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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伸手握住他的枪支，抵住自己的脑门，兀自勾唇：“陆怀砚，如果你想要你父亲死不瞑目的话，尽管开枪吧！”

第2章 开枪吧

气氛因她的话降到冰点，整个歌舞厅的人，大气不敢喘。

陆怀砚的手颤抖着，眼底浓烈的恨意，宛如困兽之怒。

“江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离开这里！”

她昂首挺胸，目光无惧：“我答应过老爷，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回……”

“嘭——！”一声巨响打断她的话。

剧痛传来的那刻，江瑟怔住，她不可置信地缓缓垂眸。

目光落在肩甲处，抵在她身上的枪口还冒着白烟。

顷刻间，周围的人群乱作一团。

“啊！”

“开枪啦！”

“杀人啦！”

舞女歌姬们因为剧烈的枪声，吓得抱头逃窜，逃出歌舞厅。

陆怀砚咬牙，眼中有愤怒，也有复杂。

她穿着玄色锦绣旗袍，无法看见鲜红液体，只能从玄色的锦绣中看出一团湿濡逐渐蔓延。

江瑟屹立不倒，在这血染的风采中，勾唇淡笑，努力掩盖眼底的悲戚。

十三年了，从她被带到陆怀砚身边开始，他就没有一天不厌恶她，仿佛她的存在是他陆怀砚的毕生耻辱。

可自己做梦都没想到，他真的会开枪。

就算恨她至极，这些年的情份，真的就如此淡薄吗？

四目相对，她能看见他的决然，而他却看不见她的绝望。

得到消息的许尊，赶来见此状况，怒意盎然却不敢言，只得去拉了江瑟的手焦急道：“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江瑟奋力甩开许尊，依旧望着陆怀砚，眼底沉静坚毅：“我答应过老爷，今天一定要让你回家。”

陆怀砚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狠狠别过头，不敢再看江瑟的双眼，却难以克制心中怒意。

“算你狠！”咬牙丢下一句话，他快速离开。

当陆怀砚身影消失在歌舞厅时，江瑟逞强的身躯再也无力支撑，摇摇欲坠。

许尊眼疾手快将她抱住：“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手术室。

身处乱世战争时代，麻药已属珍稀物品。

江瑟不想浪费麻药，嘴咬布条，肩甲处痛得她快要晕厥过去，浓郁的血腥味在整间屋子散开。

“叮铃——！”一声，染血的子弹被取出，落入铁盒子里。

柳泉给她包扎伤口，吩咐道：“幸亏打偏了些，没有伤及要害，记得别碰水，养些日子就好了。”

江瑟冷汗淋漓，松掉嘴里的布条，浑身虚脱无力：“谢谢。”

柳泉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问道：“他这么对你，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

江瑟蹙眉，强硬地撑起身子，要下床：“我是他的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我都不打算离开。”

柳泉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拦她。

临走前，江瑟说：“还有，这种话，我不希望听见第二次。”

第3章 履行义务

夜晚，月亮隐入云层。

江瑟才回到白家，肩甲受伤了，太早回来会被白老爷发现，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担忧。

许尊将她送到房门前便离开，江瑟推开房门，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落入结实宽敞的怀抱中。

抬眸，是陆怀砚轻佻愠怒，带着丝丝发狠的眼神。

江瑟心头一惊：“你要做什么？”

陆怀砚仿佛听到一个笑话般，讥笑讽刺道：“做了这么多，连老头子都搬出来了，如今又受了伤，若是不给点报酬，你江瑟岂会善罢甘休？”

因为方才动作过大，牵扯到肩甲的伤口。

江瑟痛得皱眉，却还是强撑着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要你回来只是老爷的意思，不是……啊！”

话未说完，她就被陆怀砚一只手托起，朝床榻走去。

江瑟顿时慌了，往日的平静在此刻烟消云散，她紧紧抓住陆怀砚的手：“你要做什么？”

陆怀砚有些意外，想不到在京中誉有美名，胆识过人的江瑟，在他面前也会有这样慌乱的一面。

他将她快速放在榻上，顺势欺身而上。

眼底，是她不可置信的惊慌失措。

顿时觉得有点意思。

毕竟这可是面对枪都不会躲一下的女人。

他故意凑近她，声音压得很轻很轻，足够轻佻：“你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做出什么事情呢？”

江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年前成亲当晚，陆怀砚就在新房门外对天起誓，说这辈子都不会碰她，要她守一辈子的活寡！

是以至今，她都还是完璧之身。

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陆怀砚，你是要跟我行夫妻房事？”

陆怀砚不语，嘴角勾起浅浅弧度，似笑非笑，令人猜不透。

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大掌轻而易举地扯下盘扣，修长的手指顺着肌理往下探索。

江瑟登时倒吸一口气，就算平常再怎么好胜好强，身子也经不住因他的举动而发烫发红。

“等……等一下……我还没……啊！”

话没说完，陆怀砚就在她受伤的肩甲上咬了一口，随即像发怒的猛兽，两三下除去身上的衣物。

滚烫的肌肤紧紧相贴，江瑟眼底升出恐惧，却不知如此模样更是激发了他的报复心。

陆怀砚的嘴角残留她的鲜血，加上本就俊朗的容颜，更是增添一抹妖冶。

他慷慨解囊地对她展颜一笑，看得江瑟骤然间失了魂，紧接而来的是他狠戾的冲刺。

剧痛的撕裂感，将她狠狠淹没，痛得她眼泪直飚。

本是夫妻间最亲密的事，硬是变成了两人间的较量，陆怀砚要她开口求饶，可江瑟却紧咬牙关。

而换来的是陆怀砚更加将她往死里折腾，几乎让她心肝脾肺都碎掉。

她就知道，陆怀砚不会对她这么和善。

此刻这种要死不活的痛苦，才是他真的目的吧！

江瑟痛得晕厥过去，可陆怀砚还是不肯放过她。

一杯冷茶泼到江瑟的脸上，她被冰冷刺得醒来，可一秒，陆怀砚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第4章 因她而死

陆怀砚将她摁在床沿上，让她无力地昂着头却又无法抬起来。

“江瑟，你给我听清楚，从冰儿死去的那一刻起，你我就注定了不共戴天，要不是爷爷护着你，我早就一枪崩了你！”

“不……不是我……冰儿不是我杀的……”

可惜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冰儿是陆怀砚的心上人，却也是不能入白家门槛的人。

老爷子公布她江瑟才是白家少夫人之时，冰儿投河自尽江中，平白让她背上一条洗不清抹不掉的罪名。

陆怀砚暴怒，吼道：“不管是不是你杀的，她都因你而死，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他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却对她做出最亲密无间的事。

肩甲上的伤口早已破裂，鲜血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江瑟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死死守住这份最后的倔强。

奈何，她这份坚定被陆怀砚识破了。

他转而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情不自禁地溢出紧促的喘息。

次日。

江瑟在酸痛中醒来，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空无一人。

肩甲处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血红渗透，床单上全是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前来伺候的丫鬟小青见此，吓得脸都青了。

江瑟只是淡然一笑，道：“无事，别害怕，少爷人呢？”

小青立即愤愤不平道：“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出门前还去了老爷的房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少爷也没回头。”

江瑟想到老爷子身体状况，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