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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的暴露让龙脉的事也藏不住了,陈高飞慌乱之下只能带着妻子连夜逃跑。
桑姳当时遇见这夫妻二人,就是陈高飞刚刚带着妻子从金鳞城逃出来,所以两人才会草木皆兵,不敢见人。
陈高飞是逃出来了,但他不可能舍弃他的族人还有即将成型的龙脉。
就这样一边逃避金鳞城的追捕,一边又围在金鳞城附近打转,最后到底还是被这些人给发现了。
“金鳞城城主是什么修为?他为何不亲自出手?”
桑姳对于陈高飞能在外面逃了两年这事有些不解。
若她是金鳞城的城主,一定是想着快刀斩乱麻,赶紧将人抓住,别得横生枝节。
这不,现在陈高飞碰到她了,金鳞城城主想抓人的计划也泡汤了。
“金鳞城城主现在是任九州,他是元婴初期的修为。他当然想亲自出手,但是金鳞城来了一位很有来头的贵客,他不敢将我的事情透露出去,所以只能让他心腹来抓我。”
陈高飞指着熊万道:“那人叫熊万,是任九州最宠爱的侍妾的弟弟,一直跟着任九州做事,所以任九州很放心他,派他来抓我不用担心走露风声。”
原来如此。
桑姳总算是将这其中的关节都弄清楚了,凭她从这几人的表情神态和肢体动作来看,她对陈高飞的话信了八分。
知道了两人被追捕的原因不是品行问题,桑姳就不再顾虑。
“束。”
一道长长的绳索从桑姳手中射出,熊万等人来不及挣扎便被捆得个结结实实。
“前辈!既然你也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不如你和我们金鳞城合作,我们平分龙脉如何?”
熊万试了试,发现挣脱不了这个绳索的束缚,灵机一动,向桑姳提出合作的邀请。
桑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平分?你难道还能替金鳞城城主做主不成?”
“那当然不行啊。”熊万的声音弱了一点,又突然抬高:“但是我可以劝我们城主,他一向信任我。”
熊万嘴里囔囔着平分,心里却想的先说点好话把桑姳骗到金鳞城去,然后再让城主收拾她。一个金丹期还敢和元婴修士叫板不成,到时候,嘿嘿…
熊万默默为桑姳设计了一万种死法,只等着桑姳上钩。
然而他等来的只有…
“唔,唔。”
桑姳拍拍手掌,仿佛在拍走什么脏东西,转身对陈高飞夫妻二人道:“走吧,我们先换个地方,让他们在这儿好好冷静冷静。”
陈高飞夫妻二人看着被捆成粽子似的熊万等人,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噤若寒蝉地跟在桑姳身后走了。
熊万的眼睛瞪得老大,嘴里被塞进禁锢灵力的灵符,让他既说不了话,又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高飞夫妇二人被桑姳带走。
第142章 接生
“嗖——”
十几道淡蓝色的灵符如同蝴蝶一样翩跹飞舞,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然后消失在了视野中。
陈高飞看着桑姳祭出灵符,心中有疑也不敢多言,他和妻子的小命现在都握在桑姳手上,只能小心打量桑姳的神色,听从桑姳的安排。
桑姳望着灵符飞去后对身后惴惴不安地陈高飞夫妻二人道:“我们先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扔下这句话,桑姳就出了木屋,显然没有再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陈高飞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也只能听从桑姳的安排,在这简陋的木屋住下。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处荒山的山脚。
桑姳当初将两人带走后就把他们带到了这里,这里的地势低缓,正巧适合放置木屋。
木屋是桑姳的大师兄许沐白为桑姳做的随身法宝,收起来只有巴掌大小,取出来催动灵力后就能有一座三厅的宅院大小。
木屋不仅能方便桑姳能随时随地都入住休息,还设有防御和隐藏气息的法阵,桑姳很是喜欢。
不过由于桑姳平时赶路匆忙,极少在外面休息过夜,这木屋也不太常用。
现在桑姳准备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身边还跟着陈高飞夫妇二人,就不能像之前一样随意找个山洞就落脚,所以桑姳才用上这木屋。
桑姳三人在此木屋住下后,时间一天一天流逝,陈高飞妻子的肚子突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陈高飞夫妻在刚开始的时候,还为了妻子怀孕一事有些羞窘,因为这孩子是在两人逃跑的期间怀上的,说出去好像不是太好听。
