真是一点本事也没长,除了出卖公司情报别的业务一个也玩不转。”
他又略略看了眼小秦:“尚飞跟吉鸣竞争这么多年,多少次被他们险胜了?除了商业竞标之外,还有新品开发的策略,上市时间,甚至还有莫名其妙撞款的时候,对吧?”
尚智远至此终于明白这对夫妻就是他妈的有备而来,他们一唱一和的演了一出好戏,三两下把他出卖公司情报的事情在老尚的心腹面前捅破了,他仓惶看向小秦,发现小秦脸色已经很难堪了。
小秦纵然再想维持体面也待不住了,找了个借口离开,尚智远徒劳地试图挽留,小秦没再给他任何面子,他便知覆水难收。
尚智远凶相毕露,忽地站起来,却一阵头晕,又跌坐回去,不免露出狼狈相,仰头看着段鸿,半天才憋出那句他骂了二十几年的话:“妈的,疯狗。”
不同往常,段鸿却笑了,而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对啊,我是。”
尚智远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段鸿高高站在面前,却微微低头,眼神玩味地落在自己脸上,没有大仇得报的得意和轻蔑,更像是赏玩一般略带怜悯地俯视一条再也站不起来的狗,半晌后,他才开口。
他说:“不是要玩游戏吗?还玩吗?”
“轮到你给我爬了。”
尚智远怔愣着低头,看到搭在段鸿手腕上的那双纤细的手微微用力,握住,撑住他。
“该说不说,尚智远那个垃圾做人不怎么样,酒还真是不错!”十一晕乎乎走在前面,眯着眼睛笑盈盈瞥回头,对身后的段鸿说。
回家途中十一突然闹着要走一走散散酒,段鸿便拐个弯开到亮马河附近,找了个适合散步的位置,一停车,她就撒欢般雀跃着走在前面,碎碎念不停。
“段鸿,我都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尚智远那个霸凌者混到那个位置,你就不行?不能把这个世界让给那些坏人啊!”
段鸿知道她起码醉了七八成了,也没当真,盯着她的背影,笑笑任她胡闹。
“真的不公平!我觉得你哪里都比他强,比他聪明,比他有能力,比他高比他帅!”她突然停了一下,像是在努力措辞,“虽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比他稍微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