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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已经用行动表达，就是在所有事件累积到一起的那瞬间，她忽然就觉得，是谁先告白都没关系。

“所以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唔，他回景城工作，我还要在老家待两天。”杨璟之把当时的画面大概描述了一下，就是她委婉告白之后两人在机场拥抱，然后送别，省略刚才那条让她心乱的语音。

“……你们是在用脑电波恋爱吗？”柯佳云完全无法理解，当时那种场面仅仅是一个拥抱就完事？不应该激动得原地来个三分钟起步的热吻吗？

“你们的热恋期呢？刚告白就分开？明确男女朋友关系了吗？”

“就……回去再说呀。”

“他到景城有跟你打电话吗？”

“报了平安的。”

柯佳云捶胸顿足。

如果相处久了也就算了，但在告白之后没有吻别没有依依不舍，这么清心寡欲的恋爱，大概是她一辈子也达到不了的境界。

上一场恋爱谈得迷迷糊糊被人蒙在鼓里五年，怎么这一场恋爱也不按大众剧本走？

“幼幼，不是我多心什么的啊，但我觉得现在这个年龄，如果你喜欢的男人不跟你亲近的话，很有问题的！”

虞茗现在是二十七岁不是十七岁，这个年龄又身体健康的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总该有欲望吧？

“我们之间接触还是挺自然的。”跟姐妹谈心，有些话题不需要避讳。

“牵手不算啊，我是说男人的欲望。”

“哪，哪有这么快啊！”

“不是不是，你没理解到我的意思，不是要你们马上发生关系什么的，但拥抱和接吻这种接触对互相喜欢的情侣来说是很正常的。”柯佳云很担心跟薄司霁相处那几年会影响到杨璟之对恋爱的认知，她只能把自己跟现男友相处的经验传授给杨璟之，希望姐妹长点心。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怂恿你去做什么，只是希望你仔细观察一下，他跟你相处的时候会不会想靠近你。”遇到喜欢的人，自然忍不住靠近。

柯佳云挑了个通俗的例子，“反正我男朋友是这么说的，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想亲。”

“………………”

这个话题她接不起。

杨璟之沉默良久。

她大概能明白柯佳云的意思。

因为上一场糟糕的恋爱经历太深刻，她把薄司霁的不亲近行为当做对女友的尊重，但其实就是不喜欢她而已。

因为不喜欢，所以才忙得没时间见面，从不跟她在外人面前牵手，亲吻也很少。

柯佳云想告诉她的是，真心的喜欢就会想亲近对方，而非保持距离。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

虞茗当时的反应很明白的告诉她，他懂得那句话的意思，但当时直接轻轻地回拥住她，再没有别的行为。

在她鼓足勇气告白之后，一个简单的拥抱……

这算亲近吗？

兴奋之后，杨璟之开始苦恼。

她好像真的不会谈恋爱。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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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城

打从虞茗搬家后，言曦就时常回老宅，没事在家陪陪奶奶，逗逗猫玩。

今天早晨被奶奶拉去庙里烧香拜佛，捧了一把红豆回来，跟朋友唠嗑。

“人家去庙里求符，你求红豆？”

“那不一样，那个庙里求姻缘最灵验。”

“哎哟喂，我们小曦春心萌动了。”

“不不不，我完全是被奶奶拉去作陪的。”

到最后，小言曦毫不犹豫把哥哥的智慧形象毁得完无，“就我哥吧，情商太低了，一年多还没追到我嫂嫂，奶奶着急啊，大早晨的跑去庙里烧香。”

晚上，言奶奶把孙子喊回家，交给他一个类似护身符的东西，不过这里面装的不是符纸，是一枚红豆。

“孙儿呐，奶奶能帮你的也就这样了，你可得加把劲儿，争点气，早点让我见到孙媳妇儿。”

“奶奶……”他想开口解释，言老太太没给机会。

“你要是不好意思戴身上就把它放枕头底下，每天睡觉枕着，能锁住你的姻缘。”

“锁住姻缘……”虞茗重复念着这四个字，指腹摩挲着红色符袋，目光流转。

这天晚上，言家二少爷的卧室灯火通明。

他找言曦拿了红色玉线，在网上搜索编绳教程。编绳方式很多，简单的、复杂的，虞茗挑了个最好看的形状，尽管这对他来说，难度很大。

因为不擅长手工，他反复观看，有时候编织形状扭曲，也会拆掉重做。最后，他把符袋里的那枚红豆取出来，穿了个孔串入红绳中。

一根小小的编绳，他反复学习、精进，认认真真做了六个小时。

该不该告诉幼幼呢？

到时候估计又要笑话他手残。

六个小时……

说出去恐怕都难以想象。

算算时间，她明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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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身体恢复得很好，出院的第二天杨璟之便要赶回景城，毕竟她上次请假匆忙，有些工作还是得去公慕才能处理好。

航班的时间在购票时已经发给虞茗，飞机落地，她第一时间就打过去，却听他说：“抱歉啊幼幼，有事耽搁，我让司机去接你了，在2号口。”

“哦……”突然有点小失落。

可她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

明确地点，杨璟之很快找到2号出口。

她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一束鲜花忽然挡在她面前，杨璟之下意识后退，鲜花移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虞茗！”杨璟之后知后觉，“你骗我！”

“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但似乎没有成功。”他摸了摸鼻梁。

“我不喜欢这样的惊喜。”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她会有点难过的。

“再也不会了。”事实上，他在看到杨璟之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现身。

“用它给你道歉好不好？”虞茗把鲜花推出去。

这束娇艳的花讨得美人欢心，她也没有那么矫情，大大方方接过来，对他展露了笑颜，“那好吧，下不为例。”

“怎么这么好哄？”

一束花，能让她这么开心。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嗯……”有些话，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以前有追求她的异性送花，她从未接受，而薄司霁是不送花的，因为这些东西在薄司霁看来很廉价，没必要。

所以，她是第一次收到非朋友意义上的，来自异性的第一束花。

虞茗读懂了她的潜台词，“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嗯！”她喜欢这个迎接礼物。

两人商量着去吃饭，杨璟之抱着那束花，两人挨着走，没有牵手。

吃饭的时候，他们面对面坐着，虽然能够交流，但隔着桌子，是距离。

饭后，他们一起离开餐厅。

鲜花已经放在车上，现在等于是双手空空，杨璟之的眼神不断往下瞟。

两人的手有时候会碰到，但就是没有牵在一起。

她悄悄地咬住红唇，耳边回响着柯佳云那些话，很是疑惑。

虞茗真的，不想亲近她吗？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上车。

司机暂时不在，虞茗替她打开车门，两人先坐进后排。

杨璟之摸出手机，结果没拿稳，不小心落到地上。

“我的手机掉了。”手机落到另一边，杨璟之俯身去捡，头发扫过男人的衣服，胳膊还搭在他的腿上。

这种短暂性的触碰本来没事，等她捡起手机却发现，她刻意卷过的头发缠到了虞茗衣服上的纽扣。

“疼——”

“别动，我来解。”言先生实在做不了细致活，单单是解个头发就成大难题。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

他手抖得厉害。

不是因为解不开头发，而是杨璟之趴在他腿上，姿势别扭。

“解不开吗？”她忽然转过头。

头发长的好处就是，虽然被缠住，但还有一定活动空间。

四目相对，虞茗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下，几乎忘记自己刚才要做什么。

“幼幼，别那样看着我。”他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