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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抹特殊药水，保持皮肤弹性，不准她吃肉，只能吃素，一切是为了让未来的人皮鼓敲出来的声音更加空灵。”

“到了十三岁，如果检验合格，喇嘛就会开始之作人皮鼓，他们会喂女孩大量的烟土，在她们精神萎靡浑身无力的时候，把她摆成虔诚的姿势后在她头顶上凿开一个大洞，再把水银灌进去，十五分钟左右，女孩的皮就会被剥下来。”

“在这种过程中，女孩可想而知有多痛苦无助，但喇嘛和农奴主不会在意，甚至就是要在她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进行剥皮……如果没有和平解放，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惨死。”

听着王前进的话，顾宜宁肺都快气炸了：“简直……简直毫无人性！”

陆斯承也觉胸口烧起了团火，他没办法想象，在那个黑暗的时代，那些可怜的百姓是怎么活下去的。

再看到纸上的字，他立刻站起身：“叫一排的人带上家伙，跟我走。”

第35章

说完，拿起帽子就大步出去。

扎西卓玛正在门口玩石子，见两人着急忙慌地往外走，立刻站起身：“叔叔，你们去哪儿？”

陆斯承摸摸她的头：“卓玛，你乖乖在这儿，不要乱跑知道吗？”

扎西卓玛看了眼顾宜宁，点点头。

顾宜宁本想跟着过去，可不带扎西卓玛过去的话，自己去了也没用。

看着陆斯承他们离开，她心中祈祷他们可一定要顺利。

忽然，衣角被扯了扯，低下头，顾宜宁看见扎西卓玛清澈的眼睛：“清和姐姐，你刚刚写的是什么字啊？”

她一噎，只能笑了笑：“这是姐姐和叔叔的秘密，不能告诉卓玛哦。”

扎西卓玛不高兴了，鼓起了脸：“姐姐不是说只跟卓玛有秘密吗？”

顾宜宁叹了口气，只能用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天渐黑。

陆斯承他们回来了，可顾宜宁看见他表情并不是很好看，立刻让扎西卓玛去问他怎么了。

“我们去的时候，那个坑里什么都没有，但有东西砸落的痕迹。”

听见陆斯承的回答，顾宜宁面色微变。

没有？不可能啊，她亲眼看见他们把那些东西扔下去的，难道说被人捡走了？

夜渐深。

陆斯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顾宜宁也坐在外面望天沉思。

两人思考着同一个问题，那些东西到底会被谁拿走？枪又是谁放的？

她抿抿唇，苦恼自己现在不能跟陆斯承大谈特谈，更加焦急自己死之前缺失的记忆。

次日。

陆斯承接到西藏边防总部的电话，总部会派人过来加强戒备。

挂了电话，他立刻去找扎西卓玛，想跟顾宜宁说会儿话，可正在画画的扎西卓玛却说：“姐姐出去了，她说要去昨天去的地方。”

天色有些阴沉，整片天空都雾蒙蒙的。

顾宜宁憋着一股气，直奔容中次仁的帐篷，她就不信那混蛋有通天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人皮鼓。

没想到去了之后，发现两口子并不在，五只瘦羊在羊圈里咩咩叫着。

“奇怪，怎么连人都不在？难道又去偷采白肉灵芝了？”

她嘟囔着，可又觉得应该不会，容中次仁现在被战士盯着，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

思来想去，顾宜宁还是决定在这儿等等看。

但一直等到了下午，也不见有人过来。

她有些烦躁，索性往容中次仁丟人皮鼓的地方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只是刚没走一会儿，就看见几辆军卡往山上开。

仔细一看，是西藏边防总部的车。

看来事情越来越大了……

然而顾宜宁晃荡了一整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最后也只能铩羽而归。

总部的战士们过来后，整个驻地更加紧张起来。

“陆营长，要不先把卓玛送回家吧。”王前进提议道。

陆斯承看着正在吃饭的扎西卓玛，向来果敢的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如果把扎西卓玛送回去，万一顾宜宁有什么要说的，他们根本交流不了，可不把扎西卓玛送回去，紧张的氛围难免会影响她……

想来想去，陆斯承还是以扎西卓玛的安全为主：“明天送她回去吧。”

第36章

顾宜宁坐在扎西卓玛身边，心里有些着急，但她理解陆斯承，他们都是军人，军人要保证百姓的生命安全。

等扎西卓玛吃完饭，陆斯承jsg带着她去了办公室。

“卓玛，清和姐姐在不在？”他照常问。

扎西卓玛点点头。

陆斯承接着问：“你出去了一天，找到了什么吗？”

