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司桁小说全本阅读,祝温卿司桁结局是什么
“琅玡王氏与太原王氏两支,是多年的大族,能培育出这般人才,当真不错。”
说着还将探花郎王萧的殿试的策论给祝温卿看。
“卿儿你瞅瞅。”
祝温卿搁下手中的账册,细细看了看,也是赞不绝口。
“文采斐然,针砭时弊,确实难得。”她意犹未尽地放下,“自昔年卿华长公主薨逝,太原王氏族人便辞官北上,迁族至荥阳。这些年里,太原王氏也出了不少人物,可终归不曾举族迁回京师了。”
“太原王氏藏书无数,其书稿古籍受天下文人敬仰,若能引其族再入朝,亦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事隔日久,太原王氏族人也盼着回京,如今王萧当选探花郎,想来也是契机。”
“正是。”万民归心,没有谁比司桁这个做皇帝的心情更舒畅。
“是以,陛下打算授予探花郎何职呢?”
“王萧文采出众,可暂入太学任七品助教。”
例来,大邕状元都是从八品京官或七、八品地方官做起,科举出身,初封就是七品京官的,实在少有。
眼见夕阳西斜,司桁放下手中的活计,也按住祝温卿看账册的手,“行了,看了这样久了,歇息会子吧。再晚可要眼睛疼了。”
他说着去扶她起身,许是起猛了,祝温卿顿时一阵眩晕,若非司桁扶着,只怕已经栽倒下去了。
“卿儿!”
“主子!”
“快叫医师!”
“卿儿你怎么了!”
眩晕之后,就是一股子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小脸儿很快就白了一片。
司桁吓傻了,“卿儿你挺住啊!”
他忙将她打横抱起就往殿内赶。
祝温卿虽然脑袋还晕乎乎的,可全身感知并未消散完全。
卡在自己背脊下和腿弯里的手,颤抖得不行,似乎有隐隐的汗意。
司桁显然慌了,不住地喊她,“卿儿,卿儿,你别怕,医师很快就来了。”
祝温卿:……
我没怕,真的。
她就是……
“陛下,您稳一些。”她极力压制住胸腔里即将涌出来的那股子难受。
她被颠得快吐了!
“哦哦哦!”司桁忙稳手,将她放在东暖阁的软榻上。
甫一落地,祝温卿就没忍住恶心起来。
红韶眼疾手快,连忙端来一个漱口的盂盆。
祝温卿霎时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周行安和蒋忠祥很快提着小药箱子跑着来了。
身后的小医使们根本跑不过两个老人家。
“陛下金……”
两人还没弯下腰去,就听上头陛下不耐烦又急切的声音。
“还行什么礼,还不快给皇后看脉!”
两人不敢逗留,连忙爬起身来认认真真把脉。
尚药局资历最深的两个医师,冷汗涔涔地一人把一只手的脉,若是不知晓内情的人看了,还以为皇后娘娘病入膏肓了呢。
不过尽管是多年资历的老医师了,这俩人被陛下“虎视眈眈”看着,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压力大呀!
每回一遇到皇后娘娘的事情,那定是要被陛下盯的。
若是心理素质差一些的医师,只怕诊脉的手都要哆嗦。
不过这也不怪司桁。
他就这么一个皇后,此生所有爱意也都付诸于一人。
自然牵肠挂肚,不敢叫她有一点儿损伤。
好在诊脉过后,无甚大碍。
周行安与蒋忠祥相互对视一眼,最终由周行安向司桁陈词:
“禀陛下,皇后娘娘这是血气虚亏之症,加之平日里颇有操劳的缘故。等下微臣会为皇后娘娘开一份药方,平日里照常服用以补气血。此外,依微臣拙见,还请娘娘近日起保持心情愉悦,莫要忧思。”
闻言,祝温卿一愣。
“若说劳累忧思倒是不曾,”许多事情她都交托给六个尚局以及良妃李嫔,自己平日里只是当个甩手掌柜罢了,只是——“真的只是气血虚亏?”
