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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徵胸口起伏不定,唇色也有些苍白,却仍是嘲讽地看他。
“还是说,堂堂八王爷,也是藏着一份上不得台面的喜欢,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去祈求这点可怜的感情?”
“你如果不想死在大昭,连尸骨都供不进西域皇陵,大可以继续说,本王留你全尸。”
傅尘泽面无波澜,冷着声音说了一句,抬手打过去一阵掌风。
虞徵吃力地接下,顿时又感觉气血翻涌,喉咙涌上来一股腥甜。
而傅尘泽已转头,负手往外走去。
“你留不住她的。”
虞徵的声音远远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又跟了一句。
“五年前是,五年后也一定。”
傅尘泽脚步没停,抬脚走出前殿。
殿外宫人见他出来,哗啦哗啦地跪了一地。
“将他扔回行宫,不用请太医过去。”
殿里经了这么一场风波,不少瓷瓶都碎了一地,楚瑾刚处理完前朝事情,一进殿里,顿觉头皮发麻。
“这些……都是皇叔和虞徵摔的?”
他不可置信地指着殿中满地的碎片,仍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皇叔,大昭的八王爷,冷静淡漠,高岭之花,运筹帷幄,从不见有丝毫动怒和情绪波动的时候,竟然也有砸瓷瓶和人亲自动手的时候?
太监战战兢兢地应声。
“快点清扫了,再把大皇子送回行宫,派人去……”
楚瑾吩咐着。
“皇上。”
太监硬着头皮打断他的话,眼一闭心一横。
“八王爷不让往行宫请太医。”
“当真?”
楚瑾再一次皱眉。
他这么有分寸的皇叔,怎么会在两国关系这么紧绷的关头,做这种决定?
“八王爷亲口所言,奴才不敢说谎。”
楚瑾为难地斟酌片刻,摸不准傅尘泽的想法,也不敢违背他的话,最后只能说。
“那先不必请了。”
西域来大昭也不可能没有随行的御医,总不能让自家皇子死了。
将事情处理完,楚瑾才厉声呵斥。
“今日的事,在前殿伺候的都给朕管好自己的嘴。”
看这样子他们大昭并不占理,可在他的地盘上,要是让这事传出去,他还做什么劳什子皇帝?
皇叔都把善后的事交给他了,他必定不能辜负皇叔的信任。
“是,皇上,奴才必当谨言慎行。”
前殿的太监宫女慌张地跪下去磕头。
“左右就你们几个,要是传出去了,朕剥了你们的皮。”
虞徵这脾气,事事要强又心高气傲,肯定不会告诉别人他这伤是被傅尘泽打的。
前殿这几个人他封好口,这事就算天衣无缝。
楚瑾周到地处理好了事,才又带着人去了九宫。
两人打斗,虽然他觉得皇叔这样的人也不会受伤,但作为侄子,他总多少得表现出几分孝顺和恭敬。
果不其然,不出楚瑾所料,虞徵一回到行宫,被底下的人盯着伤口大惊失色,纷纷关心道。
“怎么殿下一入宫才半个时辰,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大昭的狗皇帝阳奉阴违,伤了殿下?”
众人怒不可遏,群情激奋。
而虞徵冷笑着掀起眼皮。
“哪能呢,是大昭皇家养了一条狗,狗成精了,本殿不小心被狗刺了一剑。”
第113章陆行出事,调虎离山
这事于是被封锁了个严实,虞徵整整小半个月没出现在皇宫。
这半个月来傅尘泽偶尔也住在九宫,碰巧见着了,二人也会在一处用膳,但谈的内楚大多是江岸和黄奕的事,倒像是一朝回到了前世她还是青相的时候,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今时今日,倒不像当时那样针锋相对。
六月初的天正燥热,身后随从撑着一把伞,跟在傅尘泽身后从九宫出来。
看着他走的方向,随从眼观鼻鼻观心,知晓这又是要去拂灵宫了。
“王爷。”
正当傅尘泽要踏进拂灵宫的门,身后飘身落下一道黑影,暗卫急匆匆地跪在他身后。
“说。”
“江岸事变,陆相被人追杀跌落山崖,如今生死未卜。”
傅尘泽面色微变,云袖下的手拢着,毫不犹豫地转头要回九宫。
“细说。”
“傅尘泽。”
常惜瑶正要从拂灵宫里出来,就听见了暗卫压低声音说的这句话。
她心下一紧,抬步跟着走了出来。
见着是她,暗卫犹豫片刻,没得到傅尘泽的指令,于是闭口不言。
“进来吧。”
傅尘泽蹙眉,没再回九宫,抬步进了拂灵宫。
“怎么会跌落山崖?”
进了拂灵宫,常惜瑶当先开口,眉目间也带了几分焦灼。
陆行武功并不差,随行还带了那么多暗卫和皇上的御林军,怎么会被人追杀到跌落山崖?
“莫急。”
傅尘泽眸光微顿,缓声说了一句,才示意暗卫回禀。
“两日前陆相查到江岸旁边的山中有窝藏的匪贼,于是带人前去山中搜寻,被设下的埋伏暗算。”
“不是带了那么多人?”
“陆相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发了鸣镝,可对方人手太多,一路追杀陆相到了山崖边,暗卫赶到的时候,恰好看见陆相……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那山崖有多高?”
傅尘泽微微皱眉,语气仍平缓。
“约有百丈……”
百丈,若真跌下去,只怕是尸骨无存。
何况当时陆行还受着伤。
“江岸知州和钦差大臣呢?”
“已经着人搜寻了两日了……可还没找到陆相。”
暗卫欲言又止。
“江岸知州并不靠得住。”
常惜瑶点出关键问题。
江岸这地方就不太平,知州是不是朝廷的人还要两说。
钦差大臣是跟着陆行去的,如今陆行出事,他只怕更是自身难保。
“去乾清宫告诉皇上一声,本王亲自去江岸。”
连陆行去了这种地方都被暗算成这样,他再派别人去只怕也有来无回,倒不如他亲自去。
“是,王爷。”
暗卫得令,行礼退了出去。
“此事……”
“我能同王爷一起去吗?”
两人声音交叠到一起,傅尘泽默了片刻,想起那日陆行毫不犹豫接下圣旨,又不顾阻拦去了青相府,他隐约也猜得到一些眉目。
何况常惜瑶从颜家涉及江岸一事开始,就一直对这件事关注有加。
“好。”
傅尘泽点头。
*
消息传到楚瑾处,他着急地过问了情况,又递出去一块暗令。
“虽知道皇叔手中也有暗卫,但朕终究不放心,这是朕手下的暗卫,请皇叔带走三百留在身边。”
“是。”
暗卫得令,带着令牌离开。
傅尘泽离京的事并未通知任何人,宫外准备好了马匹,他和常惜瑶一路离宫,赶马离开。
“走了?”
城楼旁边一角不起眼的地方,望着二人匆匆离开的背影,戴着斗笠的人懒散地哼了一声。
“走了,主子。”
他身后跟着的人躬身附和道,又没忍住说。
“您真是厉害。”
这一招调虎离山用得极妙。
“江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这人没理会他的恭维,又问了一句。
“这是自然,您吩咐好的,属下哪敢怠慢。”
他赔笑道。
“事情办得不错。”
“那咱们接下来?”
“走。”这人盯着西边看了半晌,悠悠落下一句话。
而傅尘泽和常惜瑶骑马走了快一日,天将降暗下来,二人一并到了江岸。
“城中禁止进人,前方何人,速速离开。”
还未靠近江岸城,守城的将领就大声呵斥。
傅尘泽手下动作不停,二人带着身后的几十侍卫,转眼间就到了城门口。
“大胆。”
将领一看他们仍不停,顿时脸一冷,拎起剑指着几人。
“八王爷驾到,尔等还不退让?”
身旁的暗卫一挥马鞭,当先到了近前,不见他有动作,一阵劲风掀起,那拿剑的将领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摔倒。
他没听清楚暗卫的话,恼羞成怒地站起身,刚要下令,一枚金令就闪现在他面前。
心头的怒意几乎刹那消散,他才反应过来来人到底是谁,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脑子一片清醒。
“属……属下……参参参……参见八王爷。”
“开城门。”
奔波了一日,傅尘泽玉楚上显出几分淡淡的疲惫,但仍是一副冷贵矜傲的样子,一袭云锦白袍不染风尘,甫一开口,身上压迫尽显。
“是,是,属下这就开。”
他哆嗦着爬起来,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立马有人将城门打开。
天色已暗,城中出来的百姓并不多,二人一路进了城中,没过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城主府。
“属下江岸城知州,参见八王爷。”
“贺知州。”
傅尘泽翻身下马,扔下缰绳,就见着贺知州早早得了消息,跪倒在外面迎他。
“臣不知王爷大驾……”
“可派人找陆相了?”
傅尘泽打断他恭维的话,冷声问道。
贺知州面上愧然,“属下……属下早派人找过陆相,但相爷……相爷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跌落,只怕……只怕早已经……”
“是找过?还是如今还在找?”
傅尘泽锐利的眼盯着贺知州,又问。
“自然……自然是找……现在还在……”
贺知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话都说不利索。
“陆行是朝廷派下来查江岸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