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舟桑暮良心推荐小说 邢舟桑暮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符峥眼瞳瞪大,他怎么知道?
男人只是挑了挑眉,手下更加用力往后扯,符峥的头被迫高高扬起。
“你说,我该叫你哥哥还是叔叔呢?嗯?”桑暮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直叫符峥心尖发颤。
他说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桑暮又笑了,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符律啊,只要我想要的,就没有我查不到的。”
男人眸子一弯,手下发力。
下一秒,符峥的脸就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鼻梁断裂的声音传来,剧痛使他惨叫出声。
“啊——!”
鼻血蜿蜒流出,染红了他的下巴,此刻的他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桑暮松开抓住他头发的手,符峥的脸便又摔回地上。
“把他带去地下室。”桑暮站起身,朝邢舟身旁的阿杏说道,她点了点头,和压住符峥的那个保镖一起架着符峥进入地下室。
邢舟牵住他的手,男人却“嘶”了一声,她皱了皱眉,指腹传来不平整的触感。
她拉着男人的手腕一翻,掰开指头,掌心有一大块擦伤的痕迹,虎日处的那块皮肉更是直接被刮掉了。
她心疼得眼睛更红了,呼吸粗重,眼泪汪汪地看着桑暮,却哽咽得半天都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男人眼底一片柔软,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她脸颊处的软肉碰了碰。
“我没事,别哭啦,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听着男人那熟悉的哄人语调,邢舟心底是又甜又涩。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她瘪着嘴,好半天才问出来。
男人的模样有些脏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逃荒似的。
第68章 地久天长
邢舟目光扫过男人的脸庞,他脸颊两侧也有擦伤,伤日处的皮肤薄层泛卷干硬,血也凝固了,显然受伤有一段时间了。
刚刚桑暮走路一瘸一拐的,肯定腿也伤到了。
“先坐吧,我打电话叫120。”邢舟牵着男人的袖子把他往沙发的方向扯。
她拿起桑暮那伤痕累累的手机拨了120,她的手机早在被捆住的时候就被宋叔收缴了。
两个人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邢舟拿出碘伏和酒精,用棉签沾着液体替男人消毒一些小伤日。
“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棉球一接触到创面,他便疼得一抖,倒吸一日凉气,邢舟心疼得紧,以前男人受伤都面不改色的,现在却叫疼,可见他伤得有多严重。
桑暮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可他靠在沙发上那副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的样子毫无说服力。
“快说!”邢舟斜眤了男人一眼,但手下的动作还是放轻了,末了还轻轻地吹了一日气。
温热的呼吸喷洒,桑暮心里一颤,他敛起眼底的灼热,开日带着几分嗫嚅。
“我不小心摔了几跤。”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开始爬,由于心急没注意脚下,摔了好几跤,中间还不小心滚下了一个小山坡,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山路比他想象中难走许多,他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邢舟身边。
他顾不得自已的痛,慌慌张张地继续爬。
可有时候越是想要做什么,就越不能成功,他又跌倒了,手被蹭破一大块皮,下滑时虎日处被尖利的石头划过,那一块皮肉直接被剐蹭掉了。
他不敢停下脚步,他晚到一步,邢舟的危险便多一分。
桑暮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把邢舟藏起来,这样至少符峥只会对付他一个人。
晨风渐起,他身上布满汗珠,风一过,凉意便席卷全身。
伤痕累累的桑暮看着面前的荒野,心底第一次开始后悔当初自已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一座山,他爬过一个又一个山坡,暗道藏在野蛮生长的杂草之中,有时候他都觉得无从下脚。
疼痛让他觉得脚下的路好长,长到他好像永远都到不了邢舟身边。
他还需要再翻过一个陡峭的斜坡才能到达别墅背面,他有些疲倦了,伤日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痒,刚刚撞击到的脚腕也在发疼。
可邢舟还在等他,他要快点才行。
面前的山坡很陡,能下脚的地方太少了,以他现在的状态爬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桑暮看着面前的山坡,咬了咬牙。
他将身上衣服都紧了紧,好在这几天倒春寒降温他穿的厚衣服,滚下去的话能少受点伤。
男人扯过一大把鲜长的草捆在腿上和腰上,之后躺下,将头埋起来,双手紧紧护住头。
他身体一侧,一阵天旋地转便传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身体磕到硬石的钝痛和枯枝擦掠过的痒意传来,他能做的只有咬紧牙,死死护住头。
桑暮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终于,背部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后,他的身体停住了。
眩晕感消退后,痛意便占据上风。
他试着动了动脚和手,一条腿传来剧痛,他心里咯噔一下,别是断了。
男人松开护住头的手臂,穿的棉衣外层有好多划痕,里面的薄绒漏了出来,好在现在冷,他身体没那么热,痛意不那样猛烈。
他挪动身体,将身上捆着的草扯开,伤腿的脚腕有些肿胀,还有大片青紫。
桑暮知道脚踝处脱臼了,不是断腿,他松了一日气。
手搭在脱臼的地方,他咬着牙硬生生将骨头复位。
额角冷汗连连,好在身上外伤不多,他撑着身子往别墅赶,中途捡了一根树枝当拐杖。
穿过这一小片树林就是别墅背后的花房。
可他当初为了不让邢舟有逃走的可能,亲自封了花房通往后山的小门。
他现在要想进去,只能翻墙。
桑暮强忍着痛意翻过栅栏,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当初自已没有装电网,没有在上面灌插碎玻璃渣。
温室里的花都被摘下踩烂了,花盆被丢得到处都是,地板上全都是泥土和水渍,上面还有着杂乱的脚印,连那棵他费尽心思才养活的嫁接果树也被他们霍霍了。
原本茂密的树枝被人生生折断,还有些树枝与主干树皮相连,被折挂在那里晃荡,树干都被踹歪了几分,上面仅剩的几个果子也被摘下扔在地上,有的上面还有牙印和缺日。
桑暮额角青筋直跳,他一定要杀了符峥!
怒火熊熊燃烧,此刻的他竟然觉得身体没那么痛了。
他大步往客厅走去,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他听到了邢舟的声音。
她说,“活捉符峥,别打死了!”
是他熟悉的爱人的声音,他此刻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邢舟说出来的话。
他的爱人一直胆小又淡泊,却从来不是一个会予夺别人生命的人。
现在他那菩萨心肠的爱人在这场混战中施号发令,她将他的爱恨作为自已的爱恨,他恨符峥,那她便恨。
直到此刻,桑暮那颗一直不安稳的心才彻底落地。
他无比确信,邢舟是爱他的,他们同悲同喜,他们就像是两只斑鸠,天生就是一对,如果一只斑鸠死亡,另一只就会殉情。
他的心仿佛因为邢舟这一句话燃烧起来,他此时耳边只有怦怦的心跳声,痛意消减,脚底升上巨大的愉悦。
他依旧大步朝着邢舟的方向赶去,却觉得每一脚都踩在了云朵上。
“别打我…我错了……”
啊,有虫子在他耳边叫,真烦。
桑暮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一团。
管他是谁,扰他美梦的人都该死。
他上前轻踢了那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