但后来见桑姳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样,还因为陈高飞妻子怀孕而对她多加照顾,时不时还会赠她一些滋补的丹药,两人总算释然了。
在木屋内,桑姳几乎每日都在自己的房间内修炼打坐很少出来,多是陈高飞夫妇在木屋内走动。
他们一直担心会有金鳞城的人找到他们,整日提心吊胆,后来见没人来找,才放心了一些。
自逃亡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过上如此平静的生活,久了之后还对这里生出了几分眷恋。
不过好景不长,桑姳仿佛要在这里呆到天荒地老,根本没有离开的架势,陈高飞又开始急了。
陈家还有不少族人在金鳞城,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而且龙脉成形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他的心根本静不下来。
陈高飞耐不住性子去找桑姳试探性地问了几句,桑姳一句“稍安勿躁”就将他打发了。
他不得不对着怀了孕的妻子长吁短叹,不知不觉间,他的妻子也被他情绪影响。
怀孕之人忌多愁善感,但陈高飞完全被龙脉一事占据了心神,忽略了这一点。
所以这一日,原本离生产还有两月之久的陈高飞妻子突然发动了。
“啊…啊!”
“秋娘,秋娘。”陈高飞抱着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妻子,吓得六神无主。
他能感觉到他和秋娘的身体贴合处有源源不断的水流浸出,他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这是妻子要生孩子了,但这明明才怀了八个月啊。
他之前就想着等下个月就求桑姳去金鳞城带一个能帮女人接生的医修回来,可现在太过突然,木屋里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更别谈能接生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
陈高飞的脑子急成一团乱麻,还没有理出个什么头绪出来,就见到秋娘的道袍开始染上血色。
秋娘现在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都倚在陈高飞身上,嘴唇张合了好几下,也没能发出声音,只能听到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喘息声。
“秋娘,秋娘!”
陈高飞下意识大声地呼喊秋娘的名字。
“别叫了,先把她抬屋子里去。”
淡漠的女声从屋外响起。
下一刻,桑姳的身影就从门外走进来。
“好,好的。”
桑姳的镇定让陈高飞也冷静了不少,他急忙将已经半昏迷状态的秋娘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等陈高飞抱着秋娘离开,地上一滩混杂着鲜血的水迹让人触目惊心,桑姳的下颌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桑姳的镇定浮于表面,她心底的紧张可不比陈高飞少多少。
她之前可从来没遇见过女人生孩子,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恨不得直接杀到金鳞城绑一个医修回来。
但按照秋娘现在这个情况,她一个来回的时间,怕是秋娘不是已经生完孩子就是出了意外。
桑姳赶紧将不好的猜测给抛出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秋娘的情况。
桑姳走过去时,秋娘已经躺在了木屋配制的木床上。
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连唇色也淡得仿佛如白纸一样,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情况看着不是太好。
陈高飞手脚无措,只能用求救的眼光看向桑姳。
桑姳硬着头皮走上去,第一眼就看到秋娘的身上血水将洁白的床单也浸湿了,像是在床单上用血画了一朵红色彼岸花。
这血要是再流下去,怕是人都要没了。
桑姳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将玉瓶中的丹药放到秋娘口中。
秋娘此时已经没了大半的意识,桑姳送到她口中的丹药,她也是含在嘴中,并没有吞咽下去。
“前辈…”陈高飞不知道桑姳给秋娘的是什么药,但他相信桑姳不会害秋娘。
秋娘如果不能服下药,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