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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去约会了！”宗景灏又气又急，顿时觉得嘴里的蛋糕不好吃了。

“不止—”

谢琳琳扭扭捏捏。

宗景灏被她逼急了，上手挠她痒痒。面对如此酷刑，谢琳琳实在招架不住，全盘托出。

“恋爱第一天就打炮了？！”

谢琳琳连忙捂住她的嘴。

等宗景灏彻底冷静下来，这才松开。

宗景灏急不可耐问他床上表现。

谢琳琳比了个大拇指，虽无言，却像什么都说了ᴊsɢ。

“那你和林辛言呢？”

既然宗景灏知道了她那么多事，谢琳琳也要点秘密来交换，不然这不公平。

“他？”

发丝擦过脖颈，沙沙地晃着。宗景灏低头掰弄手指，头靠着膝盖。脸却一寸一寸红了。

“他也很不错。”

离群三十三

谢琳琳谈了恋爱，宗景灏也不好再继续借住在这里。

和谢琳琳说了一声，就搬回自己家。

电脑越来越卡，软件只打开到一半，鼠标在原地连续转了好几分钟的圈。宗景灏烦躁地抓着头发，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来电是林辛言，她犹豫一番，最后接了起来。

电话里他问：“方便见一面吗？”

态度诚恳，话音温和。

有多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宗景灏闭上眼睛，将手机拿远，也不至于听到他的声音就心软的不成样子。

但是时机不对。宗景灏瞟一眼腕表：“已经十点多了林辛言。你就不能挑个好一点的时机吗？”

何况她还穿着睡裙。

“我现在不在家，我在谢琳琳家。”

谎言瞬间被拆穿。

“你家灯还亮着。”

宗景灏连忙拨开窗帘，探出头。

林辛言和她安静对视，原来他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讲电话。

“我们只隔着窗户见一面也可以。”宗景灏只怕见到他又心软。

“就见一面，可以吗？”可他仍旧求情。

宗景灏只好无奈认命，说：“那你等我一下。”

换了睡裙下楼。

她站在他面前，问：“什么事。”

平静无波的情绪，已经是宗景灏努力抑制后的结果。

在他取出一个精美漂亮的首饰盒后，瞬间溃不成军。

他不会想在这里求婚吧？宗景灏突发奇想，又猛然打断，发现这个念头很荒唐。

可是更荒唐的事也有，比如林辛言大半夜拿着个首饰盒在她眼前晃。

有那么两三次林辛言送她回家，两人都会缱绻地抱上一阵。

林辛言会揉乱她的头发，轻声哄着：“你要抱上多久？”

宗景灏摇摇头。头发擦在他的胸口，痒痒的。

两人站在楼下大眼瞪着小眼，宗景灏欲言又止，嘴唇翕动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上写满尴尬。

直到林辛言将首饰盒打开。

宗景灏显然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条项链。

小小的宝石镶嵌在银色牢笼里，就像萤火虫的尾部，在黑夜里散发式微的光芒。

就在这一瞬间，能在宗景灏的脸上见证风云变幻，沧海桑田。

甚至从这条项链延伸想象，林辛言未来也会送别人项链，和宗景灏一起做的那些美好的事，也会发生在别人身上。说不出的酸楚。

“你是要送我项链吗？”她问。

林辛言点点头。

“我之前就买好了，只是放在店里刻字，今天才到。”

两人已经快一周没联系，用谢琳琳的话说，如果是她和李斯林，那和分手无异。

于是宗景灏将项链连带盒子推了回去。

“我不能收。”

她不能再要林辛言任何东西。

“你的手怎么了？”

林辛言的手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在黑夜里尤为扎眼。

他不自在地背过手：“没什么。”

“林辛言。”宗景灏问，“和我在一起，你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他说有，那宗景灏内心的负罪感就会减轻一点。她闭上眼，等待审判。

几乎是瞬间就得到答案。他答的干脆利落，又是那么坚定。

“没有，你怎么会那么想？”

“我不知道。”

林辛言又反问她：“那你呢，你后悔了？”

“我不知道。”

静默一瞬。

宗景灏没把话说开，但林辛言已经猜到了。

她问的那些问题究其根本不过就是分手。

林辛言拈起项链，绕到她身后。

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冰凉的链子里，“啪嗒”一声扣上。

热气熨帖着她的背，他的呼吸时隐时现喷薄在她敏感的脖颈。

“回去吧，晚上冷。”林辛言说。

他的眼神干净纯粹，就像他来见她的目的只是送条项链如此而已。就像他猜不到她内心的龃龉。

连温存的拥抱都没有。

宗景灏的身影没入昏暗的楼道里。让林辛言想起成年后他们的第一个吻。

仅仅只是一个月前。

他快失去宗景灏了吧，林辛言想。

宗景灏失眠一夜，差点上班迟到。

最后是被一通电话叫起。尖锐的铃声猝不及防响起。

宗景灏接起来，带着手机进卫生间。

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快的手速。

以往父亲给她发消息，无非都是拐着弯要钱，宗景灏一概不回。不知道今天犯了什么神经特意打一通电话过来。

宗景灏嘴里还含着牙膏沫，含糊不清隔着话筒问：“什么事？”

“你交男朋友了？”

一道电流从大脑流过，将她电的清醒。宗景灏并没有探究孟光贤是怎么知道，害怕他找林辛言麻烦，下意识地撒谎：“没有。”

“没有，那他怎么知道你堂哥的小卖部开在哪？”

“你说谁？”

孟天航就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上火，责怪孟光贤乱说话，到时候得罪人了可不好，一把抢过电话，好声好气地哄：“棠妹。我不知道那笔钱是妹夫给你的，你跟他求求情，能不能宽限我点时间，三天我上哪凑六万，超市也要进货，周转不开。”

什么？宗景灏一口吐了泡沫，气急败坏冲电话里喊：“所以他手上的伤是你弄的？”

“什么伤？”孟天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的是那五万多块钱。”

“活该。”她说，“谁找你的你就自己和他说，我不是你的传话筒。”

挂了电话。

洗漱完，宗景灏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低头穿鞋。胸前的项链就在眼前摇晃，她定了定神，一把抓住，挂坠静静躺在手心里。

宗景灏很少戴饰品，就连腕表也是迫不得已才戴着。

又想起他说在项链上刻了字。

刻了什么？宗景灏有些好奇。

林辛言的审美一向很好，钻石项链衬得她肤如凝脂。

到了公司，同事也注意到她胸前的项链，自作主张上前抚摸。

“哎呦，宗景灏。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你男朋友眼光真好，这条项链真漂亮。”

宗景灏局促笑着，没有接话。

“诶。”同事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我记得这个牌子好像蛮贵的，最近老找大明星代言，广告我都快看吐了。你男朋友真有钱，我怎么很少见你在朋友圈发他，他不会也是大明星吧？”

这哪跟哪呢？宗景灏不禁佩服她的想象力。经由她的嚷嚷，人群渐渐围了过来，对宗景灏问东问西。

“你男朋友做什么的？怎么都没听你说起他？”

“什么，温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谈恋爱也不告诉我们。”

“不会真跟珍珍说的一样是大明星吧？”

同事们七嘴八舌八卦着，将宗景灏的工位围个水泄不通。

反正他们也将分手，多说无益。宗景灏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我男朋友和我一样，都是平平无奇的打工人，没什么钱的。”

切～众人扫兴，还以为能有什么内情，毕竟这些八卦小料可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