顾宜宁目露失落：“没有，容中次仁他们不在，我等了大半天都不见他们回来。”

扎西卓玛一时没反应过来，收到她的提醒才重复了她的话。

陆斯承脸色有些难看：“我在想，他们会不会因为怕被抓，剑走偏锋的逃出境。”

顾宜宁皱起眉。

在这种极端的地势和天气中，他们想逃出境也太困难了，但要是熟悉路线，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行，她不能让这两个祸害逃脱！

顾宜宁捏着拳头，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冲了出去。

陆斯承丝毫不知道，还在分析：“不过山上野兽多，他们应该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冒然出境……”

“叔叔。”

听见扎西卓玛突然出声，他嗯了一声：“怎么了？”

“姐姐已经走了。”

“……”

陆斯承头疼不已，顾宜宁这样乱走也不是办法。

扎西卓玛眨眨眼，趁着陆斯承处理上级文件之际跟着顾宜宁出去。

四周一片漆黑，风擦着耳朵呼啸而过。

顾宜宁顺着记忆中的路，走到王前进他们发现自己的国界碑处，遥望四周，除了黑色还是黑色。

犹豫片刻，她越过了国界碑，踏进了另一个国家的土地。

不知道走了多久，顾宜宁忽然看见前面山坳处有火光。

她眸色一震，连忙跑了过去，果不其然，看见容中次仁和拉姆坐在火堆前。

顾宜宁冷然一笑：“真够聪明的，知道战士不能随便越过国界，就躲到这儿来了。”

这时，一阵杂乱的狗吠传来。

她抬头望去，只见三个穿着动物皮毛的外国人坐着雪橇打着手电筒走过来。

打头的大胡子掏出厚厚的一沓外钞，用着极其蹩脚的中文对容中次仁说：“人皮鼓卖的很好，有没有办法再做些？”

容中次仁接过钱，火光映着他眼中的贪婪：“白肉灵芝还能弄得到，但人皮鼓不行了，和平解放时我阿爸就藏了十个，现在的世道可做不了了。”

说到这儿，他哼了一声：“军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过来问我上回那个女军医的事，另外，你前两天为什么开枪？军方已经高度戒备了。”

“驱赶雪豹而已，那个女军医是自己冻死的，跟我们没关系。”

听见大胡子的话，顾宜宁瞳孔骤然紧缩，无数记忆如浪潮奔涌而来。

她想起来了！

那天她跟王前进走散，在找到孩子之前，无意间看见容中次仁夫妻俩和他们的交易……顾宜宁脸色惨白，这群恶人。

一定要阻止他们！

天地仿佛感受到了顾宜宁的怨，风雪突然就大了起来，火堆也被熄灭，拉雪橇的狗不停地狂吠。

“怎么回事？”

第37章

拉姆有些瑟缩地躲在容中次仁身后。

大胡子暗骂了句，直接带着身后两个人坐上雪橇就要走：“等下次合作吧。”

说完，驱赶着狗掉头走了。

容中次仁也感觉有股莫名的寒意，拿起东西就准备下山：“先离开这儿，只要我们在国界外，他们不能那我们怎么办。”

顾宜宁回过神，心一紧。

不行，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逃走！

正当顾宜宁准备回去叫人时，却听见微弱的一声‘清和姐姐’。

容中次仁和拉姆显然也听见了，脚步登时停住，转头一看。

只见扎西卓玛跌坐在不远处的雪堆里。

顾宜宁心下大骇，卓玛怎么跟着她来了？

拉姆眯了眯眼：“那好像是央金和多吉的女儿，她怎么会在这儿？”

扎西卓玛揉了揉眼睛：“清和姐姐，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啊？刚刚那几个长得奇奇怪怪的叔叔怎么走了？”

听见这话，顾宜宁倒吸口凉气。

容中次仁惊讶了瞬，而后目露杀意，直接朝扎西卓玛大步走去。

顾宜宁嘶声大喊：“卓玛，快跑——！”

“卓玛！快跑——！”

听见顾宜宁撕心裂肺的叫喊，扎西卓玛吓了一大跳，再看容中次仁凶神恶煞地扑过来，她登时吓哭了，也顾不得其他，爬起来就往驻地跑。

“清和姐姐，阿爸，阿妈……”

可她年龄太小，没一会儿就被容中次仁追上，揪着她衣领就把她提溜起来，眼神犹如地狱的恶魔：“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卓玛！”

顾宜宁下意识要去救人，可当触碰到容中次仁时却是一片虚无，她又急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