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言情小说祝温卿司桁 祝温卿司桁免费章节试读
以药物治疗,辅以静心调养,保持心情愉悦方能有好。”
司桁颔首,又问:“行宫幽冷,可于太后身子有恙?”
“回陛下,相比于京城的风沙燥热,行宫更适宜太后安养。更何况旅途劳顿,太后大好前,万不可轻易挪动。”
“朕知晓了。”他点头,正色告诫,“定要倾尽全力医治太后,万不可再有闪失!”
“是。”
他用严厉掩饰内心的茫然无措,眸光中尽是不安之色。
太后努力挤出个笑宽慰他,“我这是上了年纪,避免不了的咳咳……即便来日我有什么差错,医师们必定也是竭尽毕生所学了的,桁儿你咳咳咳……”太后虚弱地说:“你万不可迁怒降罪于他们。”
“这时候了您还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齐渺瘪着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荣太后淡然,“我本就到了这个年岁了,人都有这么一遭,有什么好怕的呢。”
话语里,竟是隐约没了要生的意思。
病入膏肓的人,若是心里再没了心心念念的东西,哪还能有个好。
“太后就算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可皇孙们还小,太后也舍得吗?”祝温卿说话间,司泽等几个皇子公主就小跑着来了。
最大的司宽,也不过六岁半,最小的司泽,才四岁多一些,一个个眼里带着泪花扑在她床前。
“呜呜皇祖母,孙儿以后一定好好上学听课,只要您好起来。”二皇子司翊是太后的孙儿,亦是她嫡亲妹妹的外孙,一向最与太后亲近。
另外三个,不管生母是谁,太后也是从来没有不疼的。
第264章内忧外患
太后涣散的眸光这才清明些,她看着孙儿孙女们这般为她生病难受痛哭,心里也是难受。
“皇祖母,泽儿,泽儿近日会写寿字了。母妃说这是祝愿人健康高寿之意,泽儿想要皇祖母长命百岁。”司泽脸上挂着泪水,瘪嘴哭:“母妃说皇祖母要看着泽儿和哥哥姐姐们长大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荣太后顿时眼里就噙了热泪。
司桁柔声,“你皇祖母是最重诺的人,必定不会骗你的。”
司泽就憋着泪点头,纯澈的眼睛巴巴地望着荣太后。
其他几个也都是这模样,直叫荣太后忍不住心软下来。
罢了。
“皇祖母答应你,会好起来的。”
司桁祝温卿心有灵犀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欣慰之色。
午后太后喝了药,沉沉睡去。
祝温卿来前殿寻司桁,正好看到他询问尚药局的医师。
“太后的病到底如何了?朕要听实话。”
她下意识停了脚步,就听负责太后身子的尚药奉御周行安回话道:“臣不敢欺瞒陛下,太后的身子实在已经没有法子了,臣只能尽力为太后调养,可即便大好,最终也只能延寿几年罢了。”
“几年?”司桁瞳孔微缩,急切问:“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臣无能,太后肺内已是千疮百孔,到今日这般模样,太后定也是受尽了痛楚,臣只能开药延缓病变之速,为太后减缓些许痛苦罢了。”
只要说到肺里的毛病,那定然是疼痛难忍的。
可太后的病今日才彻底爆发出来,可知之前她默默隐忍了多少痛苦。
大殿内沉默了许久。
“好好看顾太后的病情,一旦有恙,立刻来报。”
周行安拱手,“是,臣谨遵圣谕。”
他提着药箱又去了后头。
司桁闭眼,右手拧眉心,想缓减些疲倦和难受。
不知何时,太阳穴处有温热的触感上来,轻轻为他按揉着,轻柔的嗓音缓缓响起,“陛下连轴转了许久,先去歇息会子吧。这里有贵妃和我。”
只听这道声音,司桁便像是一下子舒缓了许多。
他叹气,睁眼,握住她的手放下来,“你怀着身孕还要四处跑,累着你了。”
“太后待我若亲生,我做这些不及太后对我的万分之一好。”她走到他身侧来,“太后已经睡下了,陛下下午还要见大臣,这会子快去休息片刻。否则怎么撑得住。”
“我没心思睡。”他脸上疲色很重,可却是如何都不能安睡的。
南边旱灾,北境战乱,内又有太后病重,他实在是身心俱疲。
“越是这个时候,陛下越要照顾好自己。”她柔声劝:“您不是一个人,朝政上的事情有相阁大臣可为陛下分忧,后宫之事,自有贵妃贤妃与我。陛下不必一个人撑着。”
“我知晓陛下放心不下太后,我已叫沁芳姑姑在配殿开辟出了一处小榻,陛下暂且歇一歇,即便睡不深,闭目养神也是好的。”
祝温卿回了内殿,贵妃贤妃见状,看了眼太后,这才轻脚掀帘出来,轻声问:“陛下呢?”
“午后相阁大臣们要进宫,我已经劝说陛下先去休息了。”
贵妃连连颔首,“陛下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偏偏陛下要强,始终不愿停下来,到底还要你劝着才好些。”
“朝政当前,太后身子又不好,陛下自然更不能倒。陛下自个儿也是知晓其中轻重的。”她解释了一句。
“如今要紧的就是太后,太后这样病着,每日也不能少了人看顾。”贵妃怕吵着太后安睡,轻声道:“我与贤妃已经商议过了,咱们三人分别领着婕妤以上的嫔妃侍疾,你怀着身孕,每七日里来一回,其余的便是我与贤妃轮流着来。”
两人是顾及着她腹中胎儿,自是出于好心,可祝温卿没答应,“我腹中胎儿眼下已足三月,已经安稳了下来。如今到底还没显怀,与常人无异,行动并不吃力。二位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太后病重,我若不能尽孝塌前,终究于心不安。”
贵妃贤妃对视一眼,略有些迟疑,“只是你终归怀着孩子,怎能劳累……”
“我知道二位的忧虑,等腹中胎儿六月大后,我必定就好生安养不四处走动了。”
贵妃沉吟许久,见她实在诚挚,到底还是应了,“那你定要自个儿珍重着,太后病重,可皇嗣也同样重要。”
“是,我晓得。”
只是贵妃终究怕她出事,安排了白嫔和李婕妤两个稳重的人与她同日侍疾。
景安五年仲夏的夏日,因着朝廷的内忧外患,整个大邕人的头上皆笼罩着一层阴影。
宫中所有宴会取缔,民间的歌舞集会也顷刻锐减。
可这年的酷暑并不因为大邕民间的冷清而有些消减,入了六月中时,更是严重起来,就连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