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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轩轻叹了一声，说道：“是啊，天才，真的是天才，但是脾气性格都是相当古怪，仿佛只有你能看得透她在想什么。”

薄时衍笑笑，接着说道：“五年前，我们三个加上另外两个研究员一起做了一个研究。就是关于通过用催眠的手段重新编辑人类记忆的研究。”

“最初的想法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治疗抑郁症等心理疾病。”

“但是研究进行到一半，我和小颜都主张停止研究，因为实验的后果很可怕。你试想一下，突然世界上有一个人能通过催眠控制人类记忆，所有人都为他所用，受他控制，那这个后果有多可怕。”

“我和小颜退出了实验研究，但是齐临他没有，甚至不惜和我们绝交。我和小颜怕他走上歪路，将这件事和博士商量以后将这个实验扼杀了，断了所有资金链。”

“原本以为没资金支持齐临就不会继续下去了。”

“但是没想到，他似乎早有预谋，将我和小颜的研究数据报告都偷了出去，他找到更强大的资金支持。”

“很快，这件事我和小颜都知道了。甚至知道他竟然用活人做实验。”

“可是他忽略了人类记忆是不能受外界控制，所以当他的随眠手段不够完善就导致两种记忆相互碰撞，被实验的对象就出现了精神失常不受控制的问题。”

“小颜最后劝说无果，用了一个最极端的方式毁掉了他所有的研究成果。”

“再后来，我们被齐临的金主派人追杀，我受了重伤，齐临带着小颜彻底失踪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找到小颜后我发现，她竟然被齐临催眠了。成为了他实验人，被灌输了不属于她的记忆，一直都生活在我身边。”

第51章挑衅

程轩微微蹙眉，他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紧拳头。

虽然想过无数可能，但当真的知道昔日和自己总是水火不容的对手，竟然还是难掩心头的一阵的唏嘘。

他沉了沉声，顺手也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问道：“你治不了她的病吗？“

薄时衍笑了笑，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解得了齐临的催眠，但是我解不了小颜的催眠。”

“什么意思？”

薄时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能确定的是，她在齐临催眠她之前，她自己将自己催眠了。”

“这，这怎么可能？自己将自己催眠，这只是存在于理论上的一种设想而已，根本没有实际的案例作为参考依据！”

“她竟然自己对自己下手，这，太疯狂了。”

薄时衍笑了笑，说道：“天才或许都是带着一些疯狂的基因吧。”

“她曾经说过，她绝对不会被人催眠的，她会先将自己催眠了，留了一个切口，我不怀疑她随口一说的话，我也警告过她不准对自己下手，她也答应过，可是我没想到她还是对自己下手了。”

“而且我找不到那个切口。如果能找到，她能清醒过来。但是……我试过很多法子，我甚至想用催眠的方式去找到解开她催眠的方法，但是她催眠手段太高明了，恐怕除了她自己，谁也做不到。”

“那齐临他知道吗？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试验失败了，会不会对她不利？”

薄时衍摇摇头，“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我要保证的是她的安全。”

程轩想了想问道：“那前段时间的车祸和他有关吧？”

薄时衍说道：“我也怀疑过，但是……齐临我多少是了解的，如果了没有利用价值他会直接处理掉试验物品，绝对不会留下来影响他的试验进度，所以他没有必要绕这么大弯子。”

程轩说道：“他就是一个疯子，当初你大哥就不应该带他回来。”

薄时衍不言，只是视线始终看着那边和韩清玩得很开心的宁暖暖。

程轩说道：“当初教授将他赶出实验室是正确的，呵，说出来可笑，我记得唯一替那疯子说话的，竟然是宁暖暖。”

薄时衍蹙眉不言。

“两位师弟，在聊什么呢？神情这么严肃。”

正在这时，只听齐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程轩闻声看了过去，啧了一声，十分不爽地看向了他，“谁他妈是你师弟，我要没记错，你早就被教授从研究所除名了。”

齐临穿着一身休闲运动套装，戴着棒球帽。

他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径直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微笑着看着他们，面色十分的平和。别人不知道的，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齐临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没有想到最后程轩师弟竟然成了娱乐圈的经纪人。”

“不过也对，像你这样完全没有天赋的人确实是不适合做医生的。”

程轩脸色一沉。

确实，这是实话。

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

即便在同一个研究所，但程轩当初也不是首选了那个研究所

而相比于薄时衍，宁暖暖，齐临他们三个如天才一般被教授视若珍宝，其他的学生就平平无奇多了。

而他也不喜欢心理研究，所以毕业后他从事了娱乐，做起了经纪人。

“呵，你配吗？一个完全不遵循医疗操守，草菅人命的人，更没资格说这句话。”

齐临却坦然地微微挑眉，笑笑说道：“没看出来程轩师弟竟然还是圣母啊。”

“不过，真正的医学是不需要这些条条框框束缚。如果没有活人来做实验，你觉得现在那么多实验数据又是从哪儿来的？”

“呵呵，薄时衍师弟，你说呢？”

薄时衍靠在一旁的围栏前，笑了笑，说道：“师兄，拿自己师妹来做实验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齐临看着他，稍稍沉默了片刻后，他轻笑了一声，说道：“那又怎么样，谁也不能否认她是天才，但是又怎么样？她现在都不记得了，你找到她又怎么样？她记忆中是没有这些记忆的。”

“她会是我最完美的试验品，谁说不可以通过催眠来替换人类记忆？我们的天才师妹就是最好的例子。”

薄时衍眯了眯眼睛，“你不会得逞的，你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齐临，你别忘了，我和你从来是旗鼓相当。”

“就凭你？呵，薄时衍，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没有弱点，你有。小沐就是你的弱点，你不敢在她身上动手，不是吗？”

“或许，你可以通过催眠让她恢复记忆，但是同样的，你不知道我在她身上埋的雷，你要是强行，她肯定会疯。”

程轩咬牙，“疯子。”

齐临却带着挑衅地笑着，丝毫没有半点顾忌。

两人僵持，薄时衍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

“齐教授，这么巧啊。”

宁暖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临转身，收起了刚刚充满挑衅的目光，转而露出的是他惯有的温和儒雅。“这么巧，你也玩这个？”

宁暖暖笑笑，走了过来，看着齐临说道：“是啊，可好玩了。”

齐临看着她笑道：“所以刚刚公屏上滚动傅先生的成绩，难道是你的成绩？”

宁暖暖说道：“是啊。我没有会员资格，我用的是薄时衍的子弹。”

齐临点了点头，“嗯，真厉害啊，那看样子我得和你比试比试。”

宁暖暖说道：“我不玩了。手痛了。”

薄时衍伸手，“来，我给你揉揉。这枪太重了，回头我叫人给你弄一把轻一点的。”

宁暖暖笑着点点头，“好啊。”

宁暖暖很久没拿枪了，所以举了一会儿，加上枪的后坐力，她的手有些发抖。

薄时衍双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

他承认，宁暖暖就是他的弱点，他不能也不敢对她强行催眠。

他……赌不起。

程轩看着公屏上滚动的成绩，不得不说，宁暖暖的水准真的一点都不逊色薄时衍。

“韩清呢？”他随口问道。

宁暖暖乐得咯咯直笑，“韩清他比不过我，正在那边跳脚呢，逼着那边的人承认他们故意控制靶子。”

程轩骂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