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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嬷嬷摇头,打断娄于的话,对着地上一磕头道:“今个一大早郡主说出去逮只小兔子转一圈就回来,谁知到现在郡主都没有回营帐。”
娄于听着姬嬷嬷的话,估算着时间,道:“不过是刚过午膳,说不定抓兔子耽搁了...”
“不会的!”姬嬷嬷再一次打断娄于的话,之后从怀中掏出个玉佩双手呈上道:“起初,老奴和王的想法是一致的。
也觉得是郡主贪玩,忘了时辰,可又过了午膳点儿,就想着出去寻,没想到...没想到,郡主没找到,在一处地方找到了这个。”
娄于眯紧双眼看着姬嬷嬷手中的玉佩,当他看清楚样式之后,本来还无所谓的脸上,瞬间变得紧张、深沉。
“这是赟赟的随身玉佩?这是她死去阿娘的,从不离身,怎么...”
姬嬷嬷也连忙符合点头道:“所以老奴才觉得害怕,该不会郡主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娄于面色更沉了,他一挥手,从外面冲进来几个近卫。
“去,搜遍整个部落都要把郡主找出来!”
“是!”
他吩咐的话说完,几个近卫纷纷冲出去,带着好些把手在部落的战士开始大规模的搜查。
陆子忱和桑婈互看一眼,二人都没说话,可心中默契的认为这娄赟赟消失的有些巧合和离奇。
站在娄于身边的裘吉见北狄王神色严峻,担忧,忍不住上前规劝道:“王,郡主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
很有可能是到更远的地方玩去了,莫要担心。”
“更远的地方?怎么可能?她在部落里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远离人群容易引来恶狼吗?”娄于说到恶狼俩字,身子都开始发抖了,可见娄赟赟在他心中是多么重要。
裘吉叹口气,想了一下,把视线放在姬嬷嬷身上。
他觉得这个发现玉佩的下人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姬嬷嬷,郡主离开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裘吉问。
姬嬷嬷想了一下道:“没有的,而且从昨个开始,郡主好像比往日心情都好。”
裘吉蹙眉,也是一脸疑惑。
部落内最是安全了,郡主怎能说消失就消失了。
突然,姬嬷嬷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陆子忱身上,她伸手指着他道:“是你,是你!”
第153章暗杀来的猝不及防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陆子忱的身上。
娄赟赟消失,和陆子忱有什么关系?
裘吉反应倒是快,上前几步凑到姬嬷嬷面前厉声道:“姬嬷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裴大人是北狄贵客,郡主不过和裴大人见了一面,消失的事情,怎能怪到裴大人身上?”
“就是因为这一面啊。”姬嬷嬷接下裘吉的话,哀怨间,眼泪已经汩汩从面颊上滑落下来。
裘吉更是不明白了,上前问道:“姬嬷嬷此话如何讲?”
姬嬷嬷道:“自打郡主见过南岳国的裴相国,回到帐子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而且今个一大早,郡主之所以去外面找兔子,其实...其实...是为了做兔子汤给裴相国送过去。”
她话音一落,桑婈已经快速站起身,反驳道:“今个一大早我等一直和相国大人在一起,可没见过什么兔子汤。
你莫要信口雌黄!”
姬嬷嬷见桑婈不是北狄人,自然不需要尊重什么,冷哼一声:“见没见兔子汤,老奴不知道,可是这块玉佩,是老奴在裴大人帐子门口捡的。”
什么?
桑婈瞪大双眼。
陆子忱听到这,本来寡淡的脸上,布上些许阴霾。
娄于听罢冰冷的视线直戳不远处的陆子忱。
他还未等裘吉开口再往下问,一声呵斥道:“裴相国难道不准备给个说法?”
陆子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缓缓站起身子,语气疏淡的说了五个字:“和我没关系。”
这不说或许还能缓和一下,一说出口,加之陆子忱这么个样子,娄于觉得面儿上挂不住,道:“来人...”
“等等!”桑婈急急站起身子,对着娄于拱手开口道:“北狄王,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的意思是,我是冤枉了裴相国吗?”娄于这种自负的人,最是不喜陆子忱这样一副云淡风轻,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方才能和平相处也只是因为利益,如今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失踪和这个男人又关系,他岂能作罢?
桑婈连忙往下说道:“北狄王,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昨晚裴大人回到营帐就睡下,今个一大早用了早膳之后也没出帐子,一直到了晌午得了王的传唤才来到这里的。
试问,这郡主的事情,又怎么能和大人有关系呢?”
“哼!”姬嬷嬷听到桑婈这么说,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道:“中原人狡诈,诡计多,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
说不定,是你们裴大人懂得什么媚术,勾引的我们郡主。”
桑婈听完姬嬷嬷说的,心中已经恍然,感情这个老婆子是由着嘴里胡诌了?自己没把娄赟赟照顾好,想找个人当垫背,背黑锅了?
“哼!”她讥诮一笑,问道:“好,既然嬷嬷这么说,那我问你,这玉佩你说是在裴相国帐子门口找到的。
那是帐子的哪里?又是几时几分?
还有,北狄王为了确保裴大人安全,都会在帐子外安排两个看守,请问你捡到的时候,那俩看守可看到了?能作证?”
“我...”姬嬷嬷被桑婈的一连三问弄得彻底不知如何回答,支吾半天才说道:“当时看守轮班,没看守。”
她这话一出,裘吉心中已经多少明白了些其中的渠渠道。
他在娄于还未彻底发昏之际,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娄于听完,起初还有些不乐意,可架不住裘吉的坚持,对着方才由他呼喊之后冲进来的俩禁卫道:“你们几个先把裴大人送回营帐内。
记着没有我的吩咐,或者,郡主一日不找到,不许放他出来。”
“是!”俩禁卫颔首,一左一右的站在陆子忱身边。
陆子忱站起身,款款朝外面走。
期间,他不经意扫过裘吉,眸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桑婈想阻止,可是她知道现在出来跳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她柳眉蹙紧,脑中飞快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是夜。
北狄部落幽静,帐子周围点着照明的火把,几个巡夜的北狄将士穿梭在一个个帐子外,在确定部落内安全之后,全数放下手中的武器,回了各自的地方。
陆子忱手持一本竹简坐在帐子内看着,香案上燃着一盏油灯,氤氲的光亮把内饰照的忽明忽暗。
突然一阵风吹过,灯芯晃动了几下,乍灭。
同一瞬,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帐子直直朝陆子忱的面门飞去。
陆子忱面色一厉,随手把竹简掷出。
竹简和匕首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摩擦声,之后双双落在地上。
“杀!”
帐子外一声低吼,四五名黑衣人如灌涌入。
最先冲进来的一个,已经抽出腰间长刀,直逼陆子忱的面前。
陆子忱早都料到他会如此,一手抽出藏在香案下的一把短刃唐刀和黑衣人缠斗起来。
月色朦胧,照在白雪地上,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帐子内兵戎相见,偶有鲜血从窗扉内喷射出,洒在雪上,很快凝结成冰。
不多时,和陆子忱纠缠在一起的几人被打的节节败退,他们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