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凉季衍舟最新免费读,作妖小说推荐阅读
们进了会所,跟踪的人就没跟过来,应该是怕打草惊蛇。”
简凉问:“知道是谁吗?”
小伍答:“不知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跟我们那辆车是套牌,人也凭空消失了查起来很难。”
“嗯。”默了,简凉道,“别查了,让他们都撤回来吧,安全重要。”
“好。”小伍说,“里面的人,我们什么办法都试了,打死不知道,让你来跑这一趟。”
简凉:“行,知道了。”
地下室用隔板隔成一个个房间,过道逼仄,是会所惩罚不听话的人堆放装潢杂物的地方,小伍带简凉走至其中一扇玻璃窗边停下。
“就是这个人。”小伍给指着房间里的人。
简凉看着里面被黑布袋套起来,五花大绑坐在椅子上肥重的中年男人。
简凉寒眸中带着戏虐,自言道:“这么多年没见,还真的不敢认了呢。”
小伍说:“我们找到人的时候,他正在运送一批刚抓的麂子,我们解救下来交给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了。”
“嗯。”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惊叫道:“你们到底是谁,放我出去。”
小伍先一步进去,取掉男人头上的布袋。
男人晃了晃头,使劲地眨眼睛才适应光线。
嘴里喊着冤:“我不过就是抓几个畜生卖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去自首,我都交代,行吗?”
简凉在落灰的柜子上面选了一把折叠刀,试试手感,抬脚进去。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慢节奏的回音。
男人住声僵硬着地身体扭转头,一道婀娜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来,眼睛跟着她,移动至昏暗的冷光下。
女人一身黑色西装,肤色冷白,鼻梁上方的镜片晃着令人胆颤的寒光,红唇微微上扬,像极了地狱中有着绝对统治权的鬼魅。
目光移至她手中把玩的小刀上,男人挣扎乱语:“杀人了,杀了人。”
简凉俯身,用折叠刀拍拍男人的脸颊:“还记得我吗?范团长。”
范团长浑身紧绷,颤声道:“不,不,不记得。”
简凉笑起来:“记性真差,我可日日夜夜都惦记着你呢。”
她凑近范团长的眼前:“还记得‘八号’跟‘九号’吗?我是九号啊,好好看看。”
男人盯着简凉一张一合的红唇,瞪大浑浊的眼睛,哆哆嗦嗦想往后移:“什么八号九号,我不记得,不记得。”
简凉手中的刀尖轻轻划过他的脸庞:“你还记得你那条宝贝吗?是我把它宰了。”
男人眼珠跟着刀尖动,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咽了咽口水。
简凉站直身体,用手指试试刀锋,走到另一侧,刀尖从男人的肩部慢慢地滑到脖子边停住。
“八号,你把她带去哪儿了?不要说不知道噢,不然这刀要不高兴了伤到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话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八号去哪儿了?”范团长突然惊叫,“八号她死了,对,死了。”
简凉握紧刀柄,俨然没了耐心,揪住他的衣领,刀口抵在他的大动脉上:“她没死,被谁带走了?”
“我不知道,她,她,她突然就不见了呀,十多年了,我记不住了。”
简凉死死盯着范团长:“说谎。”
范团长透过镜片看着那双沉静到令人发指的眼睛,身体筛糠一样抖动,颈脖上传来痛感,仿佛皮肉被撕开了血口会越来越大。
“我还不知道割舌头的手感怎么样的呢,你想不想试试?”简凉轻声问他。
范团长脸上的肉不停地哆嗦,说:“她她她,她被一辆车劫走了……”
“谁劫走的?”简凉刀锋抵进他的脖子,开始渗透出液体。
范团长紧闭上眼睛,说:“我真的不知道,有人看见她被一辆车劫走了。”
“我也找了她好几天,没没找到,就再,也没有见过,之后你也走了,我也就没干团长了。”
范团长带着哭腔,恐惧之下一阵痉挛,温热的液体从凳子上滴在了地上。
被劫走了?
简凉眸光毫无聚焦地闪烁两下,小伍跑进来。
“姐。”
小伍拉开简凉,夺过她手中的刀,怕真弄出人命来。说:“上去休息一下,看来他真的不知道。”
简凉双目虚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闻的尿骚气味,沾了血迹的双手,晕眩到一阵恶心。
简凉捏紧颤抖的指尖,哑声说:“把他送进去吧。”
第7章 线索
小伍将一团烂布塞进范团长的嘴里,堵住难听的哼唧声。
简凉接过保镖递来的纸巾擦手。
小伍追出来看着她手上的血迹问:“没事吧姐,要不要去医院?”
