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说推荐许笙漫江岫白-许笙漫江岫白结局是什么
云娘继续道:“权力争夺总是关涉太多,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很难分清孰是孰非,但我始终明确的一点,就是要为我阿姐正名。而随着事态发展,我发现,若要成就此事,就必然颠覆一个王朝,杀死无数帮凶,我思前想后,倒不如……”她忽然停顿,抬手迎来一只大仙鶲。
“倒不如把网织好,让这些恶贯满盈的虫子们自投罗网。”
清如眼神坚毅,她的回答也让云娘惊讶,她面露喜色,才知原来两人的目的是相通的。
云娘喜笑颜开,胳膊一扬,让仙鶲飞上云霄,道:“你知道为何今年的大仙鶲这么多,不去缅地过冬,全都赖在王宫不走了?”
“这些鸟儿不是您亲自养的吗?”江岫白仿佛置身事外,他已站起来,踱着步子,赏着花。
云娘摇头,“热海之地的一座火山去年喷发了,虽只一瞬,可破坏力极强,生者皆灭,烟消云散。今年地气尤为暖和,仙鶲是候鸟,却始终不肯南去,我猜定是有火山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如此境况,倒逼人心。流亡热海的白蛮王族已经做好了回来的准备,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拼尽全力,向死而生。”
一语点破机关,清如放下茶盏,双膝跪地,伏首道:“是清如眼拙,请大祭司赐教!事发突然,清如自己做的决断,不想连累别人,可清如还没活够,所以请大祭司垂怜,给我指一条明路,清如定不相负!”
江岫白见状,左右不是,忙蹲下身来,扶住她双肩,又怕地上的湿露凉了她的双膝,慌神对云娘道:“既然说到这里,我们好好商议一番便是,快别让她跪着了。”
云娘弯唇一笑,无辜道:“玉安说笑了,是她自己非要跪着,我何时难为她了?”
江岫白扶她坐回座位,云娘让她说出想法。
“二王子确实不可靠,且有神花教暗中捣鬼,所以他们定不会帮我。我原是打算取得滇王信任后,将二王子出卖,让神花教滚出去,一石二鸟。”
“嗯……”云娘点头,“有想法,很好。还可以再大胆一点。”
江岫白再次起身,声音微颤,却还是极力克制,对云娘道:“她只是一介女子,既不会防身,也没有人在身侧时时守护,能服侍滇王已经是虎口求生,所以……”
“所以什么?”云娘反问:“李校尉要明白,不是所有事情你都能替她做决断的,再说了,你是她什么人?”
“我……”江岫白抖了下嘴唇,头一次被逼问到无话,可又不敢轻易说出想法,看了眼清如,只好闷闷回道:“我答应过,要护她平安。”
云娘轻声一叹,让他坐下来稍安毋躁,只问清如:“许娘子若愿意与我达成一致,你我可互相成全。”
“清如愿意一试。”
江岫白闭眼,为何两位与自己最亲近的女人都是如此固执?
一阵爽风送来花香,几声鸟语盈满庭院。
如此和谐闲雅的景色,却是吞没滇王宫的一个黑洞。
由此处开始,一张大网逐渐铺开,而能否顺利补到猎物,就看许笙漫这个诱饵是否足够诱人。
这日午后,江岫白再次拜会大祭司,自己的姨母,云娘萧云霁。
他直言不讳:“我们不应该把她卷进漩涡中来。”
“怎么,心疼了?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且自她踏上和亲这条路,就已经卷进来了。”云娘坦言:“自广陵王入主东宫,舒王就如喉中鲠刺,不得不除。三年前,他差人送密信给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且就在滇地,我便明了,他用意为何。明澈,我们别无选择,我暗中助你,能与你相认,为的就是复仇,只有复仇,才能重生。”
江岫白看着这位与自己母妃样貌神似的姨母,不禁感叹命运无常,母妃那夜惨死的场景已成为梦魇,时刻提醒自己,隐忍,复仇,终有一天,他会让她安魂九泉。
“你若真想与她共度余生,那就相信她,让她放手去做,而不是掣肘其间。况且……”
云娘侧身,仰着头仔细端详江岫白的脸,玩笑般叹息:“她真心喜欢的,是邕王,不是你呀!”
这话听得江岫白血脉jsg沸腾,欢喜中交杂着忧郁。
不禁问道:“若她知道我就是邕王,会不会喜欢上我?”
“不好说。”云娘撇撇嘴,拢了拢云鬓,转身向花园深处走去。
江岫白跟上,不死心问:“我哪点比邕王差了?”
云娘回过头,上下打量他一番,看得江岫白头皮发麻,问:“那你不如仔细想想,邕王活着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难以忘怀?难道真的如你所说,她只见了邕王一次背影,就爱上了?我看这许笙漫不是如此草率之人。”
日光微微偏斜,将他影子拉长,也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五年前某天,皇宫的清心水榭旁。
他绕过围墙,见到躲在芍药花丛下瑟瑟发抖、愁容满面的许笙漫,那时,他还不懂情爱为何物,只是好奇她笑时,会是什么样子。
春雨细碎落下,点到水面,泛起涟漪,无数漩涡让他的执念越陷越深。
后来,这种好奇变成了她书肆里的名贵字画,杏花酒楼席间的时令佳馔和丝竹琵琶,曲江池边用银纱包裹的新折花枝,王公贵眷马球赛事的请柬……
每一场合,她的出现,邕王用心备好的礼物便紧随其后,他为她打上了“邕王专属”的标记,像封印一般,如影随形。
他一次又一次,在暗处看见了她笑的样子,美好的面容,满足了他最原始的冲动。
直到,噩耗传来,他终于明白,再见她实在是太奢侈的一件事。
从那以后,他唯一所愿,便是不再与她相见。
他甚至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邕王,还是成了她的负担。
027. 三郎
长安城春明门外,西郊垂柳林。
白色骏马的马鞍上,玉石宝珠鲜亮的色泽在秋日阳光里灼得人眼疼,风一吹,悬挂下来的金银流苏叮当作响。
马上的人锦衣斑斓,绶带上系了各色香包环佩,就连玄色幞头也是颇有质感的蓬莱府绸。
他垂眼盯着跪在马下的蓬头垢面的男子,仔细听他说话。
数日奔波,男子已经筋疲力尽,浑浊的双眼和嘶哑的声线仿佛都在告诉马上的主人,他所言句句属实。
马上男人攥紧缰绳,目光流露惊喜:“你是说,阿如她还活着?”
“小人不敢欺瞒郎君,出了劫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