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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晒毛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为防止绒毛见风乱飞,沈星晚做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晒毛。
可要晒干绒毛,就得让光线进屋,最优选择自然是玻璃。
但玻璃昂贵,不到两尺的面积,需要三百多两,沈星晚只能放弃用玻璃封窗透光。
她找来极细的网纱封窗,让绒毛不好穿过网纱飞到外面,但又能有部分阳光穿过网纱折射进屋。
但风还是从网纱的孔隙中钻了一些进来,所以沈星晚翌日打开房间,看到的就是满屋子飞舞的白色绒毛。
她立刻将屋门关严实了,人钻进飞舞的绒毛中,徒手抓绒毛,想将绒毛归集到一起。
细细的白色小绒毛沾在她脸上、脖子上、手上,还有一些钻入她的鼻孔,她没忍住,连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最后,绒毛是差不多收集好了,但她也浑身出了疹子,奇痒无比。
坐在账房里,这里抓抓那里抓抓,烦躁难安。
春菊见状,问道:“少奶奶,您怎么了?怎么一直抓?”
“啊嚏!”沈星晚又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应该是绒毛过敏。”
“您以前不会这样的呀!”
沈星晚又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对啊,我穿来之前也从不过敏,那会儿还盖鹅绒被呢。”
春菊疑惑:“穿啥?”
沈星晚轻咳一声:“没啥。”
又痒起来了,这次是额头。
沈星晚抬手就去抓,很快把额头抓得又红又肿,血水微渗。
春菊急道:“我去帮您买药!”
一出院子,就见到陆怀瑾从马车上下来。
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陆怀瑾赶紧上前来,问:“怎么回事?”
“少奶奶她……少奶奶她……”越着急,话越说不清楚。
陆怀瑾迈腿就往厂房跑,几步上了廊桥,冲进账房。
沈星晚解开了两颗盘扣,正在挠后背,手伸进去的地方,顶开褂衣,露出一侧纤细白皙的香肩。
看到陆怀瑾冲进来,吓一跳,但后背着实太痒,她停不下手,又挠了几下,才勉强合上衣服。
将衣领整理好,快速扣好盘扣,看一眼陆怀瑾:“你干嘛急吼吼的?”
陆怀瑾轻咳一声,敛了敛来自身体某处的冲动,缓缓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怎么大白天就在抓?”
沈星晚被过敏折磨得满心烦躁,口气有点冲:“痒啊还能为什么。”
“漂白粉买到了。”
沈星晚一怔,顾不上痒了,立马起身就要下去看漂白粉。
陆怀瑾这才发现她整张脸都是一片一片的红疹。
“脸怎么了?”
“应该是过敏了。”
沈星晚说完,就走出账房,直奔楼下。
老许正好提了一麻袋子的东西进来,她迎过去,问:“是漂白粉吗?”
老许呵呵笑道:“是的沈老板。”
沈星晚上手就要去接,手刚碰到麻袋,就被陆怀瑾给拽了过去。
他拉着她往外走:“先去看大夫!”
她舍不得等了多日的漂白粉,不断回头去看:“我先看看那漂白粉能不能用……晚点再去看大夫……”
话没说完,已是被陆怀瑾拉到马车边。
她不乐意上去,他将她身子一提,手掌往她屁股一顶,硬是将她塞进马车。
“老许!出发!”
吼完这一嗓子,他人也进了马车。
帘子拉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沈星晚:“不要命了?都过敏成这样子,还敢去碰漂白粉?”
沈星晚嗫喏:“过敏又不是因为漂白粉……”
“有病就得治!”
沈星晚:“……”
马车动起来,在调转车头。
陆怀瑾坐到门边,掀开帘子,问老许:“江州有没有看皮肤厉害的大夫?”
老许回想几道,说道:“那淮县据说有个神医,啥都能治。”
淮县是江州隔壁的县。
陆怀瑾干脆道:“那就去淮县!”
“好嘞!”老许挥鞭架马车。
陆怀瑾用力甩上帘子,坐到沈星晚对面。
沈星晚后背又痒了,硬忍着,不想当着他的面解扣子。
她端坐身子,抱着双臂,腰杆挺得直直的:“这都什么时辰了,到淮县该天黑了。”
“天黑也得看,否则你还要再抓一夜?”