“不是我的。”简凉认真擦拭手,轻轻蹙眉仿佛是脏到极致的污秽。
小伍汇报:“当初这个人从马戏团走后,是另外一个人担任的马戏团团长,他接手后马戏团经营不善,四处巡演,十年前遭到政府打压就解散了。”
简凉垂睫嗯声,没说话。
小伍疑惑:“姐,真要送他进去?你费那么多心思找了这么久?”
简凉语气淡漠:“找他们这么久,怎么突然就有消息了?”
从刚刚范团长的话中不难判断,背后肯定有人,简凉从不相信巧合这种事。
他们打听的过程中,很顺利就找到范团长的下落,这么多年来四处碰壁,第一次让她燃起点希望。
默了,小伍想到什么:“姐,你是想把他送进去,看看谁在跟踪我们?”
简凉看一眼里头的人:“说不定他只是颗弃子,每一句话都在胡言乱语,没有一句在重点上。”
“那我打到他招为止。”小伍就要冲进去。
简凉冷言:“别费功夫了。”
整整十六年,她不是没找过,她的姐姐,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在她来简家的前一天莫名地失踪了。
她跑遍马戏团,问遍所有人,都告诉她不知道。
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儿在马戏团凭空消失,那一张张无关紧要的脸,至今都还在简凉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来简家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断过寻找。
无数个夜晚,无数个猜想。
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
简凉随手将纸丢进旁边的油漆桶内。
找了这么久,马戏团的人散的散,团长、驯兽师也跟着凭空消失这么多年。
到底是谁带走的她?
简凉隐隐不安,好似有人站在她的对立面,放出诱饵让她尝到一点甜头,然后等她一点一点地跨过去。
小伍拍脑门:“又断了。那我们明天继续找其余的人,我就不信你给我的名单上,没有一个撬不开嘴。”
简凉道:“先别找了,有人要藏,我们是找不到的,你让人查一下他接触过的人。”
简凉印象里,她走前团长还没有妻儿。
小伍应道:“好。”
简凉抬步要走,小伍再次确认道:“姐,真送进去啊?”
简凉只是说:“报警。”
这可是季衍舟的地盘,报警不合适吧?
两人一直不对付,见面就掐,怕对简凉不利。
小伍察觉到她情绪有所变化,挠挠头欲言又止。
简凉前脚刚走,两辆警车停在了梦湾会所门口,把前台小妹吓得不轻,还以为会所里有人干违法的事,直接一通电话打到季衍舟助理的手机上。
二楼的包厢内,好几个少爷左拥右抱,除开角落那位长腿搭在矮几上的男人。
衬衫的扣子扣不太好,直直解到胸部,露出结实的胸肌,指尖夹着一点猩红,仰着头吞云吐雾。
好似刚从情潮中抽身出来浪荡纨绔。
助理开门走过去,在他耳边说话。
季衍舟半眯着眼,听后扯出一个浪荡的笑,浓郁的眉眼愈发地邪魅性感。
季衍舟放下双腿,弓身把烟滋灭,懒洋洋地跟在场的人说:“先走了。”
有人问:“干嘛去?”
季衍舟头不回。说:“找姐姐去。”
“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跟季衍舟走得近的人笑道:“人家季大少爷最近跟简裴章的养女走得近,不就是姐姐吗?”
“简凉啊?”
“可不是,季大少爷读书的时候没驯服,现在接着训呗。”
“操,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特么觉得简凉长得真带劲,又野又狂。”
一开始都骂她土包子,以为是个软柿子,后来跟季衍舟打了几次架,学校椅子凳子不知道坏多少,都不敢惹。
季衍舟人在前面走,助理在后面捡上衣服追出去,把一群人的声音关在里面。
警察推门而入时,小伍还在沙发上坐着淡定地喝酒。
一个年轻的警察问:“你们谁报的警?”
小伍站起来:“是我,警察同志。”
年轻警察目光扫了一眼包厢内,就三个人。
小伍迎上去,说话毕恭毕敬:“警察同志,之前我们不是救了一批野生麂子嘛,这个你们可以去查。”
年轻警察蹙眉:“说重点。”
小伍道:“哦,对,然后开车的人逃了没抓住,没想到他来这儿潇洒,被我们逮住了。呐,您看,就坐在这儿呢,等你们上门来收。”
范团长:“……”
年轻警察看着沙发一角怂成一团的男人,颈脖上贴着创口贴,身上隐隐还有股尿骚味,一点也不像来这儿潇洒被抓的人。
年轻警察问:“你们没对他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