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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趟周家,进门的时候,周父周母并不在家,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佣人。
“少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周知白脸色苍白,双眼还带着些许红肿。
“我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佣人见他神色不好,放轻了声音解释:“老爷和夫人还在公司忙,通常要到7点才会回来。”
说着,又补了一句:“但要是工作比较忙,也会晚一些。”
周知白听完,又急匆匆的往外走。
跟在他身后的苏南栀不明所以:“他这是要做什么?”
系统:【不知道。】
苏南栀一阵头疼,只能跟着周知白奔波。
半小时后,周氏集团。
“您没有预约,不能打扰董事长办公!”
周知白不顾阻拦,直接冲进董事长办公室。
巨大的碰撞声让周父有些不悦,但见来人是周知白后,又软了神色。
周父朝着秘书挥手:“没事,他难得来一趟。”
秘书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周父合上文件,整好以暇的看着周知白:“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周知白深吸气,按下胸腔内翻涌的情绪:“我确实有事求你。”
“南栀死了……我想要她的尸体。”
一句话,让周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边上的苏南栀也五味杂陈的看向周知白。
整个董事长办公室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片刻后,周父双手交叠,向后仰靠在老板椅上:“那可是苏家的女儿,你之前逃婚已经让她沦为笑柄,现在还想要人家的尸体?”
周知白捏紧拳,声音低沉:“做不到吗?”
苏南栀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心情复杂。
她大致能猜到周知白为什么会要自己的尸体,无非是不相信自己会被抹杀而已。
这时,周父轻笑一声:“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周知白没有丝毫犹豫:“我答应。”
周父愣了瞬:“不再想想?如果我的条件是让你辞去法医的工作呢?”
第14章
苏南栀呼吸微窒。
和周知白相伴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法医这个职业对他的重要。
就算天下来,就算是世界就这样毁灭,周知白都不会不做法医。
下一秒,就听周知白的声音传来:“可以。”
办公室瞬间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周知白的这句“可以”给惊讶到。
毕竟他之前为了能学法医搬出周家的事情影响太大,没人想到他会为了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放弃。
周父站起身来,喜形于色:“好!”
“你在等着,我现在就去办。”
周父丢下这句话,快步出了办公室。
等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周知白瞬间颓废下来,彻底脱力,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他出神的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南栀感觉自己明明在他身边,却好像一点都弄不懂周知白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忍不住问系统:“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系统:【我并不清楚人类的情感,请宿主自行判断。】
苏南栀不再开口。
她就看着周知白这样坐着,一直到门口再次响起脚步。8
周知白才收起情绪,正襟危坐。
周父进门,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悦:“办好了,一会苏家就会把尸体送……”
“不用送到这儿来,送去警局。”
周知白丝毫不关心周父用什么方法去办的这件事,只在乎这个结果是否能如他所愿。
苏南栀听着,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她做了苏家二十多年的女儿,多少有些感情。
以她对苏家父母的了解,应该不会答应将自己的尸体交给周知白。
周父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办成的?
周父沉沉看了周知白一眼:“你知道我为了让苏家交出苏南栀的尸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
“我花大价钱托人断了他们所有的合作,你要记得你的承诺。”
闻言,苏南栀呼吸一窒。
她下意识看向周知白,周知白神色淡淡,似是意料之中。
苏南栀心口一刺,连带着灵魂都在疼。
苏父苏母养育她至今,她除了接过苏家的传承,还没来的及报答他们……
周知白面无表情:“我不会食言。”
说完,他转身离开,直奔警局。
一小时后,警局法医弋㦊室。
苏南栀的尸体陈列在解剖台上。
灵魂就飘荡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周知白。
周知白照常换上隔离服,戴上手套和护目镜走到苏南栀身边。
他掀开盖在苏南栀身上的白布,解开她的身上的寿衣,拿起解剖刀。
苏南栀的灵魂就在一旁,亲眼看着周知白将刀尖悬在自己的胸前。
就在她以为周知白要动手的时候,那刀却迟迟不肯落下。
隔着护目镜,她看不清周知白的表情。
只能看见周知白的手颤抖着,几次想落下却始终没有。
周知白挣扎着,心头一阵跳疼。
他第一次觉得,解剖是件很难的事情,甚至于难过逼迫自己去承受不想要承受的事情。
周知白看着苏南栀,双目赤红。
静默良久后,他丢下刀,摘下护目镜,缓缓低下头,靠在解剖台边。
苏南栀看着他失魂落魄,接着泪如泉涌。
最后哽咽着说出那句苏南栀从没听见他说过的话:“对不起……”
第15章
对不起什么呢?
感情里的对错究竟谁能分得清楚?
苏南栀僵在那儿。
她面对周知白站着,周知白却看不见她。
落日余晖从窗户落进来,既没落在周知白身上,也没照到苏南栀。
两个人各自伤痛着。
一个疼情深不寿。
一个疼悔不当初。
不知过了多久,周知白收起情绪,起身出门。
他回了趟学校,医学院内人来人往,喧嚣热闹。
周知白没为这繁闹停下片刻,他直奔教室宿舍楼,找到警局退休老法医的办公室。
老法医正授完课,回到办公室就见周知白站在门口。
“老师……”
老法医惊讶的推了推眼镜:“你小子今天怎么舍得过来看我这老头子?”
周知白脸色苍白,双眼红肿:“有事想请您帮忙。”
“哦?”老法医更惊讶了,“还有你办不下来的案子?”
闻言,周知白的眼尾又红了几分。
“我……我做不到……”
他的尾音发颤,老法医敏锐觉察到不对劲,“不就是帮个忙,你怎么这幅模样,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周知白的眼里罕见的露出几分脆弱:“老师……是南栀,我下不了手。”
“老师,您帮帮我好不好?”
老法医愣在原地,脸上的皱纹都抖了抖:“是……南栀那孩子!?”
老法医的脸色也颓败下来。
以前周知白跟着他学法医的时候,苏南栀经常带着各式各样的吃的来拜访。
久而久之,周知白身边的人都她打成一片。
老法医更是把她当成半个女儿来看,如今骤闻噩耗,纵使见惯了死亡的老法医都有些绷不住。
他摘下眼镜,抹了抹湿润的眼眶:“南栀是个好孩子……”
苏南栀站在一旁看着年迈的老法医,心口也一阵钝痛。
世界上关心她的何其多,她却因为没攻略下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丢了性命……
周知白心口一阵紧缩。
到底是什么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明明过往的所有都是爱过的证明。
他为什么会觉得苏南栀在她身边是只为了攻略!?
“她现在在哪儿?”老法医室戴上眼镜。
周知白声音低沉嘶哑:“……警局的解剖室。”
老法医深深叹息,“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周知白颔首,上前扶住老法医,一齐往警局走去。
苏南栀跟在后面。
医学院内熟悉的装扮让她想起从前。
以前她来医学院找周知白,十次有九次他都在解剖室内,跟着老法医学习。
苏南栀刚开始受不了,不敢进门。
那时也是她刚开始跟着苏父学习入殓的时候,第一要克服的就是恐惧。
周知白或许是知道她的心情,每次在她来到的时候,把解剖室弄的很温馨。
灯光全部换成暖光,窗口边会放上一束颜色鲜明的花朵。
慢慢的,她不再恐惧。
她开始敬畏,无论是对入殓的行业还是对逝者。
想到这,苏南栀看向周知白的背影。
男人从年少到现在好似从没变过,但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