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沈槐书(所念荒唐最新全章节大结局)全文阅读-江弋沈槐书所念荒唐在线小说免费阅读
她看我很久,不忍地转过头。
「囡囡啊,妈妈对不起你。」
气氛死寂得让人窒息。
良久,她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让江弋来见见我?」
我刹那心如针刺,绵密的痛感难疏难堵。
「好。」我走到门口,拿出手机给江弋打电话。
电话一通一通打出去,石沉大海,无半点回音。
我把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秘书说:「江总从家里离开后,安排了去非洲的行程,这会还没下飞机。」
「他去做什么?」
「说是……说是去狩猎。」
我握着手机长久静默。
母亲昏昏沉沉地,偶尔醒来,念叨着:「江弋呢?」
我挣扎着一遍遍给江弋打电话,信息一条条发出去。
春天夜长昼短,她没等来江弋。
在这个寂寥难言的春夜凌晨,我永远失去了妈妈。
得益于我这个江少夫人的身份,沈家人把她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葬礼结束的时候,江弋回了电话。
我没接,任由铃声响起又熄灭,反反复复。
第二天我回了一趟沈家,一个人安静地收拾我母亲的遗物。
病了这么些年,她的房间已经落满灰尘。
人去物旧。
傍晚时,有人推开门,无声无息久久伫立。
我没回头,淡漠落声:「江弋,我现在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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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没出声,又站了会,走了。
母亲的遗物,我尽数处理了,只带走一本厚厚的相册。
经过客厅,沈家人正围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他瞧着不大高兴,一家人宝贝长宝贝短地哄着。
见我站在楼梯口,他们尴尬地敛了笑。
我父亲招了招手,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连忙把男孩儿拉走了。
「小书。」他指了指摆好菜的饭桌,「留下吃顿饭再回去。」
「不了。」
我静静看着他,好像一夕之间,我对他的恨也消失了。
「爸。」我轻声唤他,「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
男人瞬间冷了脸:「你说什么?」
我没理他,自顾自笑开:「我再也不欠沈家的了。」
他习惯了我的温顺乖巧,骤然间难以接受:「你要和沈家划清界限?」
「是。」我冷冷地转身。
「沈槐书。」他暴怒如雷,顺手操起烟灰缸。
风声从身后呼啸而来,我眼前一暗,转瞬便被人搂在怀里。
烟灰缸砸在身前人肩骨上发出闷闷声,我怔怔抬头,对上江弋幽深阴鸷的眸。
「江少,我……」肇事者吓得失声。
江弋看都没看他,拉着我阔步离开。
回到车内,我们谁都不说话。
夜色下树影交错跌入车窗,一片静谧里,江弋摸出烟盒,叼了根烟。
打火机啪嗒开合,唇上的烟却没有点燃。
他低垂着眉眼:「抱歉,出去后一直没开机。」
印象中,这是结婚五年来,江弋第一次认真道歉。
以往,每每说抱歉,散漫调侃,半点不真诚,纯纯就是为了气我。
公子哥入了东非大草原,恣意放逐野性。
这样丰富多彩的人生,哪容得下生死俗世。
按照江太太的剧本,我理应表示理解的。
可此时我心惶惶总落不到实处,是再也不想回应他半句。
江弋眉头紧锁,唇上的烟要点不点,干脆拿了下来,烦躁地碾压揉碎。
过于用力,指节泛白。
「沈槐书,你能不能……」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江弋的话。
他似有莫名的火气,无处可撒。
接起电话发了火:「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狭窄的空间把人声无比放大,我清晰听见话筒里传来姑娘清脆生动的声音。
「江弋!」她半点不怕他。
委屈提高的声调蕴着撒娇:「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非洲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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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不耐烦地挑起眉:「算你活该。」
「江弋,你没有心。」姑娘气呼呼地控诉,「我不管,你快来接我。」
「想什么呢。」江弋轻嗤。
「你让我自己回去试试。」她不依不饶,「我闹到你老婆那去,你可别后悔。」
江弋闻言,双眸缓缓眯起,偏又含着笑,将他整张脸抹上森冷的气息。
出口的话散漫:「好啊。」
姑娘似乎是一时拿不准他的心思,气焰低了几分。
「我不是威胁你,就是……」
江弋在这时推开车门,悠然走到一旁,手机夹在肩上,偏头点了烟。
耳边声音远去,风从未关严的车窗涌进来。
秘书陈瑜的电话打进来:「沈副总,江总又上热搜了。」
江弋接的这通电话已经说明一切。
他去非洲这十几天,身边带着姑娘。
有绯闻流出,不奇怪。
我打开微博。
映入眼帘的照片里,江弋把玩着猎枪,奔放火辣的姑娘扶着他的枪,两人亲密并肩。
照片里的姑娘,我认得。
出生在华人街的凌绮月,肆意张扬,狂放热辣。
她和江弋,倒真是一路人。
我见过她两回。
第一回,是在遥远的伦敦。
我奔赴万里去找他。
某天晚上,江弋喝了酒,吊儿郎当地把我按在落地窗前。
「会接吻吗?」他痞坏地笑,一步步引诱,「放轻松,把唇打开。」
我青涩地抵抗,落进他眼里,像不知名的诱惑。
江弋眸色暗了暗,落下来的吻逐渐失控。
在某种欲望即将引爆之时,画着烟熏妆穿超短裙的姑娘突然闯进来。
她失声问:「江弋,你在干什么?」
江弋没有被打扰的不悦,不着调地笑:「在教我的未婚妻接吻。」
姑娘看了看我,又看江弋。
如同受伤的小兽,抓起吧台上的洋酒摔在地上。
她狠狠瞪着江弋,眼眶却红了。
「你混蛋。」她丢下一句,甩门而去。
整个过程,江弋都像个看客,好整以暇地点了根烟看戏。
闹剧发生又结束,空气安静下来。
我很奇怪地想:她有江弋公寓的门卡。
唇上他残留的湿意犹在,我问:「你喜欢她?」
江弋偏头觑笑:「想管我啊?」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我局促,江弋唇边的笑意更加肆意:「沈槐书,做人不能太贪心。」
在江弋这里,我和他的关系,仅仅是一场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利益契约。
而我既要江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利益交换,又要情感上的忠贞,未免过于贪心。
我默然低头,没有辩解。
第二回见凌绮月,是在我和江弋的婚礼。
那天,江弋丢下我和满堂宾客,离开宴会厅。
我追过去挽留。
门口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