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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资料只能说明凌华有内鬼，而且那个内鬼还可以随意出入你的办公室。”

她说的肯定，裴渊也没反驳。

他只是掀起眼皮，冷淡的看着方绵：“那份文件，是你送到凌华的。”

第271章喜

裴渊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方绵却是眉心拧紧，她盯着裴渊，语气也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按照你的说辞正常推断而已，那份文件除了我，就只有你碰到过。”裴渊声音冷沉，“而且你还是在没有任何人监督的情况下接触到的。”

他嗤了声，“你说你有没有嫌疑？”

方绵看懂了，裴渊今天接她来老爷子这里，就是为了逼问她这事。

她面色平静，明亮干净的眸子看着裴渊，嗓音泠泠，“还是那句话，我没必要给自己挖坑。”

裴渊不轻不重的笑了笑，直接下了车，也不知道信没信方绵说的。

老爷子早就在里面等着，看到两人过来，立马招呼刘叔准备饭菜。

方绵就陪着老爷子在坐在沙发上聊天，裴渊不知道去哪里了。

“绵绵，你之后的工作是什么打算啊？”老爷子突然问道，“我知道你跟着谢家老三在做事，但是搞艺术的多少不太稳定，你有没有想好之后的打算？”

方绵眨了眨眼：“燃星那边以后也会走商务线，我觉得可以慢慢试一下。”

对老爷子，方绵是花不出心思去骗老人家的。

老爷子看着她，眉心稍拧，“你真的不打算再回凌华了？我听说凌华最近有些麻烦，之前你在的时候，凌华什么事都没有过，现在才多久，就出了这种事。”

方绵没想到老爷子会说到凌华的事情，她沉默片刻才说：“做生意，你来我往是正常的。”

老爷子不死心的说，“要是凌华还是希望你回去——”

老爷子的这个假设很不成立，方绵说，“凌华并不缺我这个秘书。”

老爷子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裴渊的声音，“凌华就算遇到再大的麻烦，也不至于靠一个秘书去解决。”

他从书房出来，脸上的冰霜还未散尽，说话的语气也挺重。

方绵并不在意，反而老爷子又气的白了脸。

他指着裴渊又想骂，但终究却是什么都没能骂出来，只能狠狠甩袖子：“我叫你来，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气受！”

裴渊说，“公司的事情本来就还有很多。”

老爷子懒得听他说话，径直起身离开了，只剩下方绵坐在客厅面对裴渊。

裴渊也在她对面坐下，他这两天应该都没能休息好，眼眶下的青色很明显。

他在沙发上躺下，轻轻闭着眼，纵然试图放松自己，眉心也止不住的皱紧。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陡然响起来，他又抬起眼，脸上的疲惫立马散去。

方绵坐在那里，看着裴渊跟变脸似的，她轻轻垂下睫毛，听着裴渊冷静的处理着事情。

直到他结束通话，方绵才平静的开口，“秦家的合作对凌华这么重要？”

裴渊刚听了李烁的汇报，心情还处在低压状态，他直接反问方绵，“秦家的项目你没跟进过？不知道重不重要？”

方绵说：“秦家的项目，你当时只安排给了李烁，我没跟过。”

方绵在凌华需要负责的事务很多，裴渊最开始打算和秦家合作的时候，就直接让李烁将手里的工作移交给方绵，然后他去跟的。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实在是因为秦家二少的风评，在圈内并不算好。

凌华不会做一些危害员工自身利益的事情，所以裴渊当时直接调了一批男员工去负责这个项目。

方绵顿了下，想到老爷子刚刚提及凌华时候的关心，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之前碰见过宋音音和耿明翔一起，信不信随你，他们关系不简单。”

方绵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了，她已经提醒裴渊了，信不信就是他自己的事。

裴渊漆黑的瞳孔里似乎闪过一抹异样情绪，他指尖微顿，随即声音淡淡：“耿明翔？”

“耿明翔是什么人，不用这么多说，你应该也知道。”

方绵说起耿明翔的时候，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而对面的裴渊，在重复了这三个字以后，脸上神情也逐渐沉凝起来，那抹微不可察的冷意，就藏在他的眉梢之中。

方绵其实并不愿意提起耿明翔这个人太多，说真的，她觉得恶心。

以前的荣华还和凌华并驾齐驱，虽然荣华的很多手段不够光彩，但那会凌华根基不稳，还是想要和荣华合作。

也就是谈合作的时候，那会方绵已经是首席秘书，而耿明翔还是一个小小的经理。

耿明翔这人极擅伪装，导致方绵一开始对他的映像很不错。

直到后来，耿明翔试图在方绵的酒里下药，并且藏下了摄像头——

凌华那才彻底宣布，不会和荣华这样的公司合作。

在老爷子这边吃了一顿饭以后，方绵就得回去。

裴渊自然得送她。

哪怕方绵一再表示不用，但老爷子始终坚持。

方绵本来想让裴渊直接将自己送回别墅那边，却没想到半路的时候，裴渊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裴总不好了，公司的股票在直线下跌，而且已经有两家合作伙伴打电话过来，要解除合作了。”

方绵在旁边自然也能听见，她说：“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在前面停车就行。”

然而裴渊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径直将车开到了凌华楼下。

方绵皱着眉心，想要打车回去。

然而凌华的位置本来就在科技园区内，白天还好，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钟，很难再有出租车。

裴渊像是现在才想起方绵的存在一样，他声线低沉缓和：“处理完事情，我送你回去。”

他眼瞳依旧泛着冷，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灯的照耀，深邃的眼眸里像是多了几分温情。

裴渊本来也长得好，他垂着眼睛，温和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无尽深渊，明知危险，却还是会被吸引着往下跳。

方绵瞥开视线，她抿着唇角沉默片刻，还是跟着裴渊进了凌华。

第272章欢

方绵跟着进了凌华，深夜，凌华一楼没什么人，裴渊和方绵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有轻巧的回音。

电梯门前，方绵停住脚步：“你处理凌华的事情，我上去不太合适。”

能让裴渊这么晚还赶回公司的事，哪怕方绵刚刚没有将事情都听清楚，也能大概猜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