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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若是还有惦念,又怎么能走得安详?
傅淮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王文是在骗自己,不论这个谎言是否善良,这一次她都希望自己能够亲眼见证陈文娟的一切,不用在假借他人,也不用感到遗憾和后悔。
她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到医院,先去了VVIP病房,发现没人,正要跑去抢救室,就看到了被医护们从手术室推回来的陈文娟。
陈文娟双目紧闭地躺在病床上,面上毫无血色,形容憔悴,眼窝凹陷,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管子,很明显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傅淮风眼眶一阵酸涩,差点当着众人的面落下泪来。
她一面和医护扶住病床往病房里走,一面抬头问道:“白主任,我妈怎么样了?”
“陈女士是突发性脑溢血,目前算是抢救回来了,接下来就要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白主任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脑溢血?”傅淮风一阵诧异,怎么会是脑溢血呢?她明明记得前世陈文娟是死于肺癌晚期的癌细胞扩散。
“我们也觉得很突然,”白主任道:“而且我之前也交代过,她这个病最重要的是要养好心情,你们家属也得配合啊!”
“配合啊……”这下子,傅淮风更加一头雾水了:“我们挺配合的啊?”
“唉!”白主任一声长叹,众人一同将病床归位之后,他又冲余阿姨使了个眼色:“配合不配合,你问问护工就知道了。”
说完,他又叮嘱了几句陈文娟昏迷中需要注意的问题,最后带着众人离开了。
待他走后,傅淮风一脸莫名其妙地转向了余阿姨:“刚刚,白主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妈的脑溢血到底是怎么发作的?”
余阿姨正一脸不安地在角落里搓手,一听傅淮风这话连忙抬眼道:“田,田小姐,这真的不怪我啊!我昨天,昨晚上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可,可是……”
“可是什么?”傅淮风眼神一凛,逼近她问道:“田斯文来过了?”
能够让陈文娟生气,又害得余阿姨不敢多言,她所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里,这是最大的一个。
果然,余阿姨瑟缩了一下道:“是,他,他偷偷摸摸扮成保安进来的,他一来,陈姐就让我离开,所以我,我也没能拦住。”
傅淮风感到一阵头疼,干脆一下子在病床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抬手扶额:“那你就真的走了?你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明明自己前一晚上还特意交代过不见访客,可偏偏这个访客是陈文娟最不能拒绝的,早知道她就直接把田斯文从访客名单里划掉,再让余阿姨锁门算了!
余阿姨还站在墙下搓手,吞吞吐吐了好半晌才道:“田小姐,其,其实我听了点,你大哥他,好像是来问陈姐拿钱的。”
第246章两点一线
第246章两点一线
钱?
果然又是钱!
傅淮风只觉得好笑,原来在田斯文那里,家人是在他钱不够花的时候的提款机,只有那个时候,他才会来找自己或是陈文娟。
余阿姨一张老脸皱成一团,好容易才接着往下说:“你大哥来的时候,陈姐正准备吃中饭,就像上次一样,陈姐把自己的饭菜给了他,自己在我这儿随便吃了点。”
傅淮风一声长叹,摆摆手示意余阿姨继续说。
“后来我就出去了,”余阿姨一脸忐忑地道:“不过我在外头听到他问陈姐要钱,还说陈姐要是不给,他,他就……”
“他就怎么样?”傅淮风抬头看她。
“他就把你是他妹妹这件事说出去,让所有的债主都来问你拿钱。”余阿姨惊慌之下,将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说完才脸色惨白地瞅了瞅傅淮风。
傅淮风沉默了片刻,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没事,我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你先照顾我妈吧。”
说完,她一转身就进了VVIP病房自带的洗手间,关上了门,倚靠在门后怔怔出神。
田斯文会这个样子,她还真的设想过,毕竟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一个只认钱的赌棍。
可是潜意识里,她仍旧把他当作自己血缘相系的大哥,并不认为他真的会危害到家人的安全,哪怕他已经根本不算是个东西。
只是今天,她突然意识到田斯文或许根本没想过这些。
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许多时间里,他的债务都是傅淮风和陈文娟在帮忙还清的,他出狱之后不仅一声谢谢都没有,反而还继续问她们拿钱。
只要她们一个不乐意,她就能把陈文娟气得脑溢血,能把自己的职业信息卖出去,他明明知道陈文娟的病情有多重,也明白自己的这份工作有多重视声誉。
可是这些,他都完全不在乎,或者说,相比较而言,他更加在乎钱。
自己这位血脉相系的大哥,真的还配当自己的哥哥吗?
傅淮风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可又并不想哭,她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理清思绪,离开洗手间之后先去找护士搬了一张小床过来,打算喝余阿姨轮流陪护。
吃晚饭的时候,她又和海明镇的镇长打了个电话,确认了田斯文仍旧没有回去,但因着他今天在医院出现过,警局也无法完全当作失踪人口处理,只好在小范围内再次搜寻一遍。
余阿姨看她怏怏不乐得连晚饭也没吃几口,便和她商量,让她先去休息,晚点再来守后半夜。
傅淮风答应了,便暂时回家洗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等到后半夜才重新开车回医院。
接下来两天,傅淮风就和余阿姨轮流在医院看护,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手机也一直开着,生怕陈文娟有什么变故而医院那边联系不到直系亲属。
上一世那种没能见到最后一面的状况,她实在不愿意再次发生了。
陈文娟始终没有醒来,田斯文也始终没有被找到。
傅淮风的生活在突然之间变成了两点一线,单调得魏微安每次打电话给她都能猜对地方。
她觉得不安,但也渐渐习惯了下来。
连着几天都没有见到月澜,家里的门把手上也始终没有挂上她的浅色保温杯,她和他之间的联系像是突然断了一般,但是傅淮风隐约预感到,自己出入医院的事,八成是瞒住月澜的。
偶尔回想起来,她也会觉得最后一次见面时,自己对月澜的态度有些糟糕,可是如果要道歉的话,她又实在想不出什么话。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直到过完五一。
三天假期过完的那一天轮到傅淮风陪护后半夜,一般这种时候,她都是回家睡一个睡不太着的囫囵觉,而后在凌晨开车回到医院,好让余阿姨去休息。
余阿姨年级大了熬不了夜,白天还要给陈文娟擦拭身体,劳累的程度比傅淮风更甚,经常是傅淮风一到,她就转身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天凌晨也是如此。
傅淮风刚到病房的时候,余阿姨还说今天的晚饭不错,偷偷留了一些银耳羹和甜点给傅淮风当作夜宵。
还没等傅淮风把高跟鞋换成拖鞋,她就已经歪倒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傅淮风无声地笑了一下,随手拿过一条摊子给她盖上,自己坐到了病床的另一边。
这几天下来她已经习惯了陈文娟异常苍白的脸,也知道她锁在床头柜最下层的钱都不翼而飞。
更加令她不安的是,她不知道等陈文娟醒来之后,自己该怎么和她说起田斯文的事。
于是这一晚,她又坐在病床前沉思。
思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出个结果,反而先感觉到手机来电的震动。
拿出手机一看,是魏微安。
她一面轻轻推开椅子起身往外走,一面觉得奇怪:凌晨这个点,如果没什么事,魏微安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何况他们今天还讨论过试镜结果即将公布的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