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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一般也是光禄寺主管,尚膳监和尚食局配合光禄寺的安排。”
周嬷嬷说了一会儿,便端起茶喝了一口,续道:“接下来就是六局一司了,六局一司是指宫里女史们所在的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和宫正司。
住的地方和公办的地方在东六宫的东边,尚食局多一个地方,在慈庆宫西边的御膳房。”
“六局一司主要侍奉的是后宫的娘娘们和皇子皇女,除了饮食,皇上的衣服,出行礼仪,器具都是御前作负责。
尚宫局引导中宫,还管所有女史籍贯记录,调任文书等等,女史外出行事也得到尚宫局请旨。
尚仪局管礼仪,外宾朝见娘娘们和赏赐,祭祀节日引赞,后妃侍奉记录都是尚仪局的事。糯
尚服局,则是管主子娘娘们衣服鞋袜缝制改制的事情。
尚寝局管床帷茵席,洒扫张设,灯火烛膏等事。
尚功局则管珠宝首饰,摆设器物。
尚食局特殊一点,宫里所有主子贵人们的饮食,包括皇上的饮食,都是从尚食局出去的。”
第三十六章 霜糖花生 2
“那么六局一司的宫正司呢?”爙
周嬷嬷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宫正司只管一件事,那就是后宫女史的行为,纠察宫闱、戒令谪罪。你们日常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宫正司会罚得明明白白,所以宫正司也可以说是六局一宫最高的衙门。”
听到要被罚,座下的女孩子们都微微低下了头,突然又有人问道:“那宫正大人会罚尚宫大人?或者尚仪大人么?”
“问得好,这边是宫中女官的品阶问题了。
六局一司,宫正司最大的只有一位,即是宫正大人,正四品,其余六局都有两位最大的官,比如尚仪,尚食,也是正四品,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无人能罚这几个人。”
“那其余的人……”
“六局之内的每一个局,都有四个司,以尚食局为例,下面有司膳司,管饮食,司酝司,管酿酒,司药司,管主子们病痛时熬药,六宫品阶高的娘娘都有自己的体己人,所以司药司主要给品阶不高的娘娘们熬药,还有司饎司,主要管给咱们六局一宫的女史们分发粮食薪碳。
每个司都设有不同品阶的女官,除了宫正司,六局人数制度都是一样的,比如司膳司,有司膳四人,正五品,典膳六人,正六品,掌膳八人,正七品,还有无品阶的女史百来人。爙
宫正司的女官,对于比她品阶低的女史,都可以罚。”
“那这样算起来,六局一司岂不是六七百号人了。”
周嬷嬷被这小宫女天真的想法逗笑了,随即说道:“尚食局因为要做那么多菜,所以女史很多,原来皇上每餐要供一百多道菜,那时候人更多。前些年闹荒,皇上开恩,将每天正餐减到了六十四道,尚食局的人员也就精简了。
其余五局,女史多的尚服局也就五十多个人,少的尚宫局才十几个人。”
“那嬷嬷,这么多女官,谁才能见到皇上长什么样啊?”
这个问题,汪以芙把耳朵竖起来听得更仔细些。
周嬷嬷继续解释道:“能经常见到皇上的,只有尚食局的尚食女官。两位尚食女官,每日轮流伺候皇上用膳,第一是皇上吃的东西,尚食女官得为皇上试毒,第二是每日尚食局做给皇上的饮食,若有口味不对的地方,可以及时察觉,回尚食局给手下的人说明问题。”爙
听完周嬷嬷入宫前的提点教训,宫女们有的看着天在记忆,有的细细想起来,觉得这般安排也有道理。
周嬷嬷看众宫女都无人提问,各自要么看着脚,要么捏着衣服,便道:“时候不早了,去吃午饭吧。”
众宫女都忍住欢呼雀跃,跳起来把蒲团叠到一盘,随后三两成群走出去,汪以芙、沈慈和许心言亦是。走到内教坊大路上。
走到内教坊大路上,许心言兔子似的突然跳了出去,甜丝丝地喊道:“杜太医!”
汪以芙和沈慈朝她跑的方向看过去,杜京墨背着诊箱,正与大队伍相反的方向面对着她们。
他又清瘦了许多,清白的脸多了很多锐气,少了少年时候的柔软,朝许心言微微点头,回应道:“许姑娘。”
后一步的沈慈和汪以芙,见了杜京墨微微福了福礼,杜京墨规规矩矩地,拱手回应。爙
许心言见着杜京墨,嘴角都快笑到耳朵根上,问道:“好久不见杜太医,今日怎么到内教坊来了?”
“夏嬷嬷身子不快,着人请我来看看。”
“那杜太医这是看完要回去呢?还是正要去看呢?”
“正要去看夏嬷嬷。”
汪以芙听见他要去给人看病,不该耽误,催促许心言道:“心言,别拉着杜太医了,给人看病要紧。”
许心言猛点头,说道:“对的对的,还是看病要紧,杜太医您快去吧。”
杜京墨背着诊箱从汪以芙身边走过,比起从前,显得冷漠许多。爙
三个人吃过午饭,许心言拉着沈慈回她的院子打绦子,汪以芙得去陈嬷嬷那里,陈嬷嬷紧急入宫,得帮她整理入宫的物品。
离陈嬷嬷院门口十来步的时候,又见杜京墨从旁边那间院子的门走出来,跟她撞了个正着。
汪以芙朝他稍稍躬身,想快速走过,却被杜京墨伸手握住了胳膊,逼ᴊsɢ得她停了下来。
“汪以芙,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汪以芙心头一惊,想侧身挣脱他的手,他却发力,把她扯到了跟前,盯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躲着我?”
汪以芙低着头,像被审问的犯人一样,支支吾吾回道:“我……我没有。”
“你没有?这三年,每次来内教坊,前个路口看见我,你便挑个岔路就走,许姑娘找我看病,每次我来之前你就走了,你去给岳鸿送霜糖花生,还要特意问岳鸿我在不在,我不在的时候才送。你却说你没有躲着我?”爙
“你……你先放开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以芙,你是不是太在意这体统了?在意得非要推开我不成?”
“杜太医,你别说了,这要是叫人听见了……”
“叫人听见又如何,我未娶,你未嫁。”
汪以芙突然不动,抬头迎上杜京墨质问的眼神,那眼睛里似乎有震慑的光射出来,杜京墨眼眶闪动,不禁放开了手。
她像个古板木讷的老夫子,竟然教训起了杜京墨,“杜太医,祸从口出,还望你谨言慎行。以芙要进宫了,进宫了就是皇上的女人,还望杜太医以后无论做什么,好歹三思,不要逾矩。”
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