周行安略迟疑了会子,而后斟酌着话道:“依目前脉象上看,的确如此。”
祝温卿便只能暗暗失望叹息。
她还以为,自己许是又有身孕了。
司桁拍了拍她的肩膀,眸光微闪,“咱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不必心有负担。何况生育孩子实在亏损身子,我倒希望你更康健,至于子嗣上,我并不贪求。我只愿你好好的。”
他已经有六个皇子一个公主了,子嗣上已然足够。
不过于祝温卿而言,有没有已无影响。
只是她常看见贤妃领着大公主游玩,心里很是喜欢。
想着自己若能再添一女就好了。
但若没有,也只是添些遗憾而已。
安置好祝温卿好,司桁领着周行安和蒋忠祥到了前殿去。
“你们老实告诉我,皇后的脉象到底怎么有何异样?”
闻言,两人面面相觑了会子,周行安这才据实相告。
“不敢欺瞒陛下,皇后娘娘许是有了身孕。”
这话听得司桁是又惊喜又心慌,“之前不是说,皇后的身子,已不利于生育了吗?”
“回陛下,确实如此,”周行安道:“昔年皇后娘娘诞下双生子后连发高热两日,实在太损害身子,按理说不会再有身孕。只是不知为何如今又有了。只是脉象太浅,微臣还不能确定,故而不敢言明。微臣给皇后娘娘开的药方,除了宁神之外也有安胎的功效,以确保无虞。”
不知何时,司桁眉宇间的喜意已经全然消散了下去,眼底夹杂了愁绪,正色问两人:“你们二人是尚药局资历和经验最前头的,皇后这两年大大小小的疾病都是你们二人照看的。依你们看,若皇后真是有了身孕,此胎,是否会影响皇后身体康健?”
第428章番外:俩老医师
他手心微紧。
若是对皇后身子不好,那这胎,便断然留不得。
周行安是医师,见惯了女子生产之事,闻言只能慨叹道:
“陛下需知,但凡女子生产,就没有半点不损害躯体的,只是造成的影响或大或小罢了。皇后娘娘这两年身子调理得很是不错,可也是定然不能回复到早年的盛状了。”
司桁眉心狠狠蹙起。
“就没有不损伤皇后身子的法子?”他问:“如今月份尚浅,若是不要这个孩子……”
“最好不要如此。”蒋忠祥直言,“我朝堕胎之药对于女子身子的伤害比起生产的损害来,也不会轻微到哪里去。”
周行安也赞同此言,“好在皇后娘娘如今正是好年华,身体也强健,眼下生育,也并非坏事。只要好生安养,等到来日生产之时,娘娘也会平安无恙的。”
话虽如此,可司桁仍旧愁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周行安纳闷,“陛下可还有不解之处?”
司桁这才抬眼,眸光直直望向他。
“朕记得,尚药局似乎有避孕之药?”
“这自然是有的。”
无论后宫还是民间后院,出于某些原因而不能让女子有孕之事并不罕见,尚药局这地界和后妃打交道的多,有时为了嫔妃安全考虑,都会备上一些疗效慢但不太损伤躯体之药。
周行安想了想,问道:“陛下是想在皇后娘娘生产后给娘娘服用吗?那臣再多琢磨,配制些更温和些的。”
司桁却摇头,“朕记得,有叫男子服用的药。”
刹那间,周行安和蒋忠祥跟天塌了一般忙不迭就跪了下去。
“陛下三思!此乃禁药!您如何能服用此等药物啊!”
女子避孕实在是常事,可叫男子服药来达到效果的,那是前朝的前朝才有的事情。
这,实在不合世俗之礼,更不合规矩。
“朕只问你们,此药是会叫朕短寿,还是会叫朕身体虚亏?其药效如何?后续伤害之处又有多大?”
“这……”两人哑然好半晌,才道:“倒不会对寿年有碍,至于其功效和损害,与寻常女子服用之药物相差不大。”
“依朕所知,此前民间也并未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司桁板着脸,“既然有过此先例,又不会死人,朕又为何服用不得?”
“这……民间是民间,陛下毕竟是天子啊,天子威严,如何能……”
让一个天子服用此药,实在天方夜谭。
“废什么话,朕问你们,尚药局有没有此药?”司桁沉声,压迫感瞬间就上来了。
二人冷汗涔涔,“有……有的。”
尚药局是天下医法汇聚之所,有些药物可以不用,却不可以没有。
这类药物也是这个道理。
司桁欣慰颔首,看向两人时,眸光幽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