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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恨我!”
岑时霖恼怒至极,一把将沈听晚掀翻在地,后背狠狠的膈在地板上,疼的一麻。
岑时霖却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她,便大步跨了下来,一把捏住沈听晚的脖颈:“你就这么想让我死么?还是想要暮家几十口人陪你一起死?”
那一刻,沈听晚觉得,岑时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可是,她怎舍得他死,她最怕的,就是再次伤害到他,哪怕他要杀她,要毁了她全家,她依旧还是这么爱他。
沈听晚绝望的闭上眼,眼泪滑落,艰难的开口:“那你就杀了我吧!”
岑时霖的手力度加重,沈听晚的脖颈咯哒作响,脸色越发的涨红,眼看着转紫不自觉的眼皮翻转,岑时霖松开了手,冷哼一声。
“等着,我这就让人把暮家的人抓到你面前,一个个的开膛破肚,再轮到你!”
岑时霖说完起身,转身欲走。
沈听晚一惊,挣扎着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腿:“不要,岑时霖,那个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冷香丸,不要对暮家下手。”
“呵,竟敢骗我!”岑时霖扯住她的头发,反手就是一掌,沈听晚的脸被打得侧到一边去。
“沈听晚,看样子,你得到的教训还是不够,以至于让你胆大到这个地步,我听说你三叔哥哥家又添了一个男丁,挑了肚子用肠子,下酒一定很好!”
沈听晚惊得面无血色,摇头惊呼:“岑时霖,不会的,你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呵,不会?沈听晚,你以为我凭什么这么快回来割据宁城的?要是没有些铁血手段,怎么让人畏惧!”岑时霖猛地推开她,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沈听晚如坠冰窟,彻底绝望。
“不——岑时霖,我现在就去死,你不要再对付他们了!”
沈听晚嘶吼一声,冲到墙上挂着的匕首。
岑时霖听见动静回头,就看见她猛地拔开,狠狠的刺向腹部。
第9章 我是他丈夫
“噗呲——”
鲜血涌出。
岑时霖显然没有想到沈听晚的动作竟这么狠,将五寸的匕首竟没入了一般,黑色的瞳仁凸起,低呼,“兰鸢。”
沈听晚身形晃了一下,眼皮沉重,鲜血淳淳的淌着,“封、岑时霖,我求你,放了暮家。”
她的手紧紧的拽着刀柄。
那把刀仿佛刺的不是她,而是岑时霖,疼的他心肝惧痛。
“不可能!沈听晚,你记住,你要死也要嫁了我之后死,否则我就让整个暮家陪葬!”岑时霖的眸阴沉下来,沉着涛涛恨意,低呵。
他上前一步想要拦住沈听晚。
沈听晚却快速后退,握着刀柄的手,再次用力,整个没入。
秀眉蹙了一下,再次虚弱祈求:“求你!”
“沈听晚!”岑时霖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喊道。他不懂沈听晚为何如此决绝,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嫁给他,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
沈听晚却再也撑不住了,不甘的闭上了眼睛,朝着后面倒去。
岑时霖一把接住。
血像是把妖艳的红色玫瑰绽放在沈听晚雪白的肌肤上,刺的岑时霖不敢去看。
“沈听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而且,即便你死了,也要入我封家祖坟,生生世世都是我封家的人!”
Ӽɨռɢ病房外,岑时霖坐在西洋转角沙发里。
西洋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空气之中弥漫着药水的味道。
岑时霖一言不发,整个人的气压低至极点。
良久。
医生摘下口罩站在岑时霖的面前,面色难看的说道:“钧座,暮小姐她……可能会……”
“死”未说出口。
岑时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呵:“救活!让她给我活过来,她若是死了,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陪葬!”
“听见没有,陪葬!”
雷霆之怒而下,医生慌慌张张的再次钻进手术室。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沈听晚没有醒,岑时霖就这么坐着。
又过去了几个时辰。
医生实在没了办法,抱着必死的心站在岑时霖的面前。
“钧座,属下真的是没了办法了,暮小姐的血止不住,所有的药都用上了,我看这是她体质的问题。”
“怀仁医院的沈医生是从苏联留学归国的,不如,钧座去请来看看。”
医生一席话说完,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抿着呼吸等着岑时霖答复。
岑时霖冷沉的眼眸,微微抬起,唇瓣轻动:“那为什么现在才说?而不是去请?”
“钧、钧座……他,他不是什么人都……”
“那就给我绑回来!”
岑时霖一声呵斥,大掌一挥,边上的小几倒塌,茶壶青盏哗啦啦的摔落在地上。
副将带着医生立即去请了。
沈明之被五花大绑着过来,非常生气,嘴里叫喊着:“我还有病人等着我医治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即便是都统的女人,也不能……”
但当沈明之被扔在沈听晚的病床前时,所有的话,戛然而止。
他立即爬起来,攀在沈听晚的床前:“兰鸢?”
下人掀开门帘,岑时霖在簇拥下走进去,眉头微拧,“你认识她?”
“我是她丈夫!”
第10章 沈听晚,别不识好歹
沈明之站起身来,回视岑时霖,气势不输:“你是谁?兰鸢是怎么回事?”
站在两人身边的人,明显感受到了岑时霖的气场,均是心中一惧,这个人还真是大胆,竟然敢跟岑时霖叫板!
“先救沈听晚。”
岑时霖说完,沈明之这才想起来。
立即翻看沈听晚的眼皮。
“快,准备手术工具,还有止血药剂。”
室内再次陷入紧张的医治。
岑时霖看着来来去去的人,整颗心都提着,时间过去的很快,沈明之疲惫的摘下雪白的面罩一脸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
岑时霖立即开口追问:“怎么样?”
“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沈明之无力的回着,看起来累急了。
岑时霖蓦然挥手,低沉沙哑的嗓音轻呵,“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关到水牢里去。”
“岑时霖,你……”
属下一拥而上,按住沈明之的肩膀,沈明之被压住挣扎不得,只得恼怒啐道:“你个狭隘小人!”
“带下去,每天十鞭伺候着。”岑时霖冷眸凝视着他,眼底隐忍的冰火涛涛,他只要一想到当年兰鸢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而离开自己,就恨得心肺发麻。
沈明之被人强行押走,岑时霖叫来其他的医生接手后面的治疗。
“你再给她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岑时霖黑着一张脸,伸出食指指了指病床上的沈听晚。
医生战战兢兢地答应,拿着听诊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好、好的,钧座。”
正当时,一丝微弱的呻吟声从病床上沈听晚苍白的嘴唇中泄露出来。
沈听晚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痛,钻心的痛,腹部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唔……”她睫毛微颤,悠悠转醒,看见白色天花板的时候脑中还不甚清醒,这是哪里?
见人转醒,岑时霖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的颜色仍然不是很好,他冷声对医生道:“给她检查。”
岑时霖!检查?
沈听晚之抓住了两个关键词,下