“我现在不痒了,真的!”
她现在就想回工厂看看漂白粉。
什么过敏什么痒痒,都没有生意重要。
为了生意,她毁容都行!
沈星晚希望陆怀瑾能喊老许停车,又折回工厂,于是再次坚持道:“我不痒了,真的!明日再看大夫吧!先回……”
话没说完,大腿外侧忽然一阵奇痒。
沈星晚弯了弯脊背,已是无法坚持做得笔直,恢复平时随意的坐姿,手隔着褂裙厚厚的布料抓着。
没半点用!
这会儿她总算体会到什么叫隔靴搔痒。
又抓了会儿,越来越痒了。
那痒是从皮肤渗透到血肉,最后到达骨头缝里的,让人抓心挠肝的,仿佛毒瘾发作一般。
沈星晚忍不了了,也不管陆怀瑾还坐在自己面前,手伸进褂裙里,先是隔着亵裤抓了抓。
毫无效果,且越来越痒。
手慢慢移到亵裤裤头,想从裤头钻进去,直接接触皮肤地抓。
第68章不见喜脉(新内容)
所幸褂裙够长,将沈星晚的手完完全全遮掩住,她的手在里头做点啥,陆怀瑾都看不到。
沈星晚拉了拉裙摆,将手的动作掩饰得更隐蔽些。
“你这样到处抓,创口的过敏物质会交叉传染,有可能你手上也沾有过敏物质,越抓越痒,甚至可能引起皮肤溃烂。”陆怀瑾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星晚刚探进裤头的手一抖:“我就抓一下……”
陆怀瑾睨着她的裙摆:“一下也会感染。”
沈星晚咬牙,藏在褂裙里的手暂时克制住,没再往下抓
到淮县还有两三个时辰,如果连抓痒都不行,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要怎么熬过去。
大腿的痒感越来越强烈了,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啃食她的骨头缝。
沈星晚忍无可忍,心一横,手伸进亵裤。
刚动了一下,陆怀瑾的身子忽然前倾,隔着褂裙,按住她的手。
四目相对间,她看到他眼中的警告。
她暴躁道:“真的很痒!别管我!”
“忍一忍,如果皮肤大面积感染,很麻烦。”
沈星晚紧咬后槽牙,闭上双眼,但终是熬不住皮肤上的奇痒难忍,用力挣了下手,又要往下走。
按着她手的力道随之加重,她的手已是无法挪动半分。
“忍着点。”陆怀瑾蹲在她身前低语,“淮县很快就到了,一看上大夫,就有药可以擦,忍忍。”
沈星晚咬唇,紧闭的双眼颤抖着,点点头。
可熬不过几秒,皮肤又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一样。
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褂裙下的手,用力挣扎。
陆怀瑾两手一起按着她不安分的手。
她哭道:“我真的受不了了!太痒了啊!”
“鸭绒衣做好后,要不要去欧洲一趟?”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什么?”沈星晚睁眼,分出注意力来聊这件事,“去欧洲?”
陆怀瑾点头,按着她褂裙下的手的力道持续加重:“我们从上海坐邮轮出发,先到英国,然后从英国大陆去其他欧洲国家……比如法国、意大利。那里的衣裳、香膏、胭脂都十分出名,你可以亲自去挑选……”
沈星晚的心绪,已经跟着他的描述,坐上邮轮前往欧洲大地。
忍不住问道:“只有香膏吗?有没有液体香水……”
陆怀瑾失笑:“有香水……还有姑娘喜欢的蕾丝睡裙、胸衣……”
沈星晚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闻到热爱的香氛味。
她是个香水狂人,穿越前,家中有一台大冰箱冰着上百种香水。
想到不日之后就可亲自前往法国采购香水,登时觉得自己是大清最潮妇女。
去欧洲的期待感分散了皮肤的痒感,褂裙下的手撤了力,软软地动了动。
陆怀瑾也松开手。
身侧软垫一陷,男人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靠近。
陆怀瑾坐到她身侧。
“好点了么?”他贴着她的身子,低低问道。
“嗯,谢谢你。”她仰着眸子看他,眼里都是期待,“但你以后真的会陪我去欧洲么?”
“会的。”
“那我要努力挣银子!到时候费用由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