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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大声道：“她都直接跟人说清楚，不留到第二天。”

“对啊。”苏婉凝笑了，“小孩子都会的事情，我能不会？”

林曦：“？”

此时，京市飞州市的航班正在滑行降落。

骆川收起平板，余光一瞥，终于瞧见老板看了一晚上的书到底是个什么书名。

“娇气包小姐与······”那边书本一合，他看不见了，但花花绿绿的封面依然震撼他三观。

这什么玩意儿？

有辱斯文！

难不成——

骆川脑袋转了转，难不成是什么恋爱秘籍之类的？

顾瑄目光扫过来，语气淡淡：“怎么了？”

骆川瞧着那本书被总裁撞进黑色皮质电脑包里，太阳穴跳了跳，“老大，这相关的书籍我还有，PDF版本的，您需要么？”

顾瑄狐疑：“你知道这是什么书？”

骆川咚咚点头：“当然，我上回读过一本，受益匪浅！”

顾瑄挑眉，“那你发来我看看。”

他那晚也只是随手翻了翻，定格在其中一页，一目十行看过去，内容直接叫他瞳孔地震：

沙滩排球中场休息，女主非要喝冰水解渴，男主不同意，哄女主下一场赢了他就给买。

然后女主下一场还真赢了他，用美色，故意在球网对面撩他。

男主就这样被分了神，接连掉分。

······

这不就是——

顾瑄又合上书页，看了眼笔名，心里一个猜测破土而出、

手机叮一声，顾瑄打开与骆川的对话框。

骆川：【《如何追求少男少女》pdf.】

顾瑄：“。”

他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食指指着骆川，半晌说不出一个字，脸都气白了！

骆川忙说：“老大，我这里还有一堆呢！”

飞机滑行到地点，停下。

顾瑄起身，扔给他一句话：“你自己留着吧！”

骆川：“。。。。。。”

顾瑄一手拎电脑包，另一手臂屈起，搭着薄风衣，低眸查看手机消息，

恰巧沈昭平一通电话进来，他蹙眉，按下接听。

沈昭平：“到州市了？”

“嗯。”

“考察还有多久结束？”

顾瑄没什么耐心，“有话直说。”

沈昭平说了句没规矩，开门见山道：“明天你安伯父与琦臻落地州市，到时候你负责接待。”

顾瑄将电脑包递给骆川，抬手揉眉心，“我没时间。”

“没时间也得做。”沈昭平永远都不会与他生隔夜仇，上一次针锋相对，这一次依然能面不改色，“你陈叔跟我讲你下午还有空带猫去洗澡修毛，阿辞，时间不是你这样用的。”

陈叔是陈明昀的父亲。

顾瑄挂断电话前丢了一句：“我怎么用时间不用你教，你也不配。”

第082章 前尘事

第二日上午，课题组成员到达州市，来的一行七八人到事先预定的酒店办入住，乔然与苏婉凝住一间。

进了房间，苏婉凝习惯使然，没插房卡，打开手机手电筒对着房间角角落落查看一番，确认没有针孔摄像头才叫乔然插房卡。

乔然依言照做，脱下外套忍不住问：“之前查到过？”

“嗯。”苏婉凝找到遥控器，升起窗帘打开空调，“不止一次。”

乔然起鸡皮疙瘩：“我以为是少少数呢。”

“这种事情还是很多的，幸存者偏差罢了。”苏婉凝检查卫生间角落，喊了声：“乔乔，给前台打个电话，垃圾袋都没换。”

乔然哦了声，打完电话过来吐槽，“这酒店怎么这样子，服务态度就有问题，你要是被罩枕巾没换我们也发现不了，垃圾袋都不收拾未免也——”

“你别说了。”苏婉凝听不下去，“听得我都想换酒店了。”

她平常出行旅游住的都是星级酒店套房，或者直接住梁家在各城市房产，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遇见。

很快，前台经理带着服务人员过来了。

苏婉凝开门，脸色不太好看。

前台经理是个年轻女人，连忙道歉，并说住宿费打七五折，恳请她们不要在软件打低分。

乔然领着服务员去卫生间，苏婉凝双手抱臂看着戴着口罩的大堂经理，倏然蹙眉，试探道：“你是邬愿？”

女人愣了下，公式化的台词还没讲完，愕然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半晌才念出来：“苏婉凝？”

下午，一行人到海边，散开来玩，三三两两地下了水。

乔然给苏婉凝整理宽沿渔夫帽后头的长长蝴蝶结，“你说那邬愿是你大学同学？世界还真是小啊，不过她怎么好端端地干起了服务业？”

苏婉凝身上穿了件浅灰色长裙，外面罩一件宽松软绵的衬衫，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拖鞋拎在手里，脚踝纤细，露出的皮肤白得晃眼。

“本科一年级期末的时候，我当时写了一篇小论文过稿了，她诬陷我跟教授有其他关系，还说我论文抄袭。”时隔几年，苏婉凝现在说起当时都心有戚戚，觉得荒唐又无奈，“论文有没有抄袭可以自证，但是否与教授发生其他交易，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乔然惊讶，难以置信：“真看不出来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后来呢？”

“后来事情发酵很久，没做就是没做，那位教授也很无辜。”苏婉凝撩起裙摆，任海水没过她脚面，继续说：“我后来跟父母说了这件事情，也偷偷买了票回国，最后隔天又回去了。”

“就回国待了一天？”

“一晚上。”

“那你回国干什么的？”

“嗯？”苏婉凝被乔然问住了，看了眼海面，海风吹起长发，她用手拢住别到一侧颈后，眼底仿佛有萤火，一闪而熄，“现在想想，我也说不清，当年到底回来做什么。”

绝境之时想起的都是他，很想很想他，然后就直接买票回来了。

想着虽然事事失败，但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输。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都是骗人的。

乔然的声音低下去：“后来呢？”

“后来邬愿退学了，我的事情也澄清了，那之后学业都挺顺利的。”

当年的事情，她后来问父母都说还没开始动手呢，就已经有人出手解决了，她又去问教授，教授说校领导的意思。

苏婉凝心里不是没有猜测的，但她经历一次至极的疲惫、心累、自嘲，根本不敢想那个人会是顾瑄。

晚上，是唐教授请大家在州市上乘的海鲜大酒楼吃海鲜。

遇到邬愿之后，苏婉凝这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来州市她是有一点私心的，因为顾瑄在这里出差，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当年事。

她坐在角落里看手机，朋友圈里刷到关一妍的动态，小姑娘原本要来，后来临时家里有事得去趟香港，只好作罢。

她胡乱划着手机，乔然凑过来，将一张图片怼到她面前，“这个打了马赛克的男人，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