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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难受。”

　　我说出口才惊觉自己犯了糊涂。只听他说：“我也难受。”

　　要死啦！我一头扎进水里，不愿出来。

　　他倒好，为了将就我也进来了，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他还是不遗余力地满足我。

　　到后来我感觉抬手指都艰难，我得好好补补，这身体虚着呢。

　　柔软的床上，他刚把我放下我就问道：“楚渝怀，你爱我吗？”

　　我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蠢的问题，爱肯定是爱的，不然他也不会抓着我这么个离异的女人不放。就是不知道爱的是什么，而这爱能维持多久。

　　楚渝怀紧紧盯着我，好像在说我痴心妄想，我才不会呢！我就是想到自己可能小命不保，有点害怕。

　　“不该问的不要问。”

　　他又变得冷漠无情，丢下这一句，就走了。

　　我只感觉心中空落落的，还泛着酸，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我。

第39章 意外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了中午，竟一夜无梦。还好是周六，不然我还得发愁这隐隐打颤的腿，怎么走到学校去。

　　点点永远都有问不完的话，他问我：“妈妈，你还没好吗？”

　　看着他一脸心疼的小模样，我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嗯，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点点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看到是封池打过来的我眉心跳了跳。心中隐隐有点不安，无缘无故的他找我干嘛？

　　楚渝怀昨晚没回来，难道是他出什么事了？

　　我接了起来。

　　他是有事找我，叫我立马去警局。我问什么事他也不说，直觉告诉我是天大的事。

　　我一路上祈祷着楚渝怀千万不要有事，我对他的关心来得莫名其妙，但是现在我没心思考虑这些。

　　到了地方封池却神态自若地给我倒了杯水，我喝了一口他才说道：“安然死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安然好端端的，身体健康怎么会死呢？

　　“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希冀地望着他，可是他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他说：“这件事很突然，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节哀。”

　　节什么哀？那个死丫头跟我的账还没算清楚呢，怎么能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呢！

　　过了好久我才说道：“她是怎么死的？”

　　我感觉我的牙齿都在打颤。

　　封池看着我，眼里有着不忍，他说：“我们接到报警，到了案发现场，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别说了。”

　　我一点儿都不想听，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眼泪夺眶而出。

　　他忙给我拿纸巾，我想从他脸上看出悲伤，但是没有。

　　我不禁好奇地问：“你不难过吗？”

　　“这种事见多了。”

　　他回答得那么直，我能说什么？我总不能说毕竟你们一起过，你也太冷血了吧。

　　我临走之前封池叫住我说：“最近外面不太平，晚上不要出门。”

　　他对我的关切是真的，我有点儿猜不透他了。

　　他还问：“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过得好不好跟他没多大关系，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回了句：“挺好的。”

　　安然的意外离世让我明白世事无常，我掏出手机给贺文杰打了通电话。说不定哪天我也会悄无声息地离去，我不想留遗憾。

　　万幸的是这次接电话的是他本人。

　　我说：“我要见你。”

　　他说他有事。

　　我说：“贺文杰，你要不来我就从30楼跳下去。”

　　我想我矫情了，我们一起那么久，我都没这样威胁过他。想到以后都没机会了，我再也顾不上他会怎么看我。

　　他还是来了。

　　从我挂了电话后就下起了雨，我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身上还是被淋湿了。

　　贺文杰从车上下来，撑着伞朝我快步走来。

　　他拿伞遮住了我，喝到：“你是笨蛋吗？”

　　他的一句话让我甜到了心间，仿佛我们还没分开。

　　我拉住他的衣服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嘴，我的心砰砰跳着，生怕他推开我。

　　他没有推开我，抱着我反客为主，他再也顾不得手中的伞，孤零零的伞掉落在地。我们就那样任雨水淋着，浑身湿漉漉的在雨中胶着。

　　后来贺文杰带我回了家，洗漱好后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的衣服他到现在都还留着，是不是说明他还爱着我。

　　我不敢问，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说：“贺文杰，你给我吹头发好不好？”

　　他什么都没说，还是给我吹了。这人还挺别扭，明明心里还有我，就是不承认。

　　沙发上，他认真地给我吹着头发，我突然开口：“贺文杰，我爱你。”

　　他的手顿住，显然很意外。

　　“说实话，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我诚恳地跟他说，我希望他能过得快乐。

　　但是他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

　　吹完后，他准备起身离开，被我拉住了。

　　他猝不及防，摔到了我身上。紧贴着我时我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

　　不可否认，他对我有感觉。

　　箭在弦上，贺文杰也不管不顾了。我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不知不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以为我们已经冰释前嫌。

　　直到他发现我身上交错的红痕。他停顿下来，目光阴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终于不再淡定，说道：“他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你还回来干什么？”

　　原来他知道我跟楚渝怀的事。

　　“文杰，我不爱他，你信我。”

　　我抓着他不撒手，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我想我现在肯定很丑。

　　“够了，满口谎言，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会再相信你？”

　　“沈杳，你这个不知廉耻，肮脏的女人我贺文杰不稀罕，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这话多绝情，这样也好。以后如果我死了，他就不会伤心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跟楚渝怀两个人，先死的那个会是我。

　　自从郑女士说了那些话，我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我觉得我的日子快到头了。

　　我没有羞愤地走掉，封池说了外面不安全，我自己的命自己可稀罕了。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早上我醒了后，拉开大门，令我意外的是贺文杰在门边睡着了。

　　他是怕我出去，专门在这里守着吗？这个傻瓜，我的心突然疼了起来。离了他，再也不会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我轻轻把门关上，回去继续躺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又睡了过去，他们家的佣人看到了我，因太过震惊把我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