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强推颜陌陌齐沉宴 千年忘书结局是什么
一挥手我站上云头就从魔域走了。
眼见他跌跌撞撞,捂着手臂追出来,我也赌气没肯回头。
3
回到青州,我没等他,坐着阿爹驯养的蛟龙拉的车,直接去了冀州。
在冀州帝王府里,我见到了姬暝。
一袭玄色袍子,眉目妖冶精致,唇朱眉黛,颇像一只尾巴翘上天的孔雀。
我和他大概气场不和,初见就觉得对方看不顺眼。
「你就是共工之女,和我有婚约的玄禾?红头发真难看,像个女妖精!」
我不甘示弱:「你好到哪去?一身乌黑,鼻孔朝天,你是个乌鸦精吧!」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不怕我退婚?」
我挑着眼梢:「退婚?刚好!我也不想嫁你,我师父比你好看温柔一百倍!」
我住在帝王府的北苑,他住在南苑,谁也不想见谁。
几个小神婢,站在外面嚼舌根:「青州果真是穷乡僻壤,教出的帝姬这么凶巴巴,和传闻中的共工水神一样脾气火暴,嫁入神府还有安宁吗?」
「我们可得看好这片仙云牡丹花,是小神君最喜欢的花了。」
说我也就罢了,敢说我九州最好的阿爹!
我瞄了一眼窗外红红绿绿,晶莹剔透的花丛。
等两个小神婢一走,我翻窗跳了出去,直接用法术燃起火焰,烧了这片仙云牡丹。
浓浓火烟腾起,姬暝被惊动了。
他一脸乌漆麻黑,和他身上衣服一个色。
「你……你敢烧我亲手种的花?」姬暝站在火光外,气得咳嗽起来。
我一昂脖子:「你们神府的人骂我,我当然要报复回去!这是阿爹教我的,不能吃亏!」
「野丫头,悍妇!」姬暝手里聚起光,朝我脸甩了两个法术。
幸好我躲得快!
我这脾气上来,扔掉头上碍事的珠帘发冠,把长裙挽起,一头红发在火光中肆意飘扬。
姬暝竟看呆了两息,我趁着他发呆的空隙,扑上去把他按在下面猛捶。
「野丫头不知羞,从我身上下去!」
我占住高地优势,用法术打得他动弹不得,面红耳赤,让我下去,做梦呢!
最后惊到了颛顼才把我们分开。
沉稳如颛顼,头上发冠也歪了:「你们两个孩子才刚见面,哪来这么大的仇怨!」
姬暝看了一眼手背上的牙齿印,气得额角青筋显露:「野丫头你给我等着!修炼比试会上我会揍回来!」
我掸了掸满地乱滚弄皱的裙裾,下巴抬起:「等就等着,谁怕谁!」
一转眼到了神法修炼比试大会。
第一场就是我和姬暝对决。
我是共工之女,姬暝是黄帝玄孙,我们俩还有婚约。
比赛场外挤满了各路看热闹的神族。
「我赌共工之女赢,小姑娘红发雪肤,长得多好看,颛顼家小子下得去手吗?」
另一个人摇头:「我看未必,颛顼氏擅权,一向以心狠手辣,满腹心计出名。」
震天鼓一敲,我和姬暝正式开打。
我比姬暝小两万岁,根基修为都比不上他。
他还有颛顼专门用上古寒铁为他锻造的神剑——斩荒。
两三下,我就输了,摔在地上。
姬暝的斩荒剑横在我脖子上,他艳丽的眼尾挑起,像只刚下完蛋的黑孔雀。
「野丫头认不认输?」
我紧咬着牙关不说话。
姬暝蹲下身,挪开剑,玩味恶劣勾起笑:「认赌服输,我要你在这亲我一下……」
我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4
饶是青州民风再怎么奔放彪悍,场内外这么多人看着……
我紧紧抓着裙裾,一张脸又羞又恼:「你把我杀了吧,我才不会亲你!」
「叮」的一声脆响,两道剑光相撞,姬暝的斩荒剑竟被砍断了。
来人拉过我,修长指节紧紧握住我手腕。
我侧过眸,看见纷飞黑发下那段蒙着眼睛的白缟。
「师父!」
沉宴一手用轩辕剑撑地,一手抱着我:「为师来晚了。」
方才得意洋洋的黑孔雀,眉眼冷了下去,泛起凉薄杀意:「你是谁?是野丫头提过的师父?」
「也不怎么样嘛!教出的徒弟在我这过不了三招。」
沉宴松开我,让我站在他背后,语意轻松:「玄禾还小,你不必如此欺她,要想过招可以找我。」
姬暝怒了,妖冶的面容更加艳到极致:「你哪来的资格和我交手?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沉宴呼吸屏了一瞬,语气冰冷:「她是我要照顾一生的徒儿。」
只看见空中光影交战,速度快得我根本看不清。
也只是几个回合,姬暝被一脚踹了下来,比我刚才狼狈多了!他是九州小神君中的翘楚,在擂台连胜几次,还远远不是沉宴对手。
最后还是颛顼来接儿子,还要对沉宴拱手赔礼:「多谢烛龙神尊手下留情。」
姬暝擦了擦唇边血,被带走时经过我们身边:「还有五千年时光,等你六万岁我去青州接你成婚。」
他定眸看着沉宴:「你还剩五千年能陪在她身边,最好做点什么事留住她。等她与我成婚后,我不会再让她和你见面。」
姬暝看了一眼我握着沉宴的手,目光漆黑得可怕。
因为姬暝那番话,陪我回到青州的沉宴时不时走神,心不在焉。
「师父你怎么了?」
我记得青鸾说过,沉宴的家在九州大荒外的混沌境,那里凶恶异常,是颛顼大帝都到不了的地方。
「师父是想家了吗?你不要走……」我像只柔软摇尾的腓腓兽,用脸蹭他的掌心。
沉宴没有像往常,摸了摸我头顶,让我去练剑。
这一回,他沉默拉开手,也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我终究还是要回混沌虚空……」沉宴像是很难,慢慢地说出这番话。
蒙着眼睛的白缟拂过他脸,显得很寂寥。
从那天以后,沉宴甚少和我说话,也不许我撒娇靠近他,一板一眼教我神法。
我被他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摔了练习的剑,不管不顾抱住他绷紧柔软的腰:「师父不许走,不许不要我!」
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清冷的嗓音喑哑:「玄禾,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我懵懂望着他脸上白纱,虽然看不见他受伤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里面的哀伤。
「你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
天神的一辈子是万万年,天地不倒,寿命永续。
他轻轻摇晃了一下,用淡不可闻